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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頂多能容納兩個人坐在裡面的馬車——倒不如說這個玩意是有輪子的轎子,不過轎伕換成了一匹馬罷了。
和敖白一起擠在車轅上的吉祥張大嘴巴。
“九百九,你怎麼在這裡?”
嘴角貼著兩撇小鬍子的青年扭頭:“我現在不叫九百九了,你們可以叫我天機子。”
“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很厲害,天文地理無一不曉的意思。”
“我覺得九百九比較好記。”
“在江湖上一定要有一個好稱號……那你們還是叫我九百九吧。”前玄機道士,現改名天機子的九百九鬱悶地轉回頭看路。“你們怎麼會出現在我的馬車上?”
“我們遇到山賊啦!”吉祥嘿嘿笑。“不過只說了兩句話,就有很多羊轟隆隆地跑過來。”
“山賊?”九百九大吃一驚。“這麼危險,我怎麼沒看見?”
廢話,剛才的黃沙飛得比馬車還高,他看得見才叫奇怪。
“那你們被搶了嗎?”九百九表示關心。
“他們好像想要我的元寶。”吉祥說。“我才不給呢。”
九百九讚許地點點頭:“不要給。”
“你怎麼會在羊群裡?”敖白問。
九百九撓撓臉:“我也不知道。走著走著就被捲進來了。”
“……”敖白默默地鑽進車廂。
吉祥第一次坐到馬車的駕駛位上,很是新奇:“九百九,你讓我玩一下。”
“不行。”九百九嚴肅地說。“駕車是一件既危險又嚴肅的事情。要是不小心的話……”
“就會被捲進受驚的羊群裡。”敖白在他們身後接話。
車頂上的鴿子拍拍翅膀,飛下來落到吉祥的肩膀上。
自從上了招搖山得罪了靈鶴以後,很久沒有長翅膀的東西理睬吉祥了,鴿子這個舉動讓吉祥有點受寵若驚。
“我們剛才也看見一隻鴿子。”吉祥伸手去摸摸白鴿的羽毛。
“就是剛才那隻。”敖白說。這隻鴿子很有靈性,敖白記得它的眼睛。
“它叫九百里,是我……哥哥送給我的。”九百九一臉驕傲。“這個名字的意思是它能一天之內飛出九百里。”
“哦哦!”吉祥很稀罕,雖然他對九百里到底多遠沒什麼概念,可是聽起來就覺得很厲害。
敖白探出身子,仔細看了看九百里。
“它真的能一口氣飛九百里?”敖白怎麼看九百里都是一隻凡鴿。
“它當然不能。”九百九理直氣壯地說。“取名字通常都會寄託著一些美好的寓意和祝福,但不要因此給對方造成不必要的壓力嘛。”
九百里深以為然地咕咕叫了兩聲。
第六|四章
今天小馬車跑了半天后,終於找到了一間已經破得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建築的破房子來過夜。
九百九認為這一定是行走江湖必備的山神廟。
房子屋樑上貼著褪了色的紅紙,前堂已經快塌了一半,屋裡空空蕩蕩,沒有案桌香燭,只有一股腐朽的黴味。
九百九適應力挺強,拆了後屋的兩扇門鋪上乾草,再從馬車上拿出一件大披風一鋪就是今晚的床。
敖白哪裡見過這麼簡陋的東西,皺了皺鼻子卻沒有說話。他也知道出門在外是比不得家裡的。
九百九笑嘻嘻:“今晚我們不用擠在馬車上啦。現在去吃飯。”
遇到九百九,從各種方面來說,都是件好事情。
帶著吉祥敖白在腦袋上堆著樹枝樹葉埋伏著看九百里表演
光是他的九百里會裝死做誘餌引誘野獸來做下鍋菜這個技能就很了不起。
九百九帶著吉祥敖白在腦袋上堆著樹枝樹葉埋伏著看九百里表演,那隻雪白的鴿子歪歪斜斜地撲到一棵樹上,一隻爪子曲起來,跌跌撞撞地在樹枝間撲來撲去,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
太陽還沒落山,但是在樹葉的遮掩下光線已經暗了,風吹得草叢間沙沙響。
九百里無助地咕咕叫著,努力嘗試著撲了很久的翅膀,不知不見間它身後的一片小樹葉顫了一下。
九百九手上搭著一張比尋常弓箭小上一半的弓,屏息凝神。
一條灰鱗紅線長蛇用緩慢得幾乎不能察覺的速度慢慢遊向離九百里最近的那根樹枝,無聲無息。若不是那冰冷的鱗片偶爾在滑動的時候折射出一閃而過的光澤,
吉祥和敖白也還不明白為什麼九百九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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