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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嬉笑著躲著元妃的撫摸,“娘娘弄的我好癢。”
“放肆,如何與娘娘說話呢”賈母輕聲呵斥道。
賈寶玉雖不怕賈母,但是老太太的話卻是提醒了自己,這軟榻上躺著的不僅僅是幼年教導自己的長姐,更是天朝皇帝的寵妃。
賈寶玉好不尷尬的從元妃娘娘的懷裡出來,元春也不強留,擦乾眼淚笑道:“寶玉坐在我身邊吧,叫姐姐好好的看看你。”
賈寶玉望向老太太,見賈母首肯的點點頭,才復又興高采烈的揀了塊空地兒坐下。
“聽老太太說,寶玉來瞧姐姐是要給姐姐帶樣東西?”元春伸手拿過了桌案的盤子,捻起一隻銀簪子往酸梅果上輕輕戳,先遞給老太太,又要讓寶玉。
賈母直笑:“娘娘吃這個好,我們卻不行,牙該倒了”
賈寶玉倒是不客氣,一口就吞了進去,皺著鼻子說道:“真酸”
元春大笑:“我就愛吃這口,半個月就是一小罈子。”賈母欣喜道:“酸兒辣女,娘娘這是福澤綿長的吉兆。”
賈寶玉脫口說道:“近來襲人也愛吃這個,姐姐還有沒有,送我些吧”
一句話卻叫眾人色變,王夫人只覺得賈母眼中的兇光幾乎沒捅破自己的前胸口,訕訕的與賈母、元妃娘娘道:“寶玉說話沒大沒小的,那襲人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用娘娘的吃食”
賈元春淡淡一笑:“襲人……名字倒是生疏的很。是寶玉的近身女侍?”
“回稟娘娘,襲人原叫花珍珠,後來賞給了我,因我嫌棄那兩個字粗俗不堪,想著陸放翁的兩句‘花氣襲人知驟暖,鵲聲穿樹喜新晴’,便從此改了名諱。”賈寶玉一提起這個就止不住的得意,自覺襲人這名字起得妙,縱然是晴雯,麝月等,都不及襲人來的文采斐然。
元妃娘娘對賈寶玉的婚事早有計較,原先指望著皇上疼惜自己,叫孃家兄弟尚主,指了十八公主為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倒叫羌夷搶了這門婚事。元妃對此一直耿耿於懷,總想補償寶玉,所以對母親提到的薛寶釵也有幾分的偏頗。但是今日聽了賈寶玉的一席憨話,元妃娘娘覺得弟弟身邊的女人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賈元春叫了小陵子,吩咐道:“去叫媚兒過來。”
小陵子望了一眼元妃娘娘,又看看賈寶玉,似乎是明白了幾分,扭頭退去。元春笑道:“祖母,我這兒有個絕色的丫頭,原是預備著給皇上的,但是現在看來……倒也多餘,不如就叫寶玉領回去做了房裡人。”
寶玉吃驚的張著嘴巴,元春拍著弟弟的後背,失聲笑道:“呆子,莫不是歡喜壞了?”
賈寶玉如夢方醒,使勁兒的搖著手:“我不要姐姐自己留著吧”聲音越說越小,心裡大抵是願意的,只是嘴巴仍舊逞強。
不大會兒,小陵子身後跟著個窈窕的宮女走進大殿,施施然的給元春行大禮。此女子只二八芳齡,穿著淡黃的宮服,下襬是水藍色的雲形千水群,中間繫著一條白色腰封,青絲用雕花木簪挽成了美人髻,髮間點綴著幾顆細碎的珍珠,略施粉黛。
賈寶玉看的眼睛發直,轉也不轉一下。
賈母心知此女子的用處,多半是元春看自己有身孕,預備著勾住皇上的心。可惜,皇上是無福消受了。
“娘娘,”賈母勸道,“三皇子那邊……”
“老夫人不必憂慮,三皇子妃生性大度,現如今幫著皇后打理宮中上下事務,我只託人去遞個話兒,她不會多加為難的。”元妃娘娘笑盈盈的改了口,當著外人的面,自然還是多謹慎的好。
賈母連連點頭,暗怪自己老糊塗。自己想到的娘娘可不是已經想到了?三皇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后,看見庶母給丈夫尋小妾,心裡不張刺兒才怪。
元春與眾人介紹道:“這孩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原也是大家閨秀,可惜家道中落才進了宮。我只剩下寶玉這麼一個弟弟,他能出息我也有了臉面。將媚兒給了寶玉,只盼著你啊,”元春纖纖玉指一點賈寶玉的胸口,恨鐵不成鋼的嗔道:“只盼著你盈袖添香的時候能記得你親姐姐的好。”
元春指尖似乎碰到了硬硬的東西,奇道:“懷裡夾的是什麼?快拿出來叫我們瞧瞧。”
賈寶玉猛然想起此番來歷,忙從懷中將物件掏出,卻是塊“軟趴趴”的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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