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拒絕了黑貓。

黑貓一聽這話，登時就把尾巴揮舞得老高，怒號道：“看家？！老子不是狗！！！老子……老子是貓！！！要去！我要去！”

明玉被它炸毛的樣子逗笑，這時外面肖青已經在喊她出門，她便三步並做兩步逃出去，砰的一聲迅速關上了門，把黑貓鎖在了屋裡。

黑貓蹲在地上，一臉黑線地看著屋裡那幾扇敞開著的窗戶。

…………

笨死了！關了門，難道老子不會跳窗戶麼？

黑貓雖然是名義上是明玉的寵物，但它的靈魂從來是桀驁不馴的。只見它臉上帶著對明玉的深切鄙視，一個縱身就躍到外面，循著明玉遠去的背影，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明玉絲毫沒有察覺身後那個鬼鬼祟祟的貓影，帶著肖青和幾個宮女一路風風火火，像是趕場子似的到達了景合宮。

幸好，宴會還沒有開始。

景和宮的內院十分空曠，足足像是一個小廣場。宮人們早就在那裡搭了許多整齊的座椅，“小廣場”的中間鋪著一條顏色鮮豔的紅毯子，明玉心想，這大概是等會給明慶公主行禮用的。

肖青和她們客氣了幾句，就有一位宮人出來引路，把明玉帶到了座位上。

“小廣場”裡的座位依照高低尊長的順序排列，圍繞在紅毯的兩邊。

周圍的人都說莫婕妤等著吉時，儀式要等很久才能舉行。明玉與坐在不遠處的幾個妃嬪見了禮，看到了好幾個比自己小的公主，分別是十歲、六七歲不等的年齡段，這裡最小那個明慶公主是今晚的主角，可能此時還窩在奶媽懷裡喝奶，沒有出來。

明玉雖然現在是一宮的主人，但她是位公主，母親宸妃又是不在了的，和妃子們不存在直接的競爭，所以幾個妃嬪對於明玉的態度還是比較和氣的。

大家閒著沒事說了幾句話，帶明玉進來的那個宮人不知是太緊張了還是怎麼的，一時手抖，竟然把一盞花茶統統傾倒在明玉那件嶄新的禮服上。

只聽咣噹一聲，整個茶盞在地上摔得粉碎。

“呀！————你這奴才是沒長眼睛麼？！”

明玉還沒開口，坐在她身邊的張才人已經橫眉倒豎地站了起來，呵斥道：“看把公主的禮服都弄壞了，你這小蹄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啊！”

那宮人嚇得趕緊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地磕頭。

明玉瞥一眼自己身上的那件淡青色雲錦禮服，長裙上被一大片茶水漬浸透，深深淺淺的水跡著實有些刺眼，如同碧天晴空裡突然冒出了一大片烏雲。幸好禮服裡三層外三層的，倒是沒有被燙著。

張才人在邊上罵罵咧咧的，眼掄起巴掌就在那宮人頭上砰地甩了一掌，宮人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張才人還不滿意，又伸手要再打，電石火光之間，卻被一隻纖細雪白的手定定抓住了。

“張才人，算了，她也並不是有意的。”明玉拉著張才人說道。

張才人臉上的餘怒還沒退，見明玉有意放過那宮人，臉上馬上轉出一個笑臉來：“公主真是宅心仁厚，今晚算這小蹄子運氣好！……既然公主都高抬貴手了，你這小蹄子還不趕緊把東西收拾了！”

那宮人聞言，顧不上擦淚，一雙手急急地抓起地上的茶盞碎片，狼狽地跑開了。

張才人回頭，臉上露出一絲憂慮，對明玉道：“公主的禮服都這樣了，等會開宴讓大家看見了恐怕有些失禮啊……嬪妾倒是帶了一套備用的禮服，公主若是不嫌棄，儘管拿去！”

明玉對她剛才打人的舉動實在無法產生什麼好感，只是人家對自己這般熱心，也不能落了人家的面子，只好說道：“這樣最好不過，初次見面，多謝張才人如此照顧了！”

張才人笑道：“都是自家人，公主真是太客氣了。走，咱們去婕妤娘娘殿裡換。”

說著拉起明玉就親熱地走了，肖青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走到莫婕妤偏殿門口，張才人說道：“裡面第二間就是，嬪妾在這裡等著，公主請進去換吧！”

明玉依言應了一聲，帶著肖青進屋了。

今晚莫婕妤的宮裡熱鬧非凡，偏殿這裡卻是沒什麼人。主僕兩人走到第二間燈火通明的屋子裡，見裡頭裝飾得非常華麗，整個房間被金玉點綴得閃閃發光。

咦？這莫婕妤是土豪麼，區區一個換衣間她也搞得金光閃閃的？明玉心中有些奇怪，想著宴會可能快要開始，急著換衣服，也沒多看。

兩個人換好衣服來到殿門口，卻不見了張才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