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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謝謝……你們,你們……對我……實在……太好……了,我……我一定……
會好好……報答你……們的……”言畢。霍地足下一軟,似欲仆倒,可能已餓得太久了。
阿鐵連忙搶前一手扶起她,少女羞澀地一笑,有氣無力地斜瞥阿鐵與呵黑,道:
“你們……長得真的很像,恐怕即使……假以時日,我也未必可分辨……誰兄……
準弟。”
“沒辦法了,不過日子還多著。”阿鐵溫然笑道。
是的!日子還多著,所以她雖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來……
但並不用太著急。
四人之中,只有阿黑,一直都是未有說過半句話。他斗然轉身,先自步回屋內。
少女無言地看著他的背影、暗思:
“他……很冷,難道……是他?”
如是這樣,這個喚作“白情”的秀麗少女終於在阿鐵一家住了下來。
她很溫純。
人也很勤快,每一天,也自動搶著幫徐媽燒菜弄飯,還把屋子執拾得頭頭是道。
阿鐵與阿黑每夜歸家,總覺眼前一亮,因為屋子總給打掃得窗明几淨,一塵不染。
惟一的遺憾,就是本來微薄不堪的飯菜因家裡多了一人,更見微薄了。
不過徐媽與阿鐵並不感到後悔,因為,她真的是一個很“乖”的女孩。
只有阿黑,從來都沒表示任何意見。
她總是一天到晚忙個不休,像是不用休息似的,有時候連徐媽也看不過眼,勸她:
“白情姑娘,你這就歇一歇吧,別要給忙壞了。”
“婆婆,不用再如此客套,你就喚我作小情好了。婆婆,待我把竹籬芭執抬一下便會休息了,你還是先回房裡歇一會吧!”她總是這樣支吾以對。
於是當她把竹籬芭執抬妥當後,她又忙別的了。
而且,雖然阿鐵一家每餐只得清菜白飯,但她似乎連青菜也不忍心分薄他們三母子,每次吃飯時,總是隻吃白飯,絕不夾菜。
徐媽有時忍不住硬要夾菜給她,她最終總是千方百計夾回給她,無論怎樣也不願吃。
徐媽很感動,阿鐵也很感動,他倆明白,她不想太負累他們一家。
只有阿黑,依舊沒有半絲感動的表情。
西湖一帶的人,也聽聞徐媽收留了一個絕色少女,有些人閒著無聊,又基於人類的好奇心,聞風而至的逐漸的多,有男的,也有女的。
他們在阿鐵家附近遠遠的看她,無不噴噴稱奇,只因為,她實在太漂亮。
當然,也有些男人會對她存非分之想,極度垂涎。惟礙於阿鐵的一雙鐵拳,和阿黑懾人的冷,大家都不敢造次,故亦不致招來太大麻煩。
“白情”這個名字,迅即不腔而定,傳遍西湖。
徐媽看著這個溫婉柔順的女孩,只感到心滿意足。
她和阿鐵,簡直把她視作親人般愛護,開始喚她作“小情”,對她更關懷備致。徐媽夜來還會起來看看她有否把被子蓋好。阿鐵,更經常在回家時採了不少她喜愛的香花給她配戴。有一次,還因為有流氓真的色膽包天,對她輕薄,阿鐵便以一敵十,與他們打了起來,幸而終把流氓擊退,縱然最後阿鐵亦受傷。
她就像是古往今來、中國無數鬼狐神話裡的妖魅女角,誤墮紅塵,突然的出現在尋常百姓家,任勞任怨。
目的,可能為了報恩,又可能是為了尋找心中所愛,更可能是……
或許,她真的是這些妖魅中的——其中之一。
只是,這樣一個接近完美的女孩,也有令人奇怪之處。
這點,於她在這裡住了半個月的時候,阿鐵便知道了。
每一晚,當他們吃罷飯後,她總會靜靜的坐於窗旁,幽幽的看著窗外萬籟俱寂的黑夜;宛如在等待著一個人。她到底在等誰?抑或,她在等待著“那一天”的來臨?阿鐵十分好奇;總會有意無意地看她,漸漸地,他就發現一件奇事。
小情的目光,竟出奇地、時常落在阿黑麵上。
這可奇怪了,向來阿黑的冷麵都是人見人怕的,為何她居然會看了又看?許多時候,小情也會與阿鐵閒聊,只是,說話之時,眼睛還是經常暗暗往站於阿鐵身畔的阿黑臉上看去,阿鐵開始瞧出一點端倪,她似乎十分欣賞阿黑的冷麵。
“可惜,阿黑始終沒有搭控腔,也從來沒有和她說半句話,更沒有看她。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