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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捷報只能用來安定民心,穩住朝廷大勢,對整個戰局卻並無太大作用。
對此,無論是澹臺牧、雲深還是兵部的即位高官都心知肚明,卻並不多說什麼,只做出適度的欣慰模樣,並對荊無雙和李舒這兩位南楚降將深表讚賞。
戰火燃於西南一隅,朝中重臣並沒有太多擔憂,他們有許多人都在觀望,看那位花花太歲鮮于琅最終會有何種結局。
雲深日日都在宮中處理政務,再也沒有去臨淄府衙。寧覺非離開的第三天,澹臺牧便下旨,欽定由刑部尚書解體臨淄府尹處置鮮于琅的案子,要求他按律行事,勿枉勿縱,將結果從速上奏。
聖旨一下,便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朝臣們紛紛私下議論,猜測皇上的意思,可澹臺牧的心思深沉如海,他們又哪裡敢妄加斷定,於是便將心裡的忐忑不安付之於行動。一時間,到右旌侯府和國師府拜會的人川流不息,從下了朝直到入夜,均是如此。
雲深始終不動聲色,吩咐總管閉門謝客,只接見一些重要的官員,說的都是公事。那些人都是朝中高官,最懂的中庸之道與察言觀色,這時隻字不提鮮于琅的案子,心中卻已有數。
昨天,大檀明回府後,與自己的妻子昭雲公主閒聊,故意將鮮于琅辱罵寧覺非的事告訴了她。於是,此事很快便在權貴間的內宅裡傳開,之後當然便迅速被那些朝廷重臣們知曉。
一開始,這些大臣都不認為侯爺公子傷害了一個下人就會判罪,可現在卻不這麼想了。鮮于琅出言惡毒,侮辱寧覺非,那就是大逆不道了。皇上將天下兵權盡皆交予寧覺非,可見對他有多麼寵信。宮中和兵部更有人傳出,寧覺非被辱罵的當天夜裡,暈倒在兵部大堂,皇上趕去看他,竟親手將他抱出衙門,帶進宮中,安置在御書房,甚而親自端湯喂水,照顧得無微不至,榮寵殊甚,已是無與倫比。此後,寧覺非稱病不朝,皇上便委任刑部尚書過問此事,聖旨中更是用詞眼裡,似無轉圜餘地,那此案最後的結局基本上已是顯而易見了。
這麼一來,有很多屬於雲深這一系或保持中立的大臣便暗自拍手稱快,而偏向鮮于琅一方和一些皇親國戚便感到憂慮,紛紛進攻求見澹臺牧,為鮮于琅說項,懇請皇上看在澹臺和鮮于兩族的情分上,高抬貴手,小懲大誡,也就是了。更有人頻頻去往小倉山下的望北苑,相見寧覺非,卻都讓雲深派到那裡的人擋了回來。
朝中暗流洶湧,處於漩渦中心的幾位當事人卻都是若無其事的模樣。
鮮于駿每天都在戶部衙門辦公,除了處理日常事務外,更全力為前方的軍隊調運糧草。
雲深盡忠職守,忙得連軸轉,領導或督促著諸項大事迅速向前推進。
澹臺牧每天都是三更眠,五更起,日理萬機,又是御書房裡的燈更是通宵不滅,伺候的宮女太監則按時換班,動作卻都很輕,深怕打擾了這位勤勞國事的君王。
太子澹臺經緯也整天守在父皇和舅舅身邊,學著參與政事,努力為他們分憂。
寧覺非的元帥府裡卻特別安靜,江從鸞嚴格約束所有下人,無事不得出府,更不準在外面胡說八道。那日松終於從昏迷中醒來,性命已然無礙,精神卻遭受到沉重打擊,一直不言不語。其其格和江從鸞對他悉心照顧,溫柔勸解,雖然收效甚微,兩人倒也不急,打算先把他的身子調養好,再緩緩開解。
淡悠然則保持著商人本色,對政治毫無興趣,每日裡進進出出,籌建臨淄的悠然閣。如果江從鸞有空,便會被他拉出去看地方,選各種改建房屋的材料和字畫擺飾。淡悠然很誠懇地希望他提供意見,江從鸞非常感動,也不遺餘力地幫助他。兩人天天出雙入對,看在別人眼裡,便有些流言漸漸傳了出來。江從鸞有些不安,淡悠然卻照樣拉著他有說有笑,親熱依舊,江從鸞也就坦然起來,將自卑的心思收拾了,不再去管別人口中的是非。
日子就這麼在表面的正常中一天天過去,人人都拭目以待,等著看事情的發展。
當寧覺非離開臨淄的第八天,刑部尚書向澹臺牧遞上了奏摺,裡面羅列的案由清晰,證據確鑿,最後的結論是,根據北薊的刑律,按罪應判斬立決。
第二日早朝,澹臺牧要刑部尚書當著群臣的面將這番話重述一遍。刑部尚書一向剛正不阿,便在朝堂之上直言不諱,將案說明,然後背出北薊律中的有關條款,清楚明白的說出判決。
他的話音一落,朝中大譁,鮮于駿的臉色變得慘白,抬頭看向澹臺牧,顫抖著聲音說:“皇上,老臣深知犬子罪孽深重,究其根源,全是老臣之過,教子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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