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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號不虛,看你眉頭緊鎖,目露憂慮,似對這世界毫無眷戀,未知貧僧可否助你一解疑難!”
聶風早知此人武功高強,並非等閒僧侶,但他心中的死結又有誰可解得了?遂懶懶的翻過身,毫不理會。
不虛高喧一聲:“阿彌陀佛!”突又介面唸道:
“地上凡情朝露過,如何滅卻心頭魔……”
“心頭魔?!”
聶風立即轉過身,望著不虛。
不虛緩緩唸誦道:
“魔由心生,莫再執迷不悟了……
夫亦空兮妻亦空,黃泉路上不相逢。
朋亦空兮友亦空,各赴前程道不同……”
語音悲切,似在反問蒼天,反問世人,肚情為何如此不堪?聶風細聽之下,臉上不禁動容,“朋亦空兮,友亦空……不正是他與斷浪的寫照!”
“為何世人如此執拗?如此不快樂?雖知道天地不仁,對萬物毫不憐惜,故萬物誓必自強,唉………我佛慈悲……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於,色不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無牽掛,無牽礙故……”
不虛誦經之聲娓娓傳入耳中,宛若佛音勸導。恬靜祥和。
趕車的粗壯漢子不知什麼時候己停止歌唱,如痴如迷,一動不動。
風一直紊亂的心境如遭洗滌過濾,一切怨恨俗慮皆去而無蹤,耳中只聞:
“遠離一切顛倒夢想,究竟淫粱……人若要解開死結,就必須放棄所有執著……”
湖波盪漾,微風習習。聶風在這數天本無法入睡,現因心經引導,且從小便習冰心訣,亦不禁安然進入夢鄉……
第二大清晨,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空氣還是那麼新鮮,陽光還是那麼明媚,赴車漢於的歌聲也還是那麼粗野。
只是人,少了一個。
——不虛和尚。
“咦,那和尚呢?”
聶風掠下車,經過一夜酣睡,晨曦下更是異常煥發。臉上的煩憂亦一掃而空。
他心中究竟悟到了什麼,他想到哪裡去?聶風剛一抬腳,趕車的漢子立即從後面奔過來,笑嘻嘻道:
“朋友,慢走啊!我唱了這麼多年,只有你聽得最有耐性,你真是我的知音啊!”
聶風拍右他的肩膀,認真道:
“老實說,你的歌聲令人十分舒暢,我亦開朗了不少!”
趕車的拍手笑道:
“太好了!我還有些曲子未唱完!”
聶風道:
“請!”
趕車的歡叫道:
“好!就讓我再為你高歌一曲!”
扯扯喉嚨,義大唱起來:
“對山的姑娘……美又甜哩……”
聶風就在這粗壯,豪邁的歌聲中疾然離去。
因為歌聲雖好,他卻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急著去辦。
——什麼事?等——…劍聖只有等。
一陣涼風吹未,一行大雁緩緩的飛過他的頭頂,有種說不出的孤獨和寂寞。
無名到底還在不在世上?他還會不會來?劍聖胃嘆:
“無名啊無名!你我皆將一生心血貫注劍道。當我握起劍時,我便可以感到你那象劍的心仍在跳動,你一定在世!快出來和我一見!”
募然指尖一涼,一個毛毛蟲競緩緩的蠕動到他兩指縫間,劍聖臉上立即升起一種無法描敘的表情,冷冷道:
“這條絕路的盡頭只有死,絕對無回頭之路………”
雙指一夾,“噗”,毛毛蟲的碧血飛濺。
這時,對面的密林中突然升起一個人影,慢慢的逼了過來。
劍聖瞳孔一縮,目光已出鞘的刀緊緊的盯住了這個人。
難道他就是無名?難道無名真的來了?聶風心中枷鎖釋然,神采煥發,兼程趕到了凌雲窟。
凌雲窟洞口一旁,各立一道石碑,正是斷帥與聶人王之墓。
當年聶人王葬身凌雲扈,至今死因未明。十二年來,聶風猶未能查出真相,一直耿耿於懷。
今日立於墓前,更是神色黯然,憑弔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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