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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衣服都溼透了,會著涼的。到宮裡去換吧。我讓人為你備好衣裳。”他不著痕跡的搭著她肩頭,巧妙地制住她反抗。
“多謝皇子……但這不打緊,屬下——”她還沒來得及阻止,卻赫然發現皇子行動迅速如驚雷,三兩下左拐右彎就將她押進了他寢宮。
等她好不容易鬆開他鉗制,得以自由活動時,卻發現他已站定在宮門前,完全擋住她去路。寢宮中早有成套的衣袍端正放在桌上。“呃,這是……”
“快換下來,萬一生了病,本宮會心疼。”見她遲遲沒有動作,他溫柔的語調逐漸變冷。“如你有個閃失,我就讓那些沒長眼睛的宮女們,全交給六局發落去,辦她們疏失,將她們全給逐出宮去!”
“不,屬下沒事,是玄鈺自己不謹慎,別怪她們,她們罪不至此!”晁玄鈺對李朔突然變得蠻橫不講理,有些不解。
“那你就快換,別讓自己受寒。”留下叮嚀,他體貼的為她掩上房門……
靠在門邊,他重重吸了一口氣,心中掙扎著,只要一回頭,就能看清她真相;但這舉動太不合禮,太失身分,太不尊重她……此舉又與無恥宵小何異?
李朔可以給自己千百個不該如此做的理由,可早在那之前,他的渴求早已說動他,機會不一定再有第二次!
所以——那些什麼見鬼的禮教規矩,通通去一旁納涼吧!
於是,他也管不著自己乃堂堂一國儲君,立刻扔了高傲,旋身低下頭,以指尖沾了唾沫,就打算刺穿那紙窗—思?
不好,有人來了!為了避開旁人詫異眼光,李朔趕忙離開門邊,哼著不成調的歌謠,等著旁人離去。說歸說,他至少還是得守著皇子的尊嚴。
等著等著,目送一名、兩名、三名侍衛過去,一個走了又來一個,奇怪的是,巡邏的侍衛們彷佛川流不息,永遠走不完似的。
於是李朔歌謠哼了一首接一首,在長廊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歌哼完了,人也走煩了,他終於忍不住,攔下才經過他面前的副統領,厲聲問道:
“本宮寢殿,不會是時時都有人盯梢吧?”
差點讓一臉兇惡神情的李朔給嚇昏,宇文輝手腳發軟的跪落地上:
“回稟……回稟殿下,一天十二個時辰,每時辰十六名士兵守住東南西北四方位,期間另有八名士兵巡邏於外,務必確保皇子寢殿安全。”
“是哪個混蛋,決定這種愚蠢至極的巡視方式?”
“這是……您前些天和晁統領商議決定的,不是嗎?”
“我——”李朔頓時啞然無語。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果然很疼。
“欸?皇子您……一直在這兒等嗎?”不多時,換了衣裳開門走出內殿的晁玄鈺,像是被嚇了一跳。她不免擔心,自己的模樣有沒有讓任何人瞧見?
“你——換好了?”他的聲音難掩失望。
既要顧忌皇子顏面,又要不顧廉恥做個卑鄙小人偷襲她……唉,魚與熊掌,終究不能兼得,古有名訓兩難全。
好,旁敲側擊行不通,他就來個正面突襲吧;再讓她躲開,他就跟她姓!
半個月後,李朔讓三個月不曾回家的宇文輝放大假,慰勞宇文輝辛苦,同時召來晁玄鈺,笑道:
“宇文輝回家一陣子,接下來,本宮安危就得拜託你了。”他今夜的心情似乎格外好。“我要你今晚……留宿宮中。”
“是的,玄鈺雖然很久沒值夜,不過還請皇子放心,今夜就看玄錳的吧。”她開心的拍著胸脯保證。 “有玄錳在,皇子就安心的一覺到天明吧。”
這命令,總算讓她有點像在工作的感覺。
“我是要你今晚—留在寢宮,陪我。”
她微微一愣。 “呃?三更半夜的,還要陪您吃點心?”不行,她最近已經看到甜食就想吐了。
他無奈輕嘆,可姿態不曾放軟。“我把話挑明說吧。今夜,本宮要與你促膝長談一整夜、談心事、談秘密,談我——也談你,談一切,絕不隱瞞。”
她當真被嚇到了,退了一步又一步,不敢相信他講的如此明白。
如今她再想裝傻也沒用。
他、他、他——這是對她的告白嗎?但……她是以男子之身出仕的啊!而且皇子向來討厭女人,若發現她是女兒身,不可能憋住怒氣不吭聲,所以——
皇子果然將她當成男人,而喜歡上她了?莫非皇於是——變態?
“殿下,您可能有所誤解,玄鈺不是——”她差點就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