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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上衣物,禁不住落淚。
笑自己傻,笑自己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什麼。到頭來,他還是他,倘若一次的激情就可以改變對方,那麼她也不會遞出那張協議書了,不是嗎?
瞬間,她憶起當年她將離婚協議書遞到他面前時的心情。
回憶頓時清晰湧現,彷彿那只是昨夜才發生的事。
藍晨玥坐在床邊,怔怔地盯著周圍熟悉的景物──和四年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只有身下這張床換了。
她苦笑,伸手解下頸上的鏈子,將系在上面的婚戒隨手擺放在床頭櫃上,就擺在鬧鐘的前方。
這枚戒指她一直都放在身邊,不管是用哪一種形式。戴在手指上也好,掛在頸上也好,或是置放在皮包裡。
想著想著,她拉回了自己的思緒,起身前去梳洗。
然後拾起屬於自己的東西之後,熄燈,離開了臥房,離開了這裡。
在進門之前,黃聖昂是打算要到床邊輕輕吻醒她的。
但他明白,生活不可能會按照著他美好的想像走。
臥房裡一片漆黑,和他出門前的情況並不一致。他伸手開啟電燈,床頭櫃上的戒指訴說著藍晨玥已經離開的事實。
他垂下頭,腦海裡頓時只剩下空白。
客廳裡還擺著二人份的晚餐。他不禁暗笑自己,人都留不住了,何必去思考什麼雙人床。
他不自覺地感到惱怒,氣的人卻是自己。
霎時,他掉頭走出臥房,拾起鑰匙再次出了門。為她帶回來的那份晚餐他也不在乎了,就這麼任其擺放在桌上,漸漸冷卻。
第七章
見到黃聖昂推開大門走進來的瞬間,石諾倫先是一愣,腦海裡隨即浮現了某種不好的預兆。
“不是說不來?”
他故作若無其事地問起:“晨玥呢?先回她家去了?”
黃聖昂彎下身子鑽進吧檯裡,抬起頭來,苦笑一聲。
“她走了。”
“走了?”石諾倫皺了眉,不甚瞭解。
“拜託,別問。”乾澀的笑容化淡為無。
石諾倫靜了一會兒。
他知道再問追下去的話,回答他的可能是迎面飛來的拳頭、杯子、酒瓶、開瓶器……任何一種可以讓他流血的東西。
但有時候人類就是會想要挑戰極限。
“會再回來嗎?”他還是問了。
黃聖昂看了對方一眼,面無表情。“那麼,我就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把結婚戒指留在床頭上了。”
石諾倫揚揚眉,思考了一會兒。
“可能是忘記了?”
“你這想法還真是樂觀。”黃聖昂嗤笑出聲,別過頭去。
“好吧,至少可以確定她不是要你拿著戒指再向她求婚一次。”
連定情之物都可以不要的話,那的確是有某種程度的意義。“但是我個人覺得你可以試試。”
“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他自顧自地裝忙。
“我沒說我是開玩笑。”
“算了吧。”
黃聖昂始終低著頭,已經沒了任何情緒。“追回來又能怎麼樣?也許她到最後還是會再一次離開。”
他的話讓石諾倫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這件事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他有什麼理由來說服自己積極去彷涉?
有的。理由是,他看不下去。
但黃聖昂只會冷冷說一句“幹你屁事”。既然如此的話,那又何必急著衝出去當箭靶?
石諾倫沉默了半晌,看著吧檯外的客人發愣。
事實上,他自己身邊的女人也多半都是如此──她們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忽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翻臉、發飆,然後提了分手之後就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也因為如此,他對這種“她走了”之類的事並不會有太大的震驚。
“你給她打過電話了嗎?”他側頭看著對方,問道。
黃聖昂有氣無力地回看了他一眼,彷彿他剛才問的是廢話。“換作是你,你會打嗎?你還需要打嗎?”
“不會。”
倘若說“會”,那肯定是睜眼說瞎話──因為他從來沒有以身作則過。
“既然這樣,我還以為你可以理解──”
“我不會那樣做,是因為我無所謂。”石諾倫打斷了他的話。“反正我常被甩,不差那一、兩次。”
但是黃聖昂呢?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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