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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來就是水與火,不敢交融。偏林致遠做到了此點,而且還不非費什麼大周折。七老爺將這些同僚們的目光悉數盡收眼底,只是冷冷一笑。
朝會上,皇帝果然說到了此番貢院內監察的事兒,七老爺在下面急的直跺腳,心裡長了草似的難耐。遠處的林致遠和曲君昊對視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將頭一扭,就如同什麼也沒見到。
戴權通讀了聖旨,三位內監察中果然有七老爺,他忙抻著脖頸四下尋覓著林致遠的蹤影,人沒找到,七老爺反被前來恭賀的同僚圍了個水洩不通。
林致遠抱著兩臂,站在遠遠的地方冷眼看著武家人的風光,輕哼道:“且容你再逍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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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五零五章 放下心防
第五零五章 放下心防
貢院的內監察其實就相當於正常會試裡的巡調提督了,不但管著舉子們的行為是否端正,還要間接的為皇上監察主考大人和兩位副手,允許在貢院各處巡視,一旦發現行為不軌者,當即就可以叫差役將其捆綁起來,發落到單獨的小院子裡。此外,一旦他們認為主考大人有徇私舞弊的情況,可以先斬後奏,一定程度上限制主考,轉而要求兩位副手代職,等貢院大門開啟後,需親自押解主考進宮面聖。
當然,未防會試出亂,羈押主考的事兒甚是少發生,而且之後一旦查明是誤判,內監察是罪名就不是革職查辦這樣簡單了,有心人會以為內監察是對會試有所不滿,企圖渾水摸魚,行為不軌。
七老爺只聽別人說過此項差事的特別,輪到他這兒,才知道眾人是什麼意思。
他人還沒出神武門,眾位大人們就將七老爺堵在了宮牆之內,七老爺整個人就暈乎乎的處在各種奉承和討好中,深一腳淺一腳的上了他的藍呢子官轎,狠狠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掐,“嘶”的一聲低呼,腿上傳來劇痛。然後整個人陷入呆滯,七老爺沒發話,轎子便不能走,他的貼身長隨看著周邊的官轎漸漸走遠,才低聲問道:“七爺,咱們這就走?”
七老爺恍然醒悟,忙挑開簾子的一條小縫:“去吏部楊大人家。快”
長隨不敢怠慢,忙吆喝了一聲叫醒眾轎伕,匆匆趕到楊府。
話說小吏自打和武家七爺說了那件事兒之後便再也沒去衙門上差,因為林大人告訴自己,七老爺一定抵擋不住心裡的誘惑,一定會找到自己的頭上,小吏當時在富錦樓的時候,心裡多少有些不信,可現在聽了門外管家來報,才驚覺出一股子冷汗。
小吏將七老爺引到自己的書房,親自關好門,又叫心腹管家在院子裡細細巡視,這才放心的說道:“大人這是。。。。。。打宮裡回來?”
七老爺面色古怪的看了看小吏:“我先問你,你是打哪裡得來的這個訊息?我瞧著滿朝文武可都很是詫異,但林致遠似有先兆。我問你,你是不是和林家有什麼瓜葛?”
小吏忙擺手,緊隨眉頭解釋道:“這可是冤枉卑職了,大人與在下一向是推心置腹,上次在富錦樓,確實是留了點小懸念,其實也是擔心那人說的不準,叫大人空有牽掛,如今好了,聖旨也定下,大人自可放手一搏。”
七老爺對小吏的話是將信將疑:“你把話說明白了。”
“這自然。”小吏見七老爺放低疑慮,心下緩緩鬆了一口氣,笑道:“卑職有位遠房親戚在揚州做絲綢生意,幾年的光景,把揚州官場上的人認識的七七八八,因他說話恭謹,所以深得鹽幫餘總舵主的賞識,這些年靠上餘舵主這棵大樹,也跟著販過幾次的私鹽,賺的是盆滿缽滿。這次來找我,就為一件事兒。”
小吏聲音漸漸降低,聲音極細:“餘舵主有個獨子,不愛賺錢,偏偏一門心思要中狀元。而且還妄想來個三元及第。餘家老太太發了話,孫兒想什麼就是什麼。我那親戚拿著餘家的錢打點了上上下下,半考半買了個鄉試解元,可大人知道。。。。。。那揚州再地傑人靈,可科舉這檔子事兒,誰又能說準什麼。我那位親戚就說了,只要能叫餘家少爺在會試中挑個好些的名次,餘家就再在原來說的數字上多加三萬。”
裡外裡就是八萬,
小吏見七老爺有所意動,便故作淡然的笑道:“大人,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大人得懂得辨析一下,看您是打算鋌而走險,還是安安分分的只顧悶頭幹活兒。”
七老爺的神色變來變去,直到最後才發出嘆息,“人生難得幾回搏,至少我得和幾個侄兒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