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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其煩的解答著我一個又一個的茫然。他年少的肩膀,早已承擔曾呆若朽木的“我”,我那已陷入貧困的雙親。
在清風城的第一步創業,最初的難耐等待,皆是他陪在我的身邊。我終於開始綻放我的色彩,他只問我心中可有他,我道有他,我很安定,心中亦覺溫暖,他,信我。
世事輪迴幾度,我已入贅他人,我讓他等我,我對他說,我不會辜負於他,他道:我信。
這世上的事,讓人沮喪的是如此之多,他一直對我說,他不要求什麼,只要能在我的身邊就好,他,願意信我。
他,不是最讓我心動的男人,也不是為我付出最多的男人,可是他一直對我說,他信我。於是,我慶幸,因為我始終記得,有個人無怨無悔的信任我,所以無論再苦再難,我願意努力,為了那份信任。
我走向他,他拿起早已備好的酒杯遞給我,他對我說:“煙兒,我終於等到今天。”
我接過酒杯,環住他的手臂,道:“這交杯,交的是心,柳哥哥,你的心早已交給煙兒,煙兒從不曾忘。”
他不再言語,舉杯飲盡,我看見他的眼眶已溼。終究,我已讓他等待。我喝盡杯中酒,道:“柳哥哥,這酒,真甜。”
他微微一笑,摟住了我。紅鸞帳暖,這夜,遲到,終到……
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今天,曾經的承諾,我終於實現。
烽煙起
西嶺琪明為遣送實為護送月無疆的一干人等尚未到達月沼,月沼與赤炎接壤的邊城沼城守將已接到赤炎的戰書。月無疆知悉,立刻星夜兼程趕回上京。
赤炎女帝赤朔昭告天下,月沼國主動挑釁,派刺客皇宮行刺,卑鄙無恥,不顧天下大義,赤炎國檄文討伐,勢必討回公道。月沼國自是不認這子虛烏有之事,兩國遂在邊城開戰。
原本刺客行刺的事,不足為信。只是赤炎女帝同時宣佈驃騎大將軍司馬恣為護聖駕,不幸罹難,加封其一等忠義侯,厚葬於終南山。當朝大司馬司馬玄中年喪子,不堪悲慟,請辭舉家遷往終南山守護愛子,女帝赤朔憐她一門忠義,準辭厚賞安撫。
此檄文一出,天下譁然。司馬恣在赤炎軍中聲望極高,這幾年他雖入京,不曾露面。但當眾軍士聞得他的噩耗,群情激怒,那仙人一般的男兒居然被月沼的刺客暗算,赤炎的軍士皆恨不得立刻上了戰場,找月沼人替他討個公道。
女帝赤朔的野心,司馬玄自是知曉。這次討伐月沼,就算沒有司馬恣的事,女帝赤朔一樣會找到其他的藉口。於是司馬玄順勢請辭,不願再傷無辜,只保了闔家平安。
司馬家族原本就握有赤炎泰半的軍權,女帝赤朔礙著司馬恣為救自己已遭不幸,這兩年未曾明著動過司馬家族,且娶了司馬氏族的一名男兒為皇夫,可是這忌憚之心,赤朔從未停歇。這次司馬玄請辭,女帝赤朔順勢收了她的軍權。司馬玄將年屆五旬,早退了是件好事,赤炎尚武,女帝赤朔想找個非司馬族的人領兵打仗,輕而易舉。而且司馬玄此舉,更是坐實了月沼行刺不義之舉,女帝赤朔極為樂見。
司馬恣帶著孩子和甘蒼,靜然等人原本流連於赤炎的名山積雲山,聞得檄文,知這天下將要大亂,又聞孃親司馬玄也請辭去了終南山,於是當即迴轉終南山。他們一行皆是易容換名,倒是不懼有何不妥。
長煙自去年十二月得知司馬恣尚在人世且和甘蒼雲遊之後,一直命人查探甘蒼的下落。西嶺辰後也遣人相助,奈何這司馬恣與甘蒼等人皆是易容,行至積雲山流連此山風景更是極少行走,故長煙一直未能尋得司馬恣的下落。
司馬恣今年三月回了終南山,此時月沼與赤炎已是邊戰不斷。司馬玄將長煙來尋他,當日長煙入贅西嶺皇家的無奈告訴了他,且道長煙已想了辦法可讓西嶺皇子改娶為嫁,勸司馬恣為了孩子著想,給長煙一個機會。司馬恣聞言悵然,又見了長煙的留書,心中雜然。
瀟兒已經一歲多,會笑會走會說,聰明伶俐,活潑可愛,卻是出生至今都沒見過親生孃親。長煙,最後一次見她是去年四月自己的假墓前,一晃又是一年。司馬恣說不想她是假,可是有了瀟兒,他對她的掛念也淡了。就算如孃親所說,他們還能再續前緣,那又如何,她已經有了那個西嶺皇子,也不可能休離,他們之間,終是多了其他的人,還會幸福嗎,司馬恣心中煩亂。
只是瀟兒,早晚該知道自己的親生孃親是誰。甘蒼這幾年一直照顧自己,也不止一次的明確表示,想要娶他,司馬恣自是直接拒絕了她。甘蒼也不退縮,待瀟兒還是一樣極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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