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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覺非順手將他抱起,細細端詳,很快便發現,這孩子的輪廓長得有些像雲深,五官卻有些像自己。雲卿也睜著漂亮的大眼睛打量著他,一隻手摟著他的脖子,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很滿意地說:“爹爹,你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寧覺非笑著,親呢地揪了一下他的鼻尖,“小鬼,還挺會說話的。”
雲卿開心地搖頭晃腦,理所當然地把他霸住了,一直不肯撒手。
雲深過來看見了,十分無奈地搖頭,“他真是被寵壞了,誰說也不聽,我就等你回來好好收拾他了。”
寧覺非哈哈大笑,跟著他們向裡走去。更衣後,洗去一身風塵,他便去於家人一起用膳。
已近中秋,桂花的香氣十分濃郁,瀰漫在空氣中,讓人感覺愜意而溫暖。寧覺非與愛人、兒子圍坐一起,吃著家裡的飯菜,覺得特別可口特別香。
寧青松好奇地問起西極那邊的山川風物,寧覺非有問必答,說得很詳細。漸漸的,那日松不再拘謹,開朗多了。
雲卿不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硬是擠上了寧覺非的雙腿,手裡拿著一個小勺子搗亂。寧覺非抱著孩子溫軟的身子,開心極了,不過雖然喜歡,到底還有理智,便時不時地命令他好好吃東西。他說一次,雲卿就聽話地刨上幾口,過一會又玩開了。
一頓晚膳就這麼拖拖拉拉地吃了很久,當著孩子的面,寧覺非與雲深無法訴說思念之情,只能聊聊家常,那感覺也很奇妙,彷彿兩人從未分別過。
直鬧到晚上,雲卿終於累了,上了床卻還不肯睡,硬要寧覺非給他講故事。
寧覺非想了想,便把前世小時候聽過的一個童話故事講給他聽。這是有關兩個王子的故事,當中自然少不了邪惡的巫婆、惱羞成怒的後母、有法力的魔鏡,等等。別說雲卿一個小孩子,就連寧青松都聽得津津有味。
等到寧覺非講完,雲卿便心滿意足地睡著了。寧覺非看著他可愛的小臉,俯身吻了吻他的額,替他把被子蓋好,這才把寧青松送上床。
兩兄弟住在相鄰的個小院裡,一視同仁,沒有區別,寧覺非看了後感到很欣慰。
寧青松躺到床上,專注地看著寧覺非,輕聲問道:“爹,我明天早上可以來找你練功嗎?”
“當然可以。”寧覺非微笑著親了親他的額,肯定地說,“兒子,來吧。”
聽到這聲親熱的稱呼,感覺著他充滿關愛的吻,寧青松忍不住熱淚盈眶。
寧覺非輕輕替他擦去眼淚,“傻孩子,別哭,好好睡吧,明天我等你。”
寧青松雖然不捨,仍然懂事地說:“爹,你一路鞍馬勞頓肯定乏了,快去歇著吧。”
“好。”寧覺非幫他掖緊被角,這才吹滅燭火,帶上房門,走出了院子。
今夜星光燦爛,好風如水,溫柔地迎面拂過,他深深地戶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準備回臥房。
雲深從花徑間走了過來,星光灑在他的肩上襯著他的臉似乎散發著玉般的光輝。
寧覺非伸出手去緊緊握住他的手。
“是啊。”寧覺非笑著搖頭,“雲卿一直纏著我講故事。”
“你還會講故事?”雲深失笑,“講的什麼啊?”
寧覺非拉著他向正房走去,慢悠悠地說:“王子與王子結婚了,從此幸福地生活在城堡中。”
——完——
千山裡,斜陽外(番外集) 大哥,大哥(上)
局面在僵持。
前南楚太上皇、現在的理王淳于宏將劫持雲深,與寧覺非對峙著。
院子裡到處都是積雪,淡淡的陽光潑灑下來,處處都白得刺眼。
薊國的禁軍將淳于宏團團圍住,卻無法動手。寧覺非默默地盯著面前的場景,一言不發。
忽然,空氣中響起了輕微的噼噼啪啪聲,像是有細碎的火花四濺。所有人都以為是自己精神過於緊張,或者是雪光太過耀眼,以致出現了幻覺。正在疑惑,樹下突然多出了一個人。
他穿著單薄的黑衣,樣式奇特,很貼身,頭髮也很短,十分奇特。
只見他站在那裡,只停了片刻,便閃電般動了起來。他抬腿兩下輕鉤,腳尖準確地自下而上踢在那兩隻持刀威脅雲深的手腕上。伴隨著輕微的喀喀聲,兩人痛呼一聲,手不聽使喚地向上彈起,鋼刀脫手飛出。
那人一躍而起,雙手同時接住刀,落下時已在淡悠然身邊。他的右肘順勢回撞,左手刀尖向上一挑,便將那人手中的刀磕飛。那人肩頭被狠狠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