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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前的晁玄鈺,本想閃躲,卻被李朔以更快的動作,用雙臂將她牢牢困在書桌前。
“殿下,請別怪玄鈺犯上!”她急欲逃脫,閉上眼睛猛力揮拳,此刻,她也顧不得是否會傷了他。如不傷他逃出困境,她會身敗名裂,招致他的怨恨!
“有本事,你就犯吧。”
李朔輕易攔下她揮舞過來的右直拳與左勾拳,而後拾腿擋下晁玄鈺出其不意的猛烈正踢,巧妙地完全封住玄錳四肢,將她牢牢困在他與書桌間。
他輕笑,對晁玄鈺的攻擊全然沒有放在眼裡,只當是晁玄鈺在與他玩鬧。“好了,給你機會,快解釋這白綾底下是怎麼回事?”
“這、這您要我怎麼說呢?”她掙扎著,心兒乍停。來到皇子身邊三年,未曾想過有一天,皇子會對她的事如此在意。雖然滿懷感激,可也十分無措。
她總不能說,這白綾底下是、是、是她……不該帶來宮內的私人東西?
“好吧,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看了就知道。”李朔輕吹了聲口哨,一手揪住她衣襟,用力扯開——
“大皇子殿下,左相國有事晉見——”
領著左相國來到右書房的禁衛軍副統領宇文輝,才站定在敞開的房門口通報,看見房內一景,頓時一愣,便忘了原本要說什麼。
副統領與左相國,親眼目睹大皇子李朔,將晁玄鈺統領壓倒在書桌上,令其動彈不得,並且準備扒了對方衣服的樣子……
“咳咳!”低下頭,連咳數聲,宇文輝轉身伸手一擺,對著左相國說了。“皇子此刻有要事待辦,可否請左相國晚點再來?”
“是、是……”忍不住拿出懷裡方巾,拭去額際冷汗的左相國,只希望自己剛才什麼也沒瞧見。“我半個時辰以後再來。”
天啊,怎麼他就來的這麼不湊巧,偏撞見了大皇子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一來,萬一皇子怕這醜聞被他張揚,說下定會對他——
左相國摸摸與自己拐處了五十年的頸子與腦袋,真不想與它告別……
“左柏國,這你就不懂了。”宇文輝像是知之甚深的拍拍左相國肩頭。“是大皇子的話,我想半個時辰,應該不夠,您一個時辰以後——”
話還沒完,宇文輝就讓漲紅著臉、匆匆忙忙衝過去的晁玄鈺給撞了一下。
“啊!糟了!”兩人看見晁玄鈺離去,開始擔心起他們是不是妨礙到了什麼,一回頭,就見大皇子似笑非笑的倚在書房門口,看著他們。
“左柏國,有事進來呈上——宇文輝,罰你今晚值夜。”轉身才要進書房,李朔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著宇文輝回頭輕笑。“你可知受罰是何原因嗎?”
“太饒舌?”他常為此受罰,已成習慣。
“不,是你謊報數目。下次記得,至少說六個時辰。”
當夜,李朔批完奏章,才躺下便翻來覆去,始終靜下下心。三更打梆聲響起,他這才發現,自己竟一夜難眠。這一切,只為了有個疑問盤據心上。
“晁、玄、鈺。”
他低吟這名字數次,腦中浮現的,不再是當年那個爽朗豪氣、無畏無懼的十七歲瘦小少年,卻是如今這位嫵媚有餘、壯碩不足的禁軍統領。
晁玄鈺確實是在隱瞞他什麼。這點讓他極為不舒坦。他拿晁玄錘當心腹、當密友,而晁玄鈺卻不肯對他交心?
今天晁玄鈺先是不願卸下盔甲,後又執意不肯讓他察看傷勢,是不大對勁。
李朔慢慢回想起,這三年來,他確實未曾見過晁玄鈺有過袒胸露背的時候,一同微服出遊,迫不得已,兩人同宿一處,晁玄鈺也堅持守夜,不曾與他同榻。
清麗的外貌,一點也不低沉的嗓音,平坦的喉間,纖細的手臂,雪膚玉頸,還有幾乎每個月都向他請了幾天病假……
記得有一次李朔沒準假,就見到晁玄鈺鐵青著臉,抱著肚子直喊疼,連值班也不成。還有,方才他無意間見到白綾似乎緊緊束縛著什麼……那若不是傷……
“總不成……玄鈺他是……”他自床上坐起,赫然驚覺這諸多疑點,可以拼湊出一個答案;不想還好,越想越讓人心頭不寧,想不起疑也不成。
他的唇邊緩緩浮出一個瞭然於心的笑容。他下了床,披件外衫使出了宮殿,在空蕩的後宮走著。
過去他對女人沒有特別興致,至今未娶,可不代表他不僅欣賞女性;只是總希望,能找到個不柔弱、夠資格與他匹配的聰明妃子,這樣比較有意思。
而現在……“也難怪……玄鈺說不出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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