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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安居樂業、繁華不衰是事實。
儘管外界對他的評價不一,但,唯一讓大夥津津樂道、一致認同的風評,就是他那高貴無雙、俊美無儔,隨著時光過去,益發英挺磊落的絕世風采。
八年前,當時正值弱冠之年的左靖王李朔,受封兵馬大元帥,奉天子旨意,一路接連討伐東南西北四方蠻族。
在他揮軍凱旋之後,對於年紀輕輕便如此傑出的大皇子李朔,民間對他又敬又懼,處處流傳著這麼幾句形容他的話——
“身披銀甲戴銀盔,丰神俊朗誰得窺,英雄武名震五嶽,揚手天下盡伏威。”這樣的讚美,甚至早被史官悄悄的收進御史臺秘藏的皇子別錄中。
八年前的李朔就已如此超凡出眾,何況是八年後的他,高高在上,傲視群雄,放眼天下,誰與爭鋒。
但對身為大皇子李朔身邊的禁軍統領,以文武雙全廣受矚目,而領銜正四品帶刀護衛—晁玄鈺而言,姑且不論大皇於的功績如何蓋世,英姿如何動人,晁玄釭覽遍房內群書,只想求得一點答案,那就是—
“皇子難道有病嗎?”就在今夜,晁玄鈺無法推卻、不得已奉召進宮護駕,可他一逮著機會,便潛入設在東苑旁的御史臺文庫。
他發狂似的在房中翻查著一卷又一卷的書冊,搜尋大皇子李朔過去所有經歷的相關情報,他滴水不漏看進眼裡,就為找尋事實真相。
“李朔身為左靖王時,無妃無妾,還連個填房丫頭都沒有?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呀?”猛捶了下桌面,晁玄鈺總算自書堆抬起頭。
“糟了!看樣子,他果然有斷袖之癖—”
推論出這事實時,晁玄鈺身子一震,嚇得抖落手上書冊,製造出不小的噪音。自覺失態,他連忙收拾房中東西,準備趕緊離去。
“哎,我真是太不小心,萬一弄出聲響,驚動人家發現我在此處,豈不啟人疑竇?何況我還正避著大皇子,可別連他也給引來了。”
雖試圖鎮定心神,努力想找出好方法解決當前困境,可晁玄鈺的腦子早慌成一團漿糊,而且還是黏性最強、糊的亂七八糟的那一種。
“早知道,今天我就是寧願抗命,也抵死不進宮了。”他悔恨交加的趴倒在桌上,抓著被弄亂而披散肩頭的長髮。
“去年我不早說過,我不幹這啥該死的禁衛軍統領呀!”
就在此刻,大皇子還正眼巴巴的待在寢宮中,等著晁玄鈺回去,說什麼要促膝長談一夜呢!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那就難怪皇子三番兩次,對著我這個‘男人’明示暗示,就是要設計我留宿宮中,原來他早不懷好意?”
晁玄鈺近乎痴呆的低喃許久,扶著被嚇掉的下巴努力拼裝回去,一面在腦中轉著,想喚回他平日在戰場上的機智聰明。
現在,晁玄鈺發現了大皇子這個驚天地泣鬼神、連躺平的祖宗八代都會震驚地跳起來的大秘密。若他此刻當真抗了旨,恐怕非得殺頭,可他若接旨……
恐怕也不是由晁玄鈺自認倒楣、含淚犧牲清白能了事。只因為他也身懷足以氣死大皇於的秘密……
“對了,我怎麼這麼笨,早沒發現皇子的異樣?”
晁玄鈺猛然想起,初春時,宮中設宴召請百官,記得有位大臣問過,大皇子怎麼不快立妃?記得皇子是這麼回答的:
“江山美人,本宮唾手可得。可天下女人何其多,驕縱粗鄙太失禮,柔弱無骨惹人煩,沒一個能人本宮的眼。”未了,大皇子還冷哼一聲。
每次周圍近臣們一提立妃呀、女人呀、風花雪月什麼跟什麼的,李朔便是譏諷嘲弄一番,而後寧可談天氣,就是不談女人。
“啊!我真是笨死了!”晁玄鈺不免自責交加。那時他怎麼沒注意到,高傲的大皇子李朔,瞧不起女人的原因——他眼中根本只有男人!
仔細回憶,李朔對女人從不留情,冷冷淡淡,其來有自。
“大皇子今夜命我留宿宮中,看樣子八成是把我當成了,……當成了他、他喜歡的那種、那種‘男人’?”
可問題是,身受京中女性愛戴的晁玄鈺,其實是個“她”!
三年前,她一時淘氣,女扮男裝參加皇子舉辦的一場狩獵比賽,因為身手精湛而意外受到皇子青睞,希望她成為皇子侍從。
於是為了光耀晁家門楣,她冒稱自己即為晁家之子,以男人的身分成了大皇子的心腹,還受封為朝臣隨侍在側!
現在想來,同樣是男人,也許大皇子還會對抗旨不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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