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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的笑容越發燦爛了起來,揮手喊住了剛剛轉身的侍衛,“算了,還是寡人率領文武親自出迎吧!”
之前陸康不是說過嘛,倘若沒有名臣重吏的擁戴,就算自己稱王稱帝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再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僭越叛逆,所以劉辯必須想方設法讓自己的所作所為名正言順起來。
這幾個月以來,因為黃琬的加入,已經讓劉辯的小朝廷看起來有模有樣,現在又來了一個曾經位居中郎將的名臣盧植,更會給江東的政權帶來錦上添花的效果。
在場的眾人都聽過盧植的大名,不僅佩服他的用兵,更加欽佩他的學問與人品,聽弘農王說要親自出迎,自然不會有人站出來反對。
當下劉辯在前,眾文武隨後,一道迎出了府邸。
淅淅瀝瀝的春雨依然下個不停,一身蓑衣的盧植牽了一匹瘦馬,在兩個隨從的陪同下,靜靜的站在府邸門前等候。
雖然他的年齡和黃琬相仿,但看上去卻比黃琬蒼老的多,一面是眼見黃巾餘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一面又為董卓欺君罔上把持朝綱而痛心疾首,眼看大漢江山漸有坍塌之勢,卻恨自己無力迴天,沒有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的能力,痛心疾首之下,日漸憔悴。
“盧卿,千里迢迢,一路奔波,讓你受苦了!”
剛剛邁過門檻,劉辯就大踏步上前,把手裡的雨傘撐在盧植頭頂,動情的寒暄了一聲。
“呀……竟然是殿下,竟然長得這般雄壯不凡了?倒是老臣眼拙!”
對於長高了一頭多,比自己還要高一些的弘農王,盧植第一眼竟然沒有認出來,直到劉辯開口寒暄之時,方才恍然頓悟。
說著話,跪倒在雨水之中,老淚橫流,哭訴道:“眼見殿下漸有王者氣概,在逆境之中奮起,創下如此基業,老臣深感欣慰!想起當日董卓欺君罔上,強廢殿下帝號,而臣等卻只能苟且性命,不能阻止,實在是誠惶誠恐,無顏見先帝與殿下也!”
劉辯急忙把盧植從雨水之中扶起,同樣垂淚道:“盧卿莫悲,董賊殘暴,視百官之命如同草芥,眾卿明哲保身正是聰明之舉,寡人從未有過怨恨。你看孤這不是吉人天相,在江東又建立了一番基業嗎?去歲有黃卿來投,今日又有盧卿來輔佐寡人,重振漢室河山,指日可待!”
“殿下英武,如此年紀便能做出此等成績,便是高祖重生只恐也不及也,你我君臣既然重逢,植就算拼卻老命,也要再把殿下送上天子寶座!”
在劉辯的攙扶之下,盧植這才顫巍巍的起身,一邊擦拭淚痕,一邊表明忠君之意。
當下,劉辯身後的眾文武俱都上前與盧植相見,方才簇擁著弘農王與盧植一起進了府邸,一邊在雨中步行,一邊詢問盧植的近況。
自從去歲黃琬離京之後,盧植也隨即被董卓罷官下野,唯恐董卓加害自己,盧植連家眷都不曾帶,便單騎走小道直奔故土涿郡而去。
聽說盧植悄悄離京,李儒大驚失色,也不請示董卓,直接派了一名校尉帶了數百騎沿著驛道追拿盧植,只要攆上,不管是否回來,直管亂刀砍殺便是。幸虧盧植走了小道,方才躲過一劫。
校尉追了數日,沒能追上,返回洛陽稟報李儒。李儒又派人去盧植府上捉拿家眷,方才知道盧植家眷在這幾天裡棄了家中輜重,只帶了細軟悄悄的出了洛陽城,不知何處去了。李儒雖然氣的捶胸頓足,但卻只能無可奈何。
盧植離開了洛陽之後,唯恐董卓的心腹到故土尋仇,也不敢直接回老家,而是到了鄴城一個故友的家中住了兩個多月。派人悄悄的到涿郡老家打探,確定沒有異常之後才返回了老家。
黃琬與盧植私交甚篤,送信的使者動身之前就已經做了叮囑,倘若在洛陽找不到人,便去他的涿郡老家等候,多則半年少則倆月,盧植必然返家。
使者按照黃琬的吩咐,在盧植古宅所在地守株待兔般待了兩個多月,終於把盧植盼了回來,送上黃琬的書信,才有了盧植今天的吳郡之行。
看看天色已近中午,劉辯吩咐設宴款待盧植,眾文武作陪,並且於席間宣佈盧植官復中郎將之位,統率吳縣的七千駐軍拱衛吳郡。狄仁傑負責政事,盧植統掌兵權,各司其職,互不干涉。
筵席過後,劉辯又對盧植道:“盧卿乃是天下大儒,在儒學上的造詣爐火純青,想必學生遍佈天下吧?”
“殿下過獎了,植只是稍有成就而已,豈敢自稱大儒!”
盧植拱手謙虛了一句,“比之師弟鄭玄、蔡邕、馬日磾等人,植自嘆不如。植師弟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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