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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人心扉,催人落淚。卻是奏了他那首“西樓吟”。
眾人皆是痴醉,月無疆見狀暗自得意。這支曲子,她自認是她聽得的第一妙曲,不信西嶺還能有人越其背。
說是這樣說,醜嘛,還是要讓西嶺出的。
見眾人交口相贊月西樓,她複道:“聞西嶺國樂音積世間大成,莫若賜教一曲,讓西樓也得一切磋長進。”
眾人聽罷都覺此曲只應天上有,當世可稱無雙。月西樓琴藝超群,容貌脫俗,誰也不願去勉強行事,做了他的陪襯,一時冷場。
女帝西嶺放將目光投在了西嶺辰身上。西嶺辰自是明白女帝的意思,原本他的琴藝與月西樓伯仲之間,自是不懼,奈何這曲“西樓吟”似是傾心而做,這種徹骨的悲傷他自問奏不出。琴者,心也。
不過他忽然想起了令長煙送他的一樣東西。
入秋的時候令長煙來了趟洛京,彙報了柳凝坊開張以來的經營情況,主要的是來商量在洛京開柳凝坊的事。西嶺辰不贊成在洛京開分號,而長煙執意要開。兩人相持不下,遂讓長煙入京一敘。令長煙來的時候,送了他一個樂器,叫陶壎。說是他的生辰要到了,送他的禮物。長煙能記得他的生辰,這個事情讓西嶺辰心花怒放。尤其她的這個陶壎,從沒人見過,音色古樸、幽深、悲悽,吹奏起來神秘、典雅、高貴,細品禪意隆隆。十分憾人心魄。長煙戲稱此物獨一無二,恰恰配得上西嶺辰,羞得西嶺辰耳根都紅了好久。長煙又教了他幾首曲子,讓他自己琢磨。西嶺辰樂理本就出眾,暗自揣摩吹奏下來,自問已得精要。西嶺辰又羞答答的讓長煙不要再製這個壎給別人了,長煙也應了,取笑他貪虛名,什麼東西都要個天下無雙。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心意他自己明白。
如今這壎或可一試,一則罕見,二則他欲吹奏一曲《問天》,以大情對小意,以深遠對悱惻,皆是上選。
思畢西嶺辰命侍兒取來陶壎。道:“辰不才,願以磚襯玉,和西樓公子一曲。”
音起,古樸深遠,雄渾壯闊。讓人想到廣袤無垠的原野,奔流不息的大江,想到天命如那利劍,高懸在長空中,威武悲愴中,只覺那乾坤生靈之門全開,亙古的蒼涼。
真真大氣磅礴,任再高的志向,不過在這蒼穹下。
西嶺辰站立風中吹奏,紫色的衣據飛揚,超然卓世。讓人不察萬物,心中只有這個絕世的華貴公子。
許久許久,眾人皆深陷在曲意中。半響,月無疆道:“賢王果真當世無雙,在下無限生平意,皆在此曲中了。只怕這世上女兒,也沒這等磊落胸懷,凌雲高志。”說罷緊盯西嶺辰,卻是要將他的身影刻在腦海中了。
西嶺辰微微一笑,道:“太女盛讚,卻之不恭。”眾人又叫他這笑靨迷得神思不屬。
卻聽此時耳旁復響起一個輕盈的聲音:“賢王殿下,這個,可以送給我嗎?”眾人側目,正是那月西樓睜著水樣大眼在詢問。
相見歡
西嶺辰看月西樓指著陶壎在詢問他,不由犯難。
見他不語,月西樓復問:“賢王,這種樂器好生特別,叫什麼名字呢?可以送給我嗎?”
“西樓公子,此器名壎。天下只此一件,請恕在下不能割愛。”
“原來叫壎啊,讓我看看好嗎?貴國不是有個柳凝坊,能工巧匠頗多,讓他們仿製一個不成嗎?”
“此器正是柳凝坊坊主所制,只不過她說絕不再製第二件壎了。”
“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不再製了,真可惜啊。”
西嶺辰暗道,我總不能告訴你,是我央著她不再製了吧。
不知為什麼,看著月西樓把玩陶壎,他心裡略有些不舒服。想起月西樓是貴客,不好開罪。複道:“西樓公子,這個壎乃友人所贈,恕在下不能給你。在下改日願單獨宴請公子到我賢王府賞珍,但有所愛,不吝舍贈。”
“這樣啊,好啊,在下恭候賢王。”月西樓原本只是豔羨壎曲獨特,加之沒有見過,所以冒昧索要。此刻已覺方才行事魯莽。他自視甚高,對這西嶺辰卻已是折服,有意結交,遂附應西嶺辰的邀約。
這次的接風宴西嶺辰技壓群芳,女帝甚感寬慰,待他更為親厚。而西嶺皓雪和月沼冷月的這次同臺獻藝,也為後人津津樂道,不甚風雅。
過了兩日,月西樓果然收到西嶺辰的邀帖。只是說單獨宴請,還真的只請了他一人。月無疆有意選一西嶺皇子,他自是不會讓她誤會。而月無涯,幾個皇女對他都很有興趣,他也不欲引人誤解,讓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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