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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一次聽到他彈琴,總覺得,他此刻的琴音雖然在技巧上已經到了巔峰,卻顯得很空洞,絲毫感覺不到彈琴人的心境,反倒不如他在聖地養傷時偶爾彈奏的幾段殘曲讓我心動。
就在我無聊的等待中,最後幾縷琴音在風中繞了幾圈,消散無蹤。
一瞬間,大堂中靜得落針可聞,好一會兒,才發出一陣竊竊私語聲。
清栩照例在表演結束後就抱琴起身,絕不停留片刻。
我嘆了口氣,今晚的工夫看來又白費了。
“閃開!”就在這時,門口處突然混亂起來,靠近的一些客人都被闖入的的城衛軍驅趕開來。
“成了!”我一拍大腿,低落的心情頓時興奮起來。
“喲,這不是戈裡德城主嗎?今天怎麼有空來花月樓坐坐?”早有準備的幻玉假笑著迎了上去。
“聽說你樓裡來了個絕代佳人,還彈了一手好琴,果然不錯。”城衛軍之後,走進來一個……呃……我可以說那是人……或者說是魔族嗎?因為我看到的只是一顆圓球……老天啊,怎麼會有人能肥得這麼沒天理……
“城主的訊息還真是靈通呢。”幻玉笑得更燦爛了,一面抬頭道,“來,下來見見這座城市的主人吧,想必你的主子也不會拒絕的。”
此話一出,大堂中頓時一片譁然,人人睜大了眼睛。
二樓的珠簾後一陣沉默,良久才道:“且容我更衣。”
“無妨無妨。”戈裡德手裡居然還搖著一把摺扇,肥臉上因為笑容,連五官都擠成了一堆,看得我噁心不已。
“哎呀,看我做的事!”幻玉一拍腦袋,連忙將戈裡德往裡面讓,“城主大人,裡邊請坐。”
“幻玉啊,你準備個幽靜些的地方,一會兒讓美人進來服侍,今兒個我就歇在你這兒了。”戈裡德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收手時,手指有意無意間拂過他的臉龐。
“遵命。”幻玉不動聲色地應了。
在後面聽到他們對話的我也不禁愣了愣,這也未免太順利了吧!原本在我們的推算中,戈裡德定然是要把清栩帶回城主府的,畢竟這花月樓是暝河的地盤啊!不過,如果在這裡動手的話,我們的把握就大多了,反正就算毀了花月樓也是暝河的產業,不心疼!
正想著,清栩已經走了進來。
“如何?”我連忙問道。
“不好對付。”清栩苦笑了一聲,無奈道,“我竟然看不出來他到底有什麼能耐。”
聞言,我也不禁怔住了,就算戈裡德是魔導師或大劍師都好辦,我和祁紅聯手留下他不成問題。可現在……看不出來!這讓我們都很沒底,畢竟暝河不會以玄武鏡為條件,卻只為了無聊得耍我們好玩,讓我們出手,這戈裡德定然是連他都覺得為難的人物。那麼,看不出實力只會有一種可能,這頭肥豬……很強!也許還強得超出我們的想象。
清栩不管我,徑直換上了一件大紅的盛裝。
習慣了他一身素白,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清栩,少了幾分出塵脫俗的縹緲,在華麗宮裝的映襯下,那張堪稱絕色的容顏更加美得驚心動魄。
“怎麼了?”注意到我有些古怪的目光,清栩不由自主地打量自己身上有何不妥,顯然,對於這身裝扮他自己也很彆扭。
“清栩,你這樣很像新娘子。”我脫口說道。
“你……”清栩臉上一紅,隨即薄怒地瞪了我一眼,“就你廢話多!”
“呵呵……”我乾笑了幾聲,轉過話題,“那個,清栩,你覺得戈裡德決定留宿在花月樓會不會有什麼不對?”
“應該不會。”清栩皺了皺眉道,“也許原本就是我們想多了,雖然幻玉是暝河的人,但他們彼此心照不宣了這麼多年,自然有一種默契。戈裡德在花月樓反而是最安全的,因為一旦他在這裡出事,暝河就脫不了干係,以暝河的心機,自然不會做這種蠢事。戈裡德好色卻不碰幻玉這種絕色,大約是怕床第之間洩露機密罷了。嗯……以他的身份,原也不該隨便就從青樓帶人回府上的。”
“那麼我們在花月樓剪除戈裡德的話……”我沉思道。
“那是暝河的問題,何需我們操心。”清栩哂笑道,“再說,他既然讓我們殺,自然是做好準備了。”
“說的也是,我們只管殺人就好。”我想想也笑了起來。
“走吧。”清栩又戴上面紗,抱起古琴,一面道,“再不出去的話,那位城主大人就等不及了。”
“我也去?”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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