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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霎時閃現無數縱橫交錯的劍光,凌厲無匹,好霸道的一劍!步驚雲精神為之一振,忖道:“世間竟有如此好的劍法?”
劍勢本在逐漸增強,可惜頃刻間突告轉弱,劍光亦隨弱勢冉冉消失。只見劍晨跪在地上不住喘息,黑衣漢子問道:“晨兒,你忘了‘悲痛莫名’的劍訣了嗎?”
步驚雲眼神一亮,原來此招名為悲痛莫名!劍晨面露愧色,搖了搖頭,當下把悲痛莫名的劍決唸了一遍。
步驚雲但覺適才劍晨所使的劍式之中,以此招最為凌厲,最為可怕,此刻驟聞劍決,知道機不可失,即時把其默記於心。
只聽黑衣漢子道:“劍訣是念對了,但你卻仍未領會悲痛莫名的劍意,可惜,可惜!”
劍意?步驚雲心想,這一式竟然還有劍意?它的劍意到底是什麼?劍晨也在咀嚼著師父此番說話,琢磨之間,黑衣漢子已然站起,道:“晨兒,此際你要以夜當日地練劍,你仍務須忍耐,否則難成大器。”
劍晨早在擔憂師父會怪將下來,但聽他如此說,不禁鬆了一口氣,連聲稱是。那黑衣漢子突然朝步驚雲那邊望了一眼,跟著便轉身回自己房去。
黑暗之中,步驚雲喃喃地把悲痛莫名的劍式和劍訣再念一遍,只覺此招奧妙無窮,但總覺當中還欠缺一些什麼似的,莫非就是此招的劍意?如是這般,步驚雲一連看了三晚,他的傷勢其實早已痊癒,然而仍未有離開此處之念,因為他已深深迷醉於這些精妙的劍術裡。
每一晚,劍晨皆是極其努力地練,其他劍法也已練得頗為精熟,可是偏偏就是那式悲痛莫名,總是使將不出。黑衣漢子也沒逼他,可是每當看見劍晨練對悲痛莫名時,他眼神中似隱含無限哀傷……
直至第四晚,劍晨愈練愈糟,他先前所耍的劍招尚算純熟,到要使出悲痛莫名時,霍地手上一滑,手中木劍赫然墮地!在旁的黑衣漢子卻面不改容,一切似乎已在他意料之中。
劍晨羞愧得無地自容,頹然跪下道:“徒兒不才,練了多晚,仍未能揣摸此招之竅門。”
黑衣漢子並沒有即時回應,過了半晌才道:“悲痛莫名一式,須由內發外,憑心意會,晨兒,你何必操之過急?”
步驚雲瞧見二人如引情形,心中暗想:“這黑衣叔叔人劍法如此神妙,若能得其傾改囊相授,必定可將那元兇雄霸手刃。”
說雖如此,可是如何才令那黑衣漢子收他為徒?他心中推想,倘若要那黑衣漢子收他為徒,就必須展示自己本身的資質和實力,如果能夠勝過劍晨,機會就更大,可是劍晨所習劍法極為高深,他自知霍家劍法非其敵手,幸而劍晨尚未熟練那些劍法,而自己則早熟霍家劍法,未必會敗!一念及此,步驚雲心中升起一陣衝動,也不細想,拿起門邊一根竹棒便躍身而出!這一躍立時驚動劍晨,他不禁錯愕道:“啊!驚覺,你……你還沒有睡嗎?”心中思量步驚雲到底有否窺見自己練劍。
黑衣漢子卻冷靜如昔,似乎早已察知這孩子窺看了多晚,步驚雲走到他跟前,突然道:“叔叔,我已得霍家劍法真傳,未知可否賜教?”
他言辭簡單,來意卻最是令人明白不過,這句話是向劍晨挑戰!黑衣漢子望著步驚雲那雙倔強的眼睛,考慮片刻,才轉臉向劍晨道:“霍家劍法以仁義為本,晨兒,你就和驚覺切磋一下吧!”
劍晨面泛猶豫之色,道:“師父,驚覺傷勢未愈,恐怕我一時錯手……”說著朝步驚雲望了一眼,只見他一臉悍然神色,並不如他想象的滿面病容。
黑衣漢子道:“別怕!習劍多時,正欠缺臨陣經驗,試試何妨?”
兩個小孩一聽黑衣漢子所言,立時相互一望,凝神戒備!“但點到即止便可!”那黑衣漢子道。
劍晨即站起,平劍當胸,流露一股劍客之氣度,對步驚雲道:“既然如此,驚覺,請指……”
教字還未出口,步驚雲已發先機,一劍頓時殺到!劍速之快,已超越他的極限,因為他自知霍家劍法不及對手劍法,惟有制敵在先,方有勝望,於是率先搶攻!劍於剎那間刺至劍晨眼前,劍晨雖是首次與人較量,卻無慌惶之色,相反更是鎮定自若。
“啪”的一聲,木劍擋著竹棒,步驚雲更給其反震開去!二人甫交手便優劣立見,劍晨在師父悉心栽培下,不僅劍法奇精,就連內力亦較步驚雲略勝一籌,坐在一旁的黑衣漢子不禁心中暗贊:“晨兒氣度從容,這一劍破得乾淨利落!”
步驚雲則呆在當場,他料不到自信是最快的一劍也給劍晨擋開,且自己更被震退,霎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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