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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安慰。
敖白摸摸他的頭:“我沒有事。”
吉祥看著敖白。
敖白沒有受什麼傷,看起來卻有點不一樣了。
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吉祥也說不上來。
夏飛揚見敖白喝了藥,就起身來要走。雖然白柳和獨黎的事情並沒有曝光,但是空墳底下的那條大蛇也是由他拖上來的。人們後來又在那座墳裡清出了一些身份不明的屍骨,也不知道那條蛇究竟禍害了多少人,於是夏飛揚又再次立了大功。眼下半城百姓簡直視他為天神下凡,大官小官都爭著跟他聯絡感情,他忙得很。
看到夏飛揚出了門,吉祥連忙爬到九百九膝蓋上去問他。
“那個髒兮兮的人呢?”
小豬問的是白柳,在地底有好幾次吉祥都以為白柳斷氣了,沒想到他還能支撐著指示吉祥去找藏著敖白的機關。
沒有白柳,敖白也不會這麼快就找到。但是吉祥只記得自己開啟了機關,之後的事情都沒有了記憶。
“你說白柳?”九百九想了想。“他後來好像力氣恢復了些,獨自回到澧河去了。”
九百九沒有說,白柳出去前,在囚房裡發了很久的呆。
九百九到最後也有些神志模糊,但是也模模糊糊地記得獨黎最終也是魂飛魄散,連一片衣角都沒有留下。
白柳曾經說遇到獨黎之前,他獨自在河底待了近千年,九百九隱約覺得,其實白柳自己也不知道,重新回到孤寂的河底這個結局,是不是真的比死在那個囚房裡好。
九百九看見敖白真的去剝那個蓮蓬來吃,趕緊提醒:“這個時候的蓮蓬還不好吃——話說這個東西你究竟從哪裡拿來的?”
“我也不知道。”吉祥實話實說。他一醒來,就看到這個東西擺在枕邊了。
“還有呼嚕。”吉祥舉起脖子上的小葫蘆。“呼嚕又長出新的繩子來了!”他又能把呼嚕掛著到處跑了。
“……”九百九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告訴他,葫蘆不會長繩子——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通常會越說越不清楚,乾脆閉上嘴。
“這蓮蓬可以吃的。”敖白剝了分給他們。
“咦,真的能吃……”九百九嚼了一顆,很是困惑。“現在明明還不到蓮蓬可以採摘的時候啊。你這蓮蓬難道是從天上摘得不成?”
“敖白,你還要去找敖離麼?”吉祥做了那個夢以後,有一點擔心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要是被發現了,敖光一定要罰我的。”
敖白沉默了一下。他雖然看起來還好,但其實心裡早就亂七八糟了。雖然自己的身世並沒有完全水落石出,但是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敖白慢慢曲起膝蓋:“你讓我想一想。”
一方面,他心裡很想知道自己的生母在哪裡,究竟長得什麼樣子,過得好不好。另一方面,他又想躲回東海,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回了西海,他要如何自處呢?
是不是其實整個龍宮都知道,他敖白其實不是純血統的龍?他分明不是母后的孩子,卻叫了她這麼多年母親,龍後究竟是以什麼心情來看他,他以後又該怎麼面對龍後?
還是……從此就不回去了?他其實根本就沒有資格待在西海,享受太子這個頭銜帶來的一切吧?他其實不是龍,而是個半妖。這樣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像以前一樣,驕傲又無知地生活的。他是不是應該就此離開西海,要麼去尋找母親,要麼獨自浪跡天涯?
一旦開始認真思考,無數矛盾和可能就排山倒海地湧來,敖白越想越惶恐,瞳孔開始有點不受控制縮小。
看到敖白臉色不對勁,九百九趕緊把嘴裡的蓮子全部嚥下去,然後安慰他。“你不用想這麼多,我已經通知你哥哥了。”
敖白抬頭。
“我派了九百里去。”九百九說。“我挑著一些主要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告訴他你在半城。九百里飛得很快,在你哥哥過來之前先在這裡住著。”
說到這裡,九百九撇了下嘴角:“夏飛揚現在發達了,整個半城都在拍他馬屁。你住在這裡,要什麼有什麼。”
九百九心裡其實有一點不滿夏飛揚,他們雖然是對頭,但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他什麼時候學了這麼多本事,居然一點都沒有透露。在這之前,九百九一直明示暗示讓夏飛揚露一點本事,可是那傢伙嘴巴比老蚌還硬,死活不願意告訴他,只敷衍說不記得。
“哥哥——?”吉祥眨眨眼睛。“你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