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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竹半天沒有回話,不由有些踟躇,小臉上露出些憂色,“小竹,怎麼了,你不想去麼,你是不是怪我前兩天……我已經被父親和哥哥訓過了,你一定不會計較的對不對?”
“表姐,我是想兩個哥哥肯定會高興去的,至於我,我要問問爹孃的意思”小竹說完看到尚雪的臉又晴了,心下感嘆,果然是孩子心性啊。
“姑姑一定會同意的,小竹,我們可以出去北邊看嶽山,逛子悠湖,去西邊賞歸城牡丹,還可以去南邊品青州的蘭茶。我總是聽他們說起,卻從來沒見過,那一定是非常美的吧”
看著尚雪一臉的期待,小竹卻想起了那個曾陪自己爬黃山,遊西湖的人,當時太年輕,以為前面還有機會,可是錯過以後才知道,那種心情是不會再有的。
“其實美的不是風景,是你看風景的心情,或者是陪你看風景的人罷了。而我,只希望陪在父母身邊就好了。”
不自覺的說出以後,發現兩個人楞楞的看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點裝深沉,便笑笑拉著尚雪繼續走,察覺尚陽沒有跟上來,還在原地,盯著自己不知道想什麼。
她只是一時感嘆而已,尚陽表哥千萬不要多想啊。
她可不想在這個時代做個焦點人物,有時候,陌生的環境裡,惹人注目,意味著麻煩上身。
6
到了外公平日教書的房間,見眾人已經把案几搬開,留下中間一大塊地方。除了當中四個人圍著一個竹子做的壺,其他人都熱鬧的圍成一圈,小聲唧唧喳喳,議論著目前的局勢,和局中人可能的行為。
投壺是這裡極為盛行的遊戲,一般會在前方兩三米左右的距離放一個壺,然後有錢人拿箭,窮人拿著樹枝往裡扔,扔進壺的為好彩頭。有時,村裡的小孩也聚在一起比賽,小竹看過幾次。
不過這裡的倒和她以前聽過的玩法不一樣。不是每人前方放一個壺比賽準頭,而是四個人坐在四個不同的方位,圍坐在一個壺旁,每個人手邊放著已經分別綁好紅、黃、藍、黑四種眼色布料的木杆。
小竹正疑惑呢,聽旁邊尚雪興奮的告訴她規則,原來是以最後壺裡木杆所綁顏色最多的一個勝出。
想出這個新玩法的人看來是非常瞭解博弈論的。看尚雪興奮的表情,莫非想出這個方法的是二哥?
旁邊尚雪還在給她講著事情的始末:剛才大家在爭論“立國根本為何”,李鋒認為要以仁治國,張念和其他幾個認為要以典制國,還有幾個認為要以兵治國和分權治國。
正爭執不下,外公過來,聽了聽他們的議論,然後讓他們選出代表,找了個較大的壺,一人數了二十根木杆叫他們綁上不同顏色進行比試。
原來是外公!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圍坐在二哥旁邊的應該都是這批學生中的佼佼者了。
小竹仔細打量和二哥對峙的另外三個人,身邊的尚雪在小聲跟她說,“我看二表哥一定贏”。這個小丫頭,倒是很有信心!
左手邊的是姐夫張二虎的小弟弟張念,隔壁張家村村長的小兒子,今年只有十三歲。長的雖然也是虎頭虎腦,濃眉大眼,卻是他們家唯一一個喜文不喜武的,天資聰慧,一向和二哥走的很近,也去過家裡幾次一起溫書。不知這次他持了什麼和二哥不一樣的觀點,要和他分庭對抗呢?!
二哥右手邊的是縣太爺的公子錢知笙,也是這批學生裡年紀最長的了。好像已經成了家,以前小竹就覺得好奇,私下問過二哥。聽說這個錢公子來這裡之前師從省城的一位儒生,一年前慕名請外公去他府上,被外公婉拒後到了在私塾和其他學生一起學習,目前就租了她家隔壁李嬸家的屋子,和兩個童子住在那裡。
他見識較多,看來是一心仕途,他家在京都有當官的親戚要保舉他當差他沒去,不知為何到這裡和其他人一起又念起了私塾。恐怕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啊!
二哥對面的是本村首富李員外的五公子李默,好像在家是不得寵的,李家的老宅在李村,但是家產究竟多少,誰也不清楚。
李家其他幾個公子早年都是請了先生在家學習,滿十六歲就到省城建了宅子,管著鋪子,或者在縣城管幾個村子的租子,早已妻妾成群。
只有這個五公子,家裡對他不管不問,除了二哥,恐怕他是學生裡面學習時間最長的了,從九歲就來學習,至今又過了九年。
偏生他長的極為秀氣,有些男生女相,鳳眼斜長,眉挑入鬢,五官無不精緻。而李員外圓臉隆鼻,兩人無相象處,有人就在背後懷疑五公子不是他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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