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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用你這種人做什麼大元帥,真是太好笑了。軍營裡有那麼多北薊胡人,是不是弄得你很爽啊?你就靠你那張禍水的臉和卑賤的身子讓他們效命嗎?”
“住口。”周圍的所有官兵都怒不可遏,齊聲大喝,更有人按捺不住,就要衝上去宰了他。
“站住。”寧覺非沉聲喝止他們,隨即看向淳于宏,冷靜地道,“你鬧出這麼大動靜,無非是想和我們談條件,說吧,你想怎麼樣?”
“好,還是大元帥爽快。”淳于宏無比歡欣,“很簡單,我就一個條件,要你們的皇帝頒佈特赦詔書,凡我淳于氏族人皆免其罪,不得加刑,更不得傷其性命,並且放他們自由,允許他們到任何地方去生話。”
“真是獅子大開口。”澹臺子庭怒道,“你敢在帝都皇城劫持我國國師,我定要滅了你淳于氏九族。如果你放了國師,我們就法外施恩,只治你一個人的罪,不誅滿門。”
“哼,澹臺子庭,你這個無恥的奸細,對我們說了那麼多年假話,我怎麼會相信你?”淳于宏鄙夷地看著他,“既然你們讓寧覺非做了天下兵馬大元帥,總督中外軍事,那我就要他來說話。如果你們的皇上不頒下正式的特赦詔書,告之天下,我是不會放這個國師的,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對於你們的國家來說,雲深的價值遠遠大於任何大臣,就算寧覺非也比不上他,我相信你們都明白這個道理,用他換我淳于氏九族性命,那是千值萬值。”
寧覺非實在無法看著雲深繼續受苦,便打斷了他們的口舌之爭,沉聲道:“你想要皇上頒旨,那也不是片刻之間便能辦到的事。你先把雲深放下,他若有什麼好歹,你的如意算盤就全部落空了。”
淳于宏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雲深,猶豫了一下,便對那些侍衛說:“放他下來。”
抵著雲深的刀鋒僅向後移動了一點,有人割斷了繩子,雲深便沉重地倒在雪地上。寧覺非把身上的裘衣飛快脫下,扔了過去,厲聲道:“給他裹上。”
澹臺子庭、荊無雙和李舒也同時解下身上的披風或輕裘,全都拋了過去,澹臺子庭道:“把國師大人從頭到腳包好了,我這就去找皇兄。”
這就明顯是打算妥協了,淳于宏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也就不再徒逞口舌之利,示意身邊的人拿起裘衣、披風,一層層地替雲深裹上。
他們動作粗魯,讓雲深的傷更加疼痛,他不由得悶哼一聲,唇邊流下一縷鮮血。
寧覺非擔心地道:“雲深,你一定要撐住。”
雲深看著他,笑著微微點頭。
澹臺子庭轉身就走。寧覺非卻想起來,問道:“淳于宏,淡悠然呢?”
淳于宏微笑著說:“那個商人啊,我沒動他。不過,如果你們不肯答應我的條件,他也只好跟著陪葬了。”
“你帶他出來,我必須親眼看見他。”寧覺非堅持。
“可以。”淳于宏對旁邊的人做了個手勢,等他急步走進身後的院子,他才譏諷的笑道,“聽說此人一直住在元帥府,你們的關係不簡單吧?看你急成這樣,姓雲的也一直維護他,難不成此人是寧大元帥的男寵?又或者是國師大人的面首?當然,更可能是三人行,倒真是淫亂不堪。”
“住口。”寧覺非怒斥,“你也曾是一國之君,卻滿口汙言穢語,不堪入耳,真是有辱斯文。你以為我們都似你們那般寡廉鮮恥,不仁不義?淡悠然是我們的好朋友,乃生死之交,豈是你這種人理解得了的?”
淳于宏被他當面呵斥,頓時頗為惱怒,抬腿便踢了雲深一腳,冷笑道:“你要再罵一句,我就要讓他再吃些苦頭了。還有,我只給你們半個時辰,你們的皇上必須頒下詔書,否則,我就讓人當著這裡眾人的面奸了你的國師大人,再將他一刀一刀地剮了,大家拼個魚死網破。”
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始終有兩個人將刀懸在雲深的脖頸之間,只要順勢切下,或者一個失手,雲深便會身首異處,實是萬分兇險,寧覺非不敢再刺激淳于宏,只得閉口不言,腦中飛快地轉著念頭,想著一個個營救方案。
雲揚一直站在他的側後,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不由得萬分擔憂,卻又不敢吭聲。
雲深努力支撐著,視線卻漸漸模糊,慢慢失去了知覺。
這時,寧覺非只覺心力交瘁,有些難以支援,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雲揚立刻搶上前去扶住他,低聲叫道:“元帥,要不你先下去歇歇。”
寧覺非看著閉上眼睛的雲深,微微搖了搖頭,把胳膊從雲揚手中輕輕抽出,重新恢復了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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