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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得了勢,讓致遠下不來臺,所以才會有如斯神速。沈修傑眼前一亮:“這麼說,皇上是想保住你?”
林致遠並不作答,雖然微笑著點頭,然而他心裡卻發涼,皇上在這個時候還將自己調回京都,說不定是已然聽信了皇后挑撥的話,聖上與三皇子之間有了隔閡,這渾水可不好趟……
好言送走了來道賀的眾人,賈薔甚至要留下為林致遠收拾行李,說自己作為晚輩理當孝敬長輩。林致遠可費了好大的一番唇舌,才將賈薔及其岳父給勸了回去。
日暮漸昏,林致遠叫廚下的管媽媽先暫且別管他事務,只專門為善公公做上一桌上好的齋菜。管媽媽知道事關主子的大事兒,丁點馬虎不敢,好在林致遠和黛玉在蘇州守孝的那時候留下了不少的好食單,這幽州府材料也足,管媽媽將眾人攆了出去,都在當院裡坐著,只自己緊閉小門在那裡翻炒烹炸。
林致遠趕到芳華園的時候,韓勝正焦急的跺著腳踱來踱去。
“大爺,你可算是到了。”韓勝重重的鬆了口氣,“這群小丫頭片子牢牢地盯著我,連大門都沒叫進,說是要等特使回來。”
守著芳華園大門的是三四個十一二的小宮女,穿的單薄,正聚在一起往林致遠這裡瞧呢,時不時的嬉笑兩聲。
林致遠大踏步走了過去:“幾位姑娘,勞煩向十八公主殿下通稟一聲,幽州知府林致遠來求見。”
打頭的那一個足有十三上下的年紀,林致遠往日來給十八公主“講課”的時候並未見過這個少女。小姑娘輕聲說道:“嬤嬤已經交代好了,說是叫大人獨身一人進去。”大大的眼睛不時的瞄向沈修傑。
林致遠眯縫著眼睛,孔嬤嬤倒是精明,知道沈修傑性子不好,若是換了個人在這裡守門,不管他是聊城衛還是什麼護送儀仗隊,只要沈修傑看著不願意,裡面便是住著皇子……只怕也是照闖不誤。
然而面對幾個嬌滴滴的小丫頭,誰還能下得去手?
林致遠附在沈修傑耳邊低聲道:“我先進去,你在這裡守著。我猜想,善公公的聲勢太大,有心人只怕早就忙著去通風報信了,你防備著在武昌過夜的新知府臨時發難。”
說罷,大踏步進了芳華園。
孔嬤嬤坐在桌案的右兩,善公公竟是佔了主位席,二人正說這話,猛見林致遠流星般走了進來,忙訕訕的歇了嘴。
“嬤嬤和公公商議的如何?可是將聖旨原封不動的告知了公主殿下?”
孔嬤嬤望向了善公公,善公公長嘆道:“林大人喲,哪裡有那些聖旨。剛剛一說只是掩人耳目罷了。其實稍早時候為林大人宣讀的那一封聖旨也不是皇上口述的。皇上只是甦醒了短暫的一刻,身邊只有皇后娘娘和咱家,陛下別的都沒多說,只叫三皇子將大人帶回京城,在殿前伴駕。”
善公公欲言又止,林致遠笑了笑,道:“公公有話只管講來。”
善公公一咬牙,說道:“請大人私下裡尋找些世俗間的神醫,陛下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皇后娘娘形同軟禁,若大人再不肯出手,只怕……陛下就難熬了。”
果然不出林致遠所料…。。這麼一遲疑的功夫,就叫善公公產生了些許誤解。善公公忙道:“皇后娘娘已經是束手無策,大皇子那邊還鬧騰,說是叫法華寺的高僧來給念念經。”
“那太醫院的人呢?”
善公公冷笑了兩聲:“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惜太醫院裡的人都是些‘精明的老狐狸,’誰也不肯擔任這個責任,後來皇后娘娘大怒,欲拿其中的一位御醫重罪,三皇子的側妃鄭氏卻在這個時候出來搗亂。咱家知道大人是明白人,對眼前的形勢只怕比咱家看得還通透,明人不說暗話,有陛下的,才可能有林大人的……”
點到為止,善公公不用再表示,林致遠已然做好的打算。
“公公,新任知府大人不過半日的光景就能到幽州,只等我們二人交接完畢,致遠願意與你們火速進京。”
善公公臉上泛起了笑意,慈眉善目的還真像是佛堂裡的一尊菩薩。
今晚,林家的燈火是徹夜未熄,場院裡擺著各色箱子,雪雁、雁蓉等人穿梭其間,原本幾乎要放棄了古書也被打捆放在了實木箱子裡,一時間人生鼎沸,竟比過年還要熱鬧幾分。
黛玉熬不住,迷迷糊糊的犯困,那榮澤和雪琪早就到隔壁的小暖閣裡睡下了。
香卉見黛玉的樣子,勸道:“姑娘還是早早的睡下吧,說是明兒一早就要出發呢,沒了精神頭,只怕到坐船的時候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