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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跪著的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人,繁華褪盡,卻氣質若竹,高潔清華,果然是個出色的女人,可她,居然狠心的拋棄了月夜。她上前一把揪住令思冉的衣衫,憤道:“你就是害死夜兒的女人?”
令思冉見狀亦猜到她是月夜另嫁之人,見她滿眼悲愴,點頭道:“是我。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一句不好就可以了嗎?你可知夜兒為你受了多少傷?”百里流雲一拳砸向令思冉,瞬間令思冉的嘴角流出鮮血。
令思冉此刻心中也是萬分懊悔,她道:“你打吧,如果能讓你心裡好受一些,你打吧。”
“你可知道夜兒夜夜心傷,常常落淚,他那麼年輕,就抑鬱而終。他臨死前叫的還是你的名字,你還是人嗎?都是你,都是你,你是個混蛋,你是個魔鬼……”
百里流雲已近癲狂,舉拳欲再打。長煙見她不顧一切的要傷自己的孃親,急忙衝上前欲拉過她,百里流雲怎會放過,她本就文武雙全,如今怒極大力一推,只見長煙如落葉被揮至一旁,撞倒了旁邊的花架,一個大花盆從架上落下,當即砸到長煙的後腦。只見長煙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頭上鮮血湧出,好不慘烈。
“煙兒……你怎麼了,你快醒醒,不要嚇爹……”燕風見狀撲向女兒,拿出帕子想捂住那血口,心慌不已。
月西樓趕來的時候,剛見她娘進得殿中,他在殿旁一聽,心中苦楚,原來,原來長煙竟是那間接害死自己爹爹的女人的女兒,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心煩意亂,只呆呆的靠在那殿牆邊。聽得裡面巨響,從窗戶一看,長煙竟然出事了,他急忙奔過去。只見長煙滿頭是血,人事不省,他哭道:“長煙,長煙,你快醒醒,快醒醒……”長煙不答,他急道:“御醫,御醫,快宣御醫……”
女帝見狀點頭,宮侍領命去尋御醫。
百里流雲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她雖氣憤,還不至要人性命。於是鬆開令思冉的衣衫,令思冉撲向自己女兒。用燕風和月西樓的帕子將長煙的傷口裹住,將她摟在懷裡,複用指甲掐著人中,不多刻,長煙悠悠醒轉。緩緩睜眼,卻是較往日更加清明。見母父皆在哭,她道:“孃親,爹親,不要哭了,我沒事了,我都記起來了……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又見旁邊的月西樓哭的傷心,原來自己的孃親竟然間接害死了他的爹爹,她本以為他父親是病逝,又見他孃親待他極好,沒想到原來竟也是這般的可憐人,心中憐惜之情更甚。急急安慰他道:“西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的,別哭了……”
“你,沒事了嗎?真的沒事了嗎?很疼吧……”月西樓依舊抽搭著落淚。
長煙道:“別哭了,我真的沒事,再哭就不好看了,這種樣子真不適合你呢。快別哭了……”
百里流雲見長煙與月西樓說話曖昧,心中又是一番氣惱。一把拉過月西樓道:“樓兒,就是這人的母親害死了你爹爹,你還關心她做什麼?難道你還要像你爹爹一樣被她害死嗎?”
又對著令思冉道:“你這個女人,害死了夜兒;如今又讓你女兒來害樓兒,你們到底是何居心,太過分了……”已是氣亂。眼下也不能再打,她憤憤。
眼不見為淨,她拉著月西樓欲走,道:“樓兒,我們走,離這禍水的母女兩遠點。”
月西樓卻不放心長煙,對百里流雲央求道:“孃親,讓我確認她無礙再走好嗎?”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嗎……”百里流雲氣極,月夜如此,樓兒如今也是這樣對那女人的女兒上心,真是孽緣啊……
彼時御醫已到,上前查探長煙傷口,重新清洗撒藥包扎。又把脈細察,並無大礙。
月西樓見狀方隨著她孃親出宮。
今日事,女帝心中一番感慨。她答應過月夜流放後,不再為難令思冉一家,誰想今日竟會再相見。她想了想,對令思冉道:“令思冉,念你女兒如今受傷,三日後速速離京。這月沼,沒有旨意,你一家人不得再踏入一步,你可聽清。”
令思冉叩拜,道:“謝陛下恩典。”
一晃三日,長煙已行動無礙。臨別還是決定與月西樓辭行。百里流雲虎視眈眈坐在一旁,她本不欲讓二人再見,無奈月西樓執意,只得讓兩人辭行。
長煙對月西樓道:“月公子,長煙多謝您仗義相助。今日之恩,長煙畢生記得,日後若是長煙能效勞的地方,長煙萬死不辭。”月西樓只怔怔看著她,並不說話。
長煙又對百里流雲道:“百里伯母,當年事長煙雖不知詳情,但知必傷人極深,長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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