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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而且久居一處難免獨斷專權。如此變革可以保證官員的清廉,又不致消磨意志。很中肯的提議,可立即實施。
第五件,軍防。長煙在這裡提到的問題,比較尖銳。誰都知道西嶺國幾十年內已無戰事,可是這三十年,赤炎吞併了周邊的南茗國和尼布國,疆土擴大了一倍。而月沼國,也得了賀霓國和卓藺國的歸順,國土擴大了三分之二強。長煙並不明白為何當年這兩國沒有投奔西嶺國。可是就目前而言,西嶺國在過去的三十年裡最安定,但是也無任何國界的發展。這種穩定的局面,在赤炎國和月沼國都安定消化掉被吞併的小國後,極有可能會被打破。所以長煙也大膽的提到了對赤炎和月沼的軍隊佈防安排。
這件事也是西嶺琪所憂慮的,對於當初為何賀霓國和卓藺國沒歸順西嶺一事,西嶺琪曾問過母皇西嶺放,西嶺放道這是她與上任女帝權衡後的決定。當初這兩國也曾來使求助,可是西嶺國當時擁有的疆土也是連連征戰而來,在那四小國未被滅國前西嶺國已是當年七國中疆土最大的國家,所以欲休養兵馬,安邦定國,發展國力,不再一味開疆闢地。須知肉很好吃,但是裡面很可能有塊大骨頭,更甚的是,裡面說不定還有大鉤子,所以西嶺國選擇的路是中立,穩定。而赤炎與月沼果然也因了這邊界之事連連征戰。
只是自去年春,赤炎主動與月沼求和,近來已無戰事。這等平靜看起來太過詭異,赤炎現任女帝赤朔,是個野心極大,不好相與的人,所以西嶺琪預感到後幾年,定會有大的戰役發生。西嶺國久無戰事,兵士們平日裡只是操練,真上戰場勝負難以預料。
還有一點,西嶺琪最擔心的事是,她登基後,按祖製成年皇女都去了各自的封地。大皇女西嶺奕與十皇女西嶺蕊也是如此。這幾年三王爭儲,彼此勢力實在太過接近,如今她萬幸登基,但不代表著大皇女與十皇女就此會罷手,她兩人手中勢力如今亦有陽奉陰違之輩。所以她眼下的處境,可稱表面光鮮,實則艱難。
西嶺琪急需對她十分忠心而又有才能的人,只是身邊眾臣良莠不齊,名門氏族早已有各自效忠的物件,她要選人,須得三思再三思,她要真正的穩定大局,道路修遠。
所幸,在她困難重重之境,她發現了個人才。不錯,這個人就是賢王的婦君令長煙,不想這個白丁,居然能有如此真知卓見,而且思慮縝密,步步為營。
西嶺琪一口氣看完這些奏摺,深深凝視著長煙,道:“令卿,朕看了你這些見解,不曾想你並未出仕,卻對世局已有如此清醒的認知。朕覺得你的幾份奏摺皆是卓見偉識,朕也可看出你的赤膽忠心。真是沒想到啊。”
這五份奏摺是長煙自赤炎回來後花了近一個月的心血所寫。她知這獨權天下,唯有帝王才有最終的決定權,所以,她必須要讓自己的價值超過皇家對血緣的維護。她知西嶺辰為西嶺國事兢兢業業,只是,他太注重守業,沒能有所突破。長煙深知求見女帝,請求讓西嶺辰改娶為嫁,可謂大不韙,可她已退無可退,若是連身邊的人都不能維護,她又有何顏面長存於世。司馬恣的事,就是她心頭的一根長刺,如今每想一次,鮮血淋漓,都是在提醒著她的懦弱。於是她兵行奇招,不破不立,要的就是那驚鴻一現的效果。
長煙觀女帝神色,知她已被震撼。她不欲再張揚,道:“陛下盛讚,臣的孃親曾是月沼前朝狀元,故臣耳濡目染,對世事有些許見解。”
果然是名門之後,西嶺琪不想長煙家學果真淵源,幸好不曾埋沒啊。不過為何月沼狀元淪落至無聲無息的白丁,她有所疑惑,遂問:“令卿,令堂既是月沼狀元,你又為何會在這西嶺國,而且只是個白丁。”
“不瞞陛下,臣家母當年是被流放至流地。而臣不甘心碌碌一生,故在清風城闖蕩,幸遇賢王賞識,得以有所作為。”長煙回道。
“流放?那令堂所犯何事?”西嶺琪沒想到長煙家人居然是被流放到了流地,千萬不要是品行的問題,如果是那樣,她還需考驗長煙一陣,方知是否能用。
長煙明白西嶺琪的心思,她不隱諱,直接說道:“陛下,當年臣的家母官至五品,為情和離了月沼的皇子,開罪了月沼女帝,故被流放。”
不愛功名愛美人,西嶺琪倒是沒想到。不過這種事,是皇家秘辛,她不欲再多問。沒想到她家人都是這種不懼皇權重情之人,如此令長煙的請求,倒也不算突兀。想是自小就不將名利放在心中,天生傲骨。
西嶺琪思及此,道:“令卿,你的請求,朕可以考慮,朕也可以替你去勸十四皇弟,只是,你的提議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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