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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由分說,即時騰身而起,雙刀在半空中化作兩道匹練似的長虹,齊齊朝聶人王頭頂劈下!聶人王看來真的不懂如何招架,眼看便要給兩刀分屍……倏地,紅影一動!劍,已閃電間擋在聶人王身前咫尺!“波”的一聲!劍還未出鞘,卻將兩柄來刀當場震斷!好快的一劍!使劍的人,正是那紅衣漢子!袁氏兄弟面如土色,緊盯著眼前人手中的綠柄長劍,一同驚嚷:“火麟劍?你。你是……”那紅衣人氣定神閒,一字一字地道:“南麟劍首。”
“什麼?你就是南麟劍首斷帥?你。為什麼要救他?”袁氏兄弟不由退後一步。
斷帥滿面冷漠,道:“因為你們不配!”
袁氏兄地登時呆在當場,他們實難想像世上竟有如斯狂傲之人。
只聽得斷帥朗聲而道:“南麟劍首,北飲狂刀,武林齊名!今日我的劍未出鞘,卻已震斷你倆雙刀,試問你們又怎配和聶人王交鋒?還是快些回去再苦練十年吧!”
袁氏兄弟面無血色,心知今日已難報得大仇,惟有一聲不響,翻身上馬,悻悻然離去。
僅餘下斷帥背向聶人王而立,和那群在竊竊私語的農戶們。
“多謝。”聶人王首先打破二人之間的沉默。
一聲道謝,斷帥猝然回首,目如鷹隼,瞪視聶人王道:“聶人王!斷某在此觀察多時,發覺你的手異常穩健,果然名不虛傳!其時你我各負盛名於一方,早應一較高下,此番遠涉千里而來,就是希望能與你一戰!”
前門驅虎,後門進狼,聶人王心中叫苦,但仍不動聲息,道:“大俠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機會,必定捨身相報,只是在下實非什麼北飲狂刀!大俠,請回。”
眼見聶人王再度否認,斷帥不禁仰天長嘆:“聶人王!你是我畢世難尋的好對手,你真的忍心讓斷某一生孤劍獨鳴?”
聶人王沒再理會他,已然下田插秧。
斷帥拿他沒法,無奈地道:“假如你還記得自己是一個刀客,明午寸草坡,我們刀劍相決,但願你不會始我失望!”
說罷調頭而去。
斷帥去後,聶人王的手亦停了下來,他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剛想拭掉額上的汗珠,卻見一婀娜倩影倒映在田中,抬首一看,竟是顏盈!她手中拿著籃子,內裡盛著全是飯菜,她本是給聶人王送飯來的。
聶人王不免心虛,問:“你……全都看見了?”
顏盈木然地道:“是的。我還看見袁氏兄弟把泥濺到你臉上,你本不該忍受這等羞辱!”
聶人王啞口無言,他很想對顏盈說,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可是顏盈並沒有給他機會張口說話,她接著道:“若你仍是男人的話,便應該去!”
她一反常態,聲音異常地冷硬,再不是當初那個柔情無限的妻子。
聶人王苦笑搖頭,顏盈柳眉一蹙,狠咬銀牙,隨即放下籃子,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聶人王目送她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心內一片黯然。
此時,遠方邊際的那片烏雲已然飄至,片刻之間便把烈陽遮蓋,田地盡投入昏暗之中,驀地驚雷乍響,下起雨來。
農戶們都紛紛奔往樹下避雨,只有聶人王無視雨點打在自己身上,仍然呆立田中,痴痴望著顏盈歸去之路。
前路一片悽迷。
這是一場瀟瀟的雨……
夜幕已盡低垂,想不到這場瀟瀟的雨,會是如此連綿不絕,猶在滴答滴答下個不停。
本來是酷熱的日子,頓時變得涼快;人的心,亦漸趨冰涼。
聶風半乙窗前,細數著從簷上滴下的雨點,無聊的很。
可是,在孩子的眼中,父母比他更為無聊。
顏盈裝作在修補衣裳,聶人王在回來後則不停著灌著悶酒;二人相對無言,他倆的話,彷佛早已說盡。
聶風很不明白,為何他的父母總是心是重重,為什麼不可以活的開心一些?聶人王曾教他習冰心訣,常言什麼“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的說話,到頭來他自己卻是坐立不安,是因為孃親今夜對他不瞅不睬?抑或是他的心已無復冰清?侷促的斗室內,還是聶人王首先按捺不住,打破這無休止的靜默,望著顏盈道:
“不去,他始終死心不息!若依從你的意思前去應戰,恐怕我封刀已久,並無必勝把握,若然戰死,你與風兒便……”顏盈搶著道:“你若戰死,我就替你照顧風兒!”她的目光在閃爍著。
聶人王竟然避開她那渴求的目光,只自顧繼續喝酒。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