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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裂縫隨時可能把你撕碎,更何況是在陰神的狀態之下?!你做事前能否先用大腦稍作思考?生就一個榆木腦袋,只配砍了當柴燒!一百多歲的人了,卻連三歲孩童都不如!”
黎丘低垂著腦袋連連稱是,做足了孫子才使得Dudley微微消氣。
稍後又問起那個法術的詳細情形,由於Dudley平日積威甚深,黎丘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著實把Dudley氣得不輕。原來施展此術代價巨大,輕則耗費施術者五成修為,重則性命不保形神俱毀。黎丘雖施術成功,但也生生耗盡了他滿身修為,此刻肉身仍彌留崑崙不知死活。
Dudley擰了他的耳朵作勢要扯,黎丘趕忙討饒,“啊……別扯別扯!要掉了!啊……那個……你不管那孩子的死活了?好歹讓我瞧瞧他的傷勢!”
“他受傷了?你怎麼不早講?”提著他的耳朵往Harry那一送,又不解氣地朝他臀上狠踢一腳。
黎丘踉踉蹌蹌半摔半跌撲倒在Harry身上,口中喃喃著差別對待偏心討厭喜新厭舊等等言辭,裝腔作勢檢查一番,末了說了句問題不大,需做休息。
Dudley冷眼盯了他半響,森森然的目光直唬得他心裡打突,正要說幾句討巧的話,忽聽得Dudley說道,“你看看周圍有沒有一條銀色的小蛇。”那條蛇在剛才的混亂中消失了,Dudley只顧著他和Harry九死一生的險境,哪還會留意到那樣一個小玩意?也不知它是趁亂逃走了,還是最終葬身在了冰冷的河水中。
黎丘團團飛了一圈,不見有什麼銀色的小蛇,倒是發現有幾個年輕人踩著皚皚的積雪說說笑笑的朝這邊走來,看樣子是起早來滑冰的。
不多時那群年輕人便看到了河面的異常,清晨的陽光揉碎了灑在重見天日的河面上,細碎的冰如玻璃般折射著粼粼的波光。緊接著他們便眼尖地發現了伏在岸邊的Dudley和Harry,反應快的立刻跑過去檢視,發覺不對勁就以最快的速度叫了救護車。
Dudley淡淡地道:“總算來了頂用的。”說這話時,他沒向飄在旁邊的陰神瞥去一眼。
黎丘聞言心傷,感嘆這世上向來只問新人笑不管舊人哭,滿腹辛酸只想抱著人好好痛哭一場。
十九
救護車姍姍來遲,倒不是醫護人員耽誤工作,實在是道路積雪未清,車輛無法行駛。在Dursley夫婦大清早發現兒子不見了心急如焚的當口接到了Dudley溺水送去搶救的訊息,大驚失色地趕往醫院。Petunia一路上抽泣不停,Vernon臉上的肥肉不住地顫抖,當聽到醫生宣佈Dudley昏迷不醒,並且很可能永遠這樣時,沉重的打擊登時將他們擊垮了。
Dursley家籠罩著一片愁雲慘霧,Petunia搬到醫院照看Dudley,並開始疑神疑鬼,她總是聲稱看見Dudley的手指在動,或是看見他掀開了眼皮,但醫生從未在檢查中發現他有任何甦醒的跡象。Vernon在公司和醫院之間兩頭跑,短短几天瘦了十幾磅,就像有人拿刀去削他的肉似的。
Harry一直被噩夢困擾著,夢魘的利爪緊緊箍著他的脖子讓他不得逃脫,冰冷而絕望的窒息感將他沒頂。在夢裡,他的手指死命地攥緊一抹金色的身影,拼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把對方送上那閃著亮光的地方,那象徵著希望的地方,但他的力量太弱小了,刺骨的寒意包圍著他,氧氣的缺乏使肺部炸裂似的疼痛,他無法阻止自己的雙手痙攣般地抽搐,他無法阻止自己像鉛塊一樣往下墜落。噢,他不能再堅持了……他不能……對不起……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覺得如此抱歉,他為自己的弱小無能感到抱歉,勝過以往任何時候。
在冷汗淋漓中驚醒過來,一瞬間的呆滯後,他終於想起為什麼他會在夢中感到如此絕望無助。他跌跌撞撞的邁下病床,大聲呼喊著Dudley的名字四處搜尋,渴望在下一秒看到他的表哥毫髮無傷的出現在眼前。但巨大的動靜只引來護士和醫生,他們必須把他強行按在床上才能制止他的掙扎。
Harry陷在凌亂的床鋪裡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雙眼警惕地瞪視著圍在他身邊的醫生和護士,“告訴我……Dudley在哪,我要見到他!”
但他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確切地說,那個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氣如同一隻殘破的娃娃,臉色幾乎和床單一樣慘白的人不是他希望見到的那個。Dudley永遠是健康強壯的,他的面頰泛著蘋果般潤澤的紅色,頭髮閃爍著耀眼的金光,眼神冷淡卻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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