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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任得他的手從她的臉靨撫至她的兩眉之間。
“我已經餓了三年了,我希望,你能夠……”神將右手的食指輕輕抵著少女的眉心,少女卻恍如給他的眼睛迷往了似的,一動不動。
“當我的晚餐!”
“餐”字甫出,神將的食指登時向前一挺,“噗喳”一聲!死寂的古廟,隨即響起了一陣慘絕人寰的女子叫聲,跟著慘叫頓止,繼之而來的是一連串吸吮漿液的聲音。
就像是一頭野獸,在吸吮著死屍的腦漿。
當一切平靜下來之後,餘下的,僅有古廟外呼呼的風聲。
連風,似乎也為適才所發生的事而戰抖。
廟內,那個少女早已屍橫地上;在她的眉心之位,已給戳開了一個如指頭般大小的深孔,瞧真一點,深孔內一片空洞,顯見內裡的東西早給吮個清光。
那些東西,可是她的腦漿?那個神將仍是做然屹立,一絲如血如漿的黏液自其嘴角緩緩淌下,他不慌不忙,以舌尖把那些黏液舔回,回味半響,才悠悠的自言自語:
“好新鮮的腦漿!已經三年沒有吃過這樣的腦漿了,惟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腦太無知。我最喜歡吃的,是智者的腦漿,還有,勇者的腦漿……”
“這兩種人的腦漿,最令人回味無窮。”
言畢冷冷睨著那個死不瞑目的少女險上那絲無限驚恐的表情,邪邪一笑,道:
“你太俊了,你為何要如此害怕?”
“這個世上的人自出孃胎那刻開始,便已往定了死的命運;故人生就是如此,沒有真正值得哭或笑的事情,也沒有值得驚恐的事情……”
“而且,為了答謝你把我從漫長的沉睡中喚醒過來,我讓你成為我這個強者的晚餐,其實,是你一生最幸福的事,你明白沒有?恩?”
那個神將說罷倏地一回蹬在那少女的臉上,“勒”一聲,那少女的頭顱當場如瓜般給他踩個稀爛,骨血橫飛。
神將滿意極了,因為他不喜歡看她驚恐的表情。
他徐徐的轉身,剛想步出廟外,便看見一個人正站在廟門邊。
那個人身披一襲曳地長袍,滿臉花斑斑的油彩,惟是左眼窩卻空出一個深黯的窟窿;那個窟窿,就像是他心頭一股無法平息的恨,深不見底。
那個人赫然是給白衣少女重創、慌惶擄走阿黑的——大神官!乍見大神官,那個神將似乎並沒什麼表情,魁梧的身子仍是一直向前走,直至將要與廟門的大神官擦身而過時,大神官猝然道:
“神將,想不想知道誰弄瞎我的左眼?”
哦,原來,他與這神將是認識的?神將聞言方才遏步,沉沉的道:
“世上,已沒有什麼人值得我注意了,你既然問我想不想,那弄瞎你左;良的人,一定是我惟一還想注意的人,莫”是‘她’?”
他很聰明,簡直料事如神,也許全因為嗜吃腦漿之故;然而,能令一個如此恐怖的男人頓足一間的,世上僅得一個“她”?那他對“她……””
大神官微微點頭,再出言肯定自己的答案:
“不錯,正是——‘她’!”
神將冷酷的臉容居然一愣,道:
“不過她是那種連縷蟻死了也會哭上一場的人,除非逼不得已,她絕對不會妄自傷你,她到底為了什麼?”
大神官斜眼一瞥神將,陰險一笑,一字一字的推波助瀾:
“為了一個她所喜歡的男人。”
神將一直都不屑直視大神官那張花斑斑的臉,驟聞此語,當場不由自主向他橫眼一看,高聲喝問:
“什麼?你說什麼?”顯而易見,他在乎”她”。
他一共說了六個字,每個字都像蘊含無匹力量發出,空寂的古廟登時給他的聲音震得搖搖欲塌似的,廟頂不凡片亦籟籟墮下。
大神官卻氣定神閒的道:
“那個男人,喚作——步驚雲!”
“步?”、“驚?”“雲?”神將瞪著眼,不可置信地重複吟著步驚雲三個字。為了她,他堅決要把這個名字狠狠刻在心頭,他將要撤底的妒忌他,撤底的憎恨他!排出倒海的妒恨,霎時間在他體內不住膨脹,令本來冷如止水的他突然變作另一個人。他恨得狠咬牙根,兩拳緊握至虎口迸血,額上青筋暴現,雙目似要噴出熊熊妒火!是的!他絕對應該妒!因為他是惟一可以與“她”一比高下的強者,也是惟一有資格匹配“她”的強者!可是三年之前,“她”已拒絕了他的愛。
他因求愛不遂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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