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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嬤嬤掩口笑道:“倒不是幾位小姐怎麼了,而是各家的夫人太太們。皇上的大選也結束了,三皇子四皇子都定下了正經的親事,王妃的位子看樣子是沒了訊息,各家的夫人們還不急著給自己的女兒尋門好親事?公主當時和北靜王太妃說話,沒留意,我卻是聽的真真的,好些太太們都將準女婿的人選盯在了林大人的身上。”
長公主的身子頓時往前猛傾,急急問道:“都有誰家?”
關嬤嬤拍著腿,嘆息道:“殿下可為難我了,那好些人,我如何能記得全……”
長公主很是失望,兩肩一鬆,就想往後一躺,重新歪倒在榻上。
哪知關嬤嬤眼帶笑意的又說:“不過,有幾位夫人的身份不同,老奴卻是記得的。我記得有齊國公家的大太太,治國公家的大少奶奶,修國公家的老太君,還有南安郡王太妃。”
長公主有些懷疑的看著關嬤嬤,“我要是沒記錯,治國公家似乎是沒有女孩子的,難道為了拉攏林致遠,還打算隨便找個族中女兒嫁過去?我想林致遠也未必會願意。”
“殿下所言極是,治國公家確實沒有女兒,不過這位大少奶奶卻有個妹子,跟著姐姐住在治國公府,老奴聽著意思,似乎是為了她。”
長公主臉一沉,不再說話。
關嬤嬤像是沒看著長公主的不悅神色,眼瞼下垂,自顧自的說道:“其實各家的夫人們想的也對,林致遠上無父母,誰家小姐嫁過去也不會受氣,也不必日日早起去立規矩,大冷的天還得在廊下站著等婆母起床。”
這話真是說到長公主心坎裡去了,她當年以天之驕女的姿態嫁進曲家,可是第二日就被婆婆弄的下不來臺。當時公爹也尚在人間,總是對後宅的事兒置之不理。長公主知道,公爹心裡也是怨恨的,怨恨自己的身份不能叫曲家最優秀的男丁在仕途上更進一層。
天朝的慣例,公主下嫁,受委屈的雖然是駙馬,但是往後幾輩人都會榮華富貴,子孫們封一個世襲罔替的爵位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在曲家看來,尚主就是斷送了兒子的前程……以大駙馬的才智,將來極有可能進入內閣。
一道聖旨打破了美夢,婆母瞧著自己不順眼,又礙著自己長公主的身份不敢明著使壞,便處處想辦法叫自己心裡不舒坦。先是和顏悅色的與自己商議,每日也不用什麼請安,請長公主和往日在宮中一樣的作息就好。話雖這麼說,但長公主心裡有自己的小打算,她想放下身段,融進這個家庭,於是打聽了老婦人的作息時辰,日日去請安。
一開始還好,等長公主從宮中面聖歸來,婆母便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長公主是兒媳,加上想在婆母身邊露臉顯示自己不是個嬌滴滴的,便每每陪護在旁邊。
長公主人很精明,況且身邊的嬤嬤一個比一個老練,不出三日的工夫,就已經斷定了曲家老太太是在裝病。
長公主心裡這叫一個氣,晚間大駙馬回來,本想訴訴苦,誰知反被訓斥了一頓,指責自己為媳不孝。
想到這些過往,長公主長嘆道:“除了自己的生母,誰還能將出嫁的姑娘當成親生的照顧?到底是隔層肚皮。本宮的怡兒命苦……本來指望著七妹看在本宮的面子上好好愛惜怡兒,可一到關鍵時刻,瞧瞧,瞧瞧,這親疏不就登時顯現出來了?老七最在乎的是她的兒。”
關嬤嬤悵然道:“可不是嘛,公主想啊,那南安郡王太妃幾乎沒把自己的孫女當成眼珠子,可人家不是照樣相中了林大人,說不定相中的就是這一點。林大人往下只有三個兄妹,林姑娘身份顯赫些,有個當御史的爹爹,殿下想啊,先帝的寵臣,還佔著江南最富庶的位置,能不給林姑娘留下萬貫家私?至於那寄居在林家的兩個孩子,女孩不過到時候隨了一副體面點的嫁妝,男孩或是送去書院,或是送到西北大營,對現在的林家老說,都是再方便不過的事兒了。”
長公主遲疑道:“可這個林致遠的生父……”
林致遠的父親只是林家的庶長子,要是換成了林如海,倒是能和她們家怡兒匹配得上。
關嬤嬤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林大人的父親正是因為受不得嫡母的欺壓,才鬱鬱而終,林大人對納妾一事是深痛惡覺。”
“難道林致遠身邊一個房中人都沒有?”
關嬤嬤想也未想,直言道:“老奴敢擔保,一個都沒有”
長公主懷疑的盯著自己的心腹嬤嬤:“你如何知道這些的?”
關嬤嬤幾為淡然的笑道:“還不是眾位夫人太太講的,我便無意中聽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