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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這種事兒也是他該問的嘛況且一個荊州知府,又不是專管幽州地界的,憑什麼就拿到了和親的議程?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林致遠,自己背後的訊息來源不簡單
林致遠果然似笑非笑的看著盧知府,“盧大人,有句話,不知道致遠當講不當講”
盧知府放緩了語氣,再沒有盛氣凌人、咄咄逼人的架勢:“林老弟請講”
林致遠正色道:“大人心裡清楚,我們是各為其主,致遠奉的是皇命,效忠的是皇上。說句不客氣的話,盧大人現在就早早的出了手,前途堪憂啊”
盧知府的右眼皮猛跳了幾下,故作鎮定的說道:“林大人的意思是。。。。。。”
呦,林致遠在心中冷笑,可真是翻臉無情,一下子又從“林老弟”變成“林大人”了。也好,我的本意就是叫你和三皇子離心,只要你心中生下了毒刺,就不怕你不投靠在我這邊,為幽州充當後方戰場。
林致遠粲然一笑,他本就生的英武脫俗,加上笑容,整個人瞬間就多了幾分的華彩:“敢問盧大人可知道現在朝廷的走向?”
盧知府心道,我這個邊陲小地的知府,當然沒你們在京城裡訊息靈通,難道林致遠說這話是想借機羞辱自己?“林大人說笑了,本官雖是朝中一員,但是。。。。。。”林致遠忙打斷了盧知府的話,笑道:“繞圈子的話咱們也不說。盧大人,皇上自去了忠順王這塊心病,餘下的還有什麼?”
盧知府沒吭聲。林致遠也不勉強他,只道:“明人不說暗話,盧大人跟著三皇子,是認為三皇子將來能有機會問鼎大寶?可盧大人憑的是什麼?大人別忘記了。。。。。。四皇子才是名正言順的嫡出”
盧知府踱步到窗邊,望著外面已經漸欲蒼蔥的新枝,驀然轉身大笑:“林老弟見多識廣,就幫著給老哥哥出個主意吧哎。。。。。。”盧知府長嘆一聲,“我現在是進退兩難,已經到了三皇子的船上,想要下來,是比登天還要難”
林致遠尋了半晌,終於在小小的窗臺上看見一壺涼茶,他剛剛運氣,沒少消耗內力,這會兒全身有股子虛汗,又不敢猛勁兒吹冷風,正想喝一口熱水。對面是盧大人的茶,也不知道是驛館的丫頭端上來的,還是自己的小廝,也早就沒了熱乎氣兒。林致遠喊了守在門外的韓勝:“命人煮一壺熱薑湯來,另外。。。。。。將準備給盧大人的厚禮送上。”
盧知府眼巴巴的等著林致遠給自己出謀劃策,可是林致遠只叫他稍安勿躁。
盧知府望著門外,總是不見韓勝回來的身影,到底什麼禮物?難道說林致遠想用錢財來收買自己?盧知府可是聽三皇子的人說了,這個新任幽州知府不缺錢。他那個前巡鹽御史的二叔留下了大筆家當,估計連三皇子都要嫉妒眼紅。盧知府暗暗的搓了搓手,心道:是不是要敲敲竹槓,先狠狠的撈上一筆?
半盞茶的功夫,韓勝捧著個盒子進了屋。盧知府一開始並沒在意,只掃了一眼,覺得那盒子裡總該能裝上一二十張的銀票,可再定睛一瞧,盧知府的眼神就不一樣了。他連忙正襟危坐,死死的盯著明黃色的錦緞禮盒。
林致遠見盧知府的樣子,微微一笑,接過了韓勝手中的盒子,將裡面的東西抽了出來。江寧織造專供的金紅提花錦緞,兩邊各有黑牛的角軸,從捲起的地方隱隱能看見祥雲瑞鶴。
盧知府還沒等林致遠開口,“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林致遠笑道:“看來盧大人知道這是什麼,那就好辦了。”他斂住笑意,沉聲道:“荊州知府盧秉彝接旨”盧知府的腦袋狠狠的紮在了地上,渾身激動的直哆嗦。
“奉天承運 ,皇帝敕曰:國家施仁,養民為首。爾荊州知府盧秉彝,德惠廣濟,慈愛佈施,能捐金谷,賑濟充荒助皇恩於沾足之外,裕饑民於轉散之中。督撫司道奏聞,朕實嘉之。今特命爾協助幽州知府林致遠,振興西北,開通互市,務使民康物阜,黎庶無遺漏之憾,家給人足,欽哉。”林致遠將手中的卷軸合好,笑與盧知府道:“盧大人,接旨吧”
盧知府良久抬頭,早已經是淚流滿面,口中直唸叨:“皇恩浩蕩,皇恩浩蕩”手哆哆嗦嗦的接過了聖旨,滿是不相信的又將其從頭到尾,上上下下的看了三遍。“林老弟,皇上的意思是?”
“盧大人,這你還不明白?皇上就是怕你誤入歧途,大人想想,皇上年富力強,現在幾個皇子就開始想著奪權掙位,他老人家心裡能舒坦嘛”
盧大人一身的冷汗就下來了,他久在西南,知道的訊息不過是三皇子那邊傳來的,而三皇子向來是報喜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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