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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兒子。
新少爺已經在房中躲了三天,三天也沒有踏出房門半步!新夫人亦從沒前來找過兒子,她的心,不知去了哪兒?最令福嫂感到訝異的是,新少爺年紀輕輕,竟可不言不嚷,不笑不鬧地坐在房中悶了三天!三天,真不知他是如何度過?故此,福嫂除了給他送上飯菜外,有時候,也會走進房內逗他說話,以免這孩子給悶壞了。
然而,步驚雲卻像是啞子一般,毫不答話,對她在房中的走動視若無睹,只是靜靜的坐著,儼如木人。
真是靜得可怕!幸好在第四天時,他忽而自行走出花園,不過也沒往四處閒逛,只是坐地園中的一塊大石上,仰首眺著天際的白雲發呆。
福嫂見他終於踏出花園,私下暗自高興,連忙到廚房為他準備午飯。
於是,麻煩便找上門來。
步驚雲坐了一會,倏地,一頭小狗一邊“汪汪汪”的吠著,一邊發足朝他這方向奔來。但見小狗神色愴惶,遍體鱗傷,顯然是剛剛給人毒打一場,此際慌不擇路,急急竄至步驚雲身下的大石後面匿藏!就在此時,兩名小孩手持木棒木棒追趕而至,正是霍步天的兒子——梧覺和桐覺!他倆似是衝著那頭小狗而來,但追至此處突然失去它的蹤影,梧覺不禁怒叫:“呸!那頭雜毛當真斗膽!本少爺只是想吊它來瞧瞧怎生模樣,反給它咬了一口,不好好揍它一頓,實難消心頭之恨!”
桐覺附和道:“這太便宜它了!依我看,最好將它拆骨煎皮,然後煮了來飽餐一頓!”
梧覺嘿嘿一笑,道:“好!那我們快搜吧!”
二人遂於園中四周繼續搜尋,自然發現步驚雲正坐在大石上。
梧覺走到步驚雲跟前,道:“喂!油瓶,你見否有頭小狗跑過?”
出口已是異常輕蔑。
其實小雜毛早躲到大石之後,步驚雲卻連半根眉毛也沒跳動一下,是怕因此而洩露小雜毛的行蹤?還是他根本便對任何事漠不關心?他平素絕少說話,現下悟覺又出言不遜,他更是惜字如金。
桐覺此時亦上前幫口道:“我大哥在問你,你怎麼不答?別老在裝神氣了。”
梧覺道:“二弟,他並非在裝什麼神氣,而是根本就是小雜毛的同類——小雜種!”
桐覺道:“哈哈!無怪乎爹爹和他說話時,他有口難言啦!原來是狗口說不出人話來!”
他倆兄弟一唱一和,冷言冷語,步驚雲聽了一會,便從石上躍下,逕向自己的房間走。
梧覺和桐覺豈會讓他走得那樣容易?二人身形一展,前後將其圍攏,梧覺閃電般捉著步驚雲的左臂,暴喝道:“小雜種,我看你一定知道小雜毛滾到哪兒?快告訴我們,否則……”
就在三人糾纏之間,那頭小雜毛可能見梧覺和桐覺正在分神,於是乘隙從石後奔出,向著來處跑去。
桐覺目光銳利,一見是小雜毛,急忙呼道:“大哥,小雜毛就在那邊!”
梧覺乍聽其弟所言,立時放開步驚雲。二人正欲發足窮追,忽地同給步驚雲從後緊抓背門,兩兄弟一個踉蹌,向前摔倒,身後的步驚雲亦隨之僕跌!梧覺瞧著小雜毛愈跑愈遠,大怒道:“狗孃養的,剛才定是你護著那頭畜生,你作死麼?”
呼喝間已舉起手中木棒向步驚雲揮去。
步驚雲雖然僅得五歲,惟亦不慌不忙,翻身避過,梧覺這一棒竟然誤擊在桐覺小腿之上。
桐覺痛得呱呱大叫,步驚雲正欲站起來,卻給梧覺攔腰緊抱不放。
縱然步驚雲長得較同齡孩子高大,動作亦甚敏捷,可是畢竟沒有武功底子,而且一個五歲孩子的氣力終究不及十一歲的孩子,一時間竟然掙脫不得!梧覺道:“嘿!想逃?桐覺,快用拳頭揍他!”
桐覺呆立當場,不知如何下手,顫聲問:“大哥,若然此臭小子有些損傷的話,恐怕其孃親發現後怪將下來……”
梧覺道:“怕什麼?他孃親那回也想揍他一頓,也許她知道後還會拍掌叫好呢!你快給我使勁的揍!”
梧覺既如此說,桐覺的膽子也壯了起來,隨即揮拳向步驚雲的身上和臉上狂揍,霎時間,“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可知力道甚猛。
拳拳到肉!步驚去緊咬著牙根忍受著!他絕對沒有呼痛,沒有求饒,只是狠狠地睜著眼睛,眼神中流露著一股冷意。
這股森森冷意,瞧得那正在動手的桐覺亦不禁好生心寒,不敢再打下去!梧覺剛想問他為何停手,突聞一陣腳步聲從花園另一面傳來,原來是霍步天恰巧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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