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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小師叔平日練功挺勤奮的,今日怎麼沒來?”
“阿狸師叔聽說下山時好像受傷了,數日前才醒轉,今日師尊傳話過來,說是讓阿狸師叔過去。”
廣場上的早練休息時,三三兩兩的小道士坐在一起說話,木道子坐在迴廊屋簷上喝酒,聽到這談論,目光不由望向瓊華殿的方向。
當日阿狸突然昏倒,接著不久之後雲劍和雲翎被打成重傷而回,即使師兄什麼都未說,他心中也明白。
天道門弟子被人打的近乎喪命,七子卻無一絲動靜,甚至連最嫉惡如仇,受不得同門被碰一下頭髮的大弟子云穹都悶聲不語,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這打傷這雲劍和雲翎之人,他也不能下手。
這世上這樣的人不過區區幾人,而加上阿狸突然昏迷,他就是再傻也能猜到:
打傷這天道門二子之人,恐怕只有她。
桃夭。
她竟然打傷了雲劍和雲翎,恐怕是受到了刺激,恢復了記憶。
不知道師兄到底打算做什麼?
木道子仰頭灌酒,躺在了樑上。
瓊華殿白色的石柱高聳入雲,殿外的庭院垂柳般的白色樹木倒垂長枝,幾棵桃樹終年開著璀璨的桃花,好似永不會凋謝。
小亭中央擺著棋盤,桃瓣隨風落到棋盤上,一襲白衣長袍在微微垂首看著面前的棋盤,雪白如緞的青絲流瀉於地,柔順而飄逸,手執白色的棋子,浸冰般冷然的眸子中映著面前的棋子,他身旁站著另一位白衣窄衫的年輕人,好像雕塑般數個時辰都不曾動一下。
阿狸委屈的跪在地上亂挪動,求救的目光瞥向左邊站著的五位師兄。雲止山七子之二無法動彈,目前就五位站在一旁。
“師父……”阿狸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師父依舊看著面前的棋盤沒有出聲。
“師父,阿狸以後再也不自作主張了,您別生氣了好不好?阿狸知錯了!”
聽到最後一句,墨淵清淡的眸子微動,轉眸看向阿狸,聲音淡淡的好像天山終年不化的雪:
“知錯了?何處錯了?”
站在墨淵身後那白衣窄衫的年輕人,淡綠的瞳孔掠過一絲情緒。
知錯了?阿狸可知是何處做錯了?
我不該扔了師兄的褲衩;不該打斷了阿黃那惡狗的腿;不該把師父的酒送給木師叔;不該……不該……嗚!師父我錯了!阿狸不是故意碰斷你最喜歡的那隻簫的!
似乎每次阿狸師兄都有本事把師尊氣的幾天不理她。
“雲楓……”墨淵手中棋子一頓,似乎是感覺到了身後這第九徒弟的情緒,薄淡的嗓音道:“何事如此高興?”
雲楓眸光一閃,低頭沒說什麼。
“哼!師父!師弟就是見我受罰,心裡偷著樂!”阿狸扭著脖子氣道,她都這麼慘了,他還笑!
雲楓冷淡如冰的眸子一掃阿狸,阿狸瞬間低下頭去。
這名後來而上的九師弟總是陰森森的很是可怕,似乎很討厭她,這麼多年和她說話沒超過三句。
她至今還記得那三句話。
第一次是她頭次見到這位師弟,他當時在迴廊的轉角看到自己,當時她攔著他,讓他喊自己師姐,他冷冷的說:你就是阿狸?
第二次是她和五師兄比賽,她贏了之後一時高興,說了句自己的鞭子最厲害的話,結果這人在一邊冷哼:她如何和阿狸師兄相比?
第三次就是她突然心痛至極,昏死在路上,她一醒來時就聽到他站在師父身後對師父說:還沒死。
她最討厭他了!
師父為什麼要收他為徒!真討厭!
“阿狸起來”墨淵隻手牽起阿狸,阿狸心中一喜,立刻上前拉住墨淵修長如玉的五指,纖玉般的十指如精雕玉琢,指骨清晰勻稱。
“謝謝師父!”
墨淵淡笑,也並不是真的生氣,看著她熟悉的臉,斂了眸中淡淡湧起的情緒。
雲楓不語,眼光看向別處。
如果師尊真的阻止,以她的功力,就是長了十雙翅膀也不會這麼容易的在眼皮子底下下山。
“阿狸下山可是遇到許多新鮮事,是不是阿狸師妹?”第五子云輕使勁給阿狸使眼色,阿狸愣了愣,連忙點頭!
“是啊!阿狸遇到好多好多人!雲樓城可好看了!還有很多好吃的,還有很厲害很厲害的人!”
“對了,阿狸還碰到了很多獵妖師和地妖!”
墨淵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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