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4/4 頁)
鋪的父女已經在孫剛睡著的時候下車了。
輕睡了一夜,清晨是從夢中醒來的。夢中,沒有溫情沒有詩意,只有累。夢中,一個人騎車,走呀走,不知要走多遠,也不知走了多遠,累,只是累,累得最終不得不醒來。醒來,仍在路上,在趕往上海的路上。
火車,不行在哪裡,拉開車廂中的窗簾,依然辨不清方向。
孫剛早起的習慣並沒有因為乘坐顛簸的列車而有絲毫的改變,依然是五點多。
從鋪上下來的時候,車廂裡還是那樣的靜寂。離開家已經十來個小時了,這越走越遠的感覺,總是讓人增加些許的惆悵。
車廂中朦朧的壁燈照著孫剛的腳步,因為過道上鋪著地毯,他的移動並未影響周圍的人們。列車的開動聲,偶爾傳出的鼾聲以及個別旅客翻動身體的聲音,交織成列車裡特有的晨曲。
坐在廊邊的椅子上,掀開薄薄的窗紗,朦朧的景物隔著封閉的車窗在眼前閃動著,由於尚未褪盡的夜『色』籠罩,看得久了,感到一種令人窒息的單調,索『性』拉上窗紗,靜靜地坐著想想
起身簡單洗漱後,孫剛開始變得輕鬆,幾分鐘前夢中的累似乎就那麼輕易被一捧水洗掉似地,不復存在。
站在車門處,靜靜地站著,火車有規律有節奏隆隆聲像是做著音樂。
車廂連線處的風帶來空氣的新鮮,車外的空氣應該剛好,這樣想時,彷彿聞到車外青草的氣息,彷彿空調的冷風也不再那麼討厭的涼,極為舒適。
在這輛車上,那個有點兒智力問題的小女孩給孫剛帶來不經意的感動,給他單調的旅途塗上一抹溫暖的顏『色』。那刻,只覺天是亮的,周圍的花草都是有靈『性』的,而現在,因了當時的美好,孫剛竟在火車上,在這個清晨中,忍不住再一次想起昨天的那個場景。
想起時,站在車門處,含著微笑,望向不知方向的遠方。
入眼,層層綠。一排排楊樹,連成濃濃的暗綠,或高或低,或急或緩,一片片,矗立成清晨中的靜。
稍矮一些的莊稼,稍淺一些的綠『色』,齊齊的,茸茸的,即使不用手撫『摸』,它的柔軟也在手上。
再矮便是野草,矮得好像貼在地面上,沒有花,沒有點綴,黃綠的顏『色』,不含絲毫雜質,在清晨的陽光中,亮麗著。
喜歡這綠,喜歡它高低的層次,喜歡它顏『色』的過渡。
在飛馳的車上,印象最深的也是這層層的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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