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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定然是知道這條王法的,所以臉上泛起自豪之感:“草民乃是天安元年的秀才,前科剛剛中舉,有功名在身。”
林致遠心中冷笑,怪不得這麼理直氣壯。
他心中主意一轉,便笑著從自己的腰間拽下一塊上等的玉佩,雖說是上等,但要看對什麼人而言。林致遠身上的穿戴一向是香萱打理,自打香萱嫁人,這差事就交給了慕蕊,慕蕊最愛將她家大爺收拾的英俊非凡,所以身上的配飾是三天兩頭的換,衣裳十天半個月都不帶重樣的,林致遠說過幾回,只慕蕊還是樂此不疲。
時間久了,林致遠也就悉聽尊便了,好在慕蕊懂得分寸,知道什麼東西該是林致遠這個身份用的,從不逾越了規矩。
再加上林致遠出手闊綽,出門見客的時候常打賞,慕蕊就更不敢拿價值連城的玩意兒給林致遠佩戴了。
這塊玉佩通體瑩白,刻著喜上眉梢的圖案,兩隻小喜鵲嘰嘰喳喳的立在梅花枝頭,只在角落裡有些細微的瑕點,不過倒也值百十來兩的銀子。林致遠心中雖冷,不過臉上卻帶著笑意:“公子少年英才……也是我們幽州的榮耀,這是我的隨身玉佩,公子他日進京赴考的時候可攜著去拜見拜見當朝太傅佟大人。他與我乃是忘年之交,若是能得他的隻言片語點撥,公子將來可是受用無窮。”
這書生的臉一僵,手似伸不伸。
百十來兩的銀子他不在乎,可是佟太傅的教導……這東西可是千斤難買。
只要是個讀書的,只要是前科進過京的,誰不知道林致遠和佟太傅私交甚密?兩家不敢說是通家之好,但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眾人都眼紅的嘀咕著,林致遠有沒有真學識不知道,不過借了當朝太傅的光兒是一定的。
這書生與林致遠同科,可惜當年連個同進士也沒能中,灰溜溜的回到了幽州,本來時要閉門苦讀一心備考的,但耐不住有人挑撥,這才有了今日府衙門口的爭端。
一杆秤在這書生的心裡不斷左右傾斜,後面圍著一幫人眼見不錯的盯著,手不知道是該伸還是不伸。
恰在這時,人群中有一人朗聲道:“林大人,學生鄭昶,懇請拜在大人名下為弟子,請大人愛憐小人求學心切,收下我這個學生吧。”
一個白衣少年從人群裡擠了出來,說出來的話叫眾人摸不著頭腦。這裡在說林致遠貪墨的事兒,怎麼跑出來個小郎君要拜師求學?
那些破皮無賴見狀忙喝倒彩:“找個貪官當師傅,將來也是要有樣學樣吧”人群中鬨笑不已。 他們是吃定林致遠不敢在府衙門口動手抓人,於是說話的語氣更加的肆無忌憚。
有人挑事,有人驚詫,當中又以那書生為最。
書生呆呆的看著躋身至前的鄭昶,手指向對方:“你……你不是說……”
鄭昶忙打斷對方的話,訕笑道:“趙師兄,我說過,林大人殫見洽聞,滿腹經綸,乃是為德才兼備的真君子,我若能拜在林大人的門下求學,將會受益終生。”
這位姓趙的書生氣的直哆嗦:“好你個鄭昶,原來是做了個套子與我鑽,這……”書生望向林致遠,再瞧瞧對自己不屑的胡老漢,滿臉羞紅:“你們的破事兒,我不管了。”說罷,扭頭就走。
破皮無賴們不由得一齊看向林致遠右側的典十五,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被林致遠和沈修傑同時捕捉。
沈修傑哼道:“跳樑小醜。”
此話不知說的是典十五,還是走掉的書生。
典十五面色不虞的做了個手勢,那些潑皮們見狀,裝腔作勢的又鬧騰了幾句才散去。平民百姓也有不少,可是都是膽小沒主見的,瞧著領頭的書生都走了,哪還敢在這裡多呆,於是也都紛紛的跟著去了。
林致遠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他還真的不敢對老百姓如何,那幾個地痞似的人物好應付,但是在這個時候林致遠並不想叫這件事兒分了自己的心神。
“典公子要是不忙的話……就請回吧”林致遠一副有禮而生疏的笑容。臺階下那位叫鄭昶的小郎君正要開口,林致遠忙用話堵上了他的嘴,“哦,對了,典公子,順便將這個鄭家小公子一併帶走吧,他可是你的人呀……”
典十五和鄭昶的臉色陡然一變,不明白林致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然而這個時候再問只是自取其辱。
典十五沒好氣的大踏步離開,叫好些認識這位典氏病秧子的人都驚呼,這哪裡是典家的十五郎
林致遠居高臨下的看著鄭昶:“怎麼,鄭公子,還不走?莫非要叫我請你嗎?”林致遠早就認出了眼前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