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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裡的藥,我們實在不敢用,所以拖到現在。”
長煙想了想道:“柳哥哥,她們要我做事,目前應不會出手傷你們。你開一下方子,我讓她們配好送來。不管怎樣,眼下你們的病,不能再拖了。”
墨柳點頭,又問:“長煙,她們讓你做什麼?會不會有危險,如果危險的話我寧願與你困在此處,也不願你涉險。”
“傻哥哥,如果我不能做事,她們又豈會將你我困在此處。我要去做的事,並不危險。你安心調理身體,等我的好訊息,好嗎?”
是啊,不能做事,那就是死路一條了吧。墨柳回道:“好,我等你。”
長煙又對墨凝道:“阿凝,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只有今天才是最重要的嗎,所以放寬心養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墨凝道:“長煙,我們沒事的,會開始用藥。你自己要小心,如果事情不成,你,你就不要再來了。”
長煙盯著他道:“我一定會回來,你要相信我。像柳哥哥一樣的相信我,明白嗎?”
墨凝點頭,他只是不想她再涉險,也許還是自己對她的信心不夠嗎。
長煙安撫好二人,與之道別。後隨青衣人出了宅子,立在風中,兩眼茫茫,不知前路在何方。
回首又見她
曾經想過很多次,再見她會是什麼樣子。
然而此刻,回首又見她。他,竟然無法言語。
西嶺辰像往常一樣下朝回府,只是今日進門前,他神使鬼差,回首一望。長煙在他府門外十米的地方立著,靜靜的看著他。
她穿著雲白的長衫,一根白玉素簪,像一朵白雲,縹緲,不定。她曾是他晴朗天空的一抹亮色,只是後來,不見了。
他遣人去找過她,去了清風城,柳凝坊的人說她回了流地;去了流地,她孃親說她又回了清風城;又回來,沒人知道她和墨柳墨凝去了哪裡。仔細尋找過,他們似是去了赤炎,只是尋找他們的似乎還有一撥人。出什麼事了?他讓手下加緊尋找,卻在赤炎邊境的一個小鎮失去了蹤跡,再也尋不到。
有誰知道這半年來失去她的音訊他有多擔心,自別後朝中發生了多少的事情,他苦苦支撐,只在夜深時想著她,看著她題的那行詩,若是無情,何必“窗含西嶺”,何必“千秋雪”。他後悔過她道歉時自己沒有回頭,後悔過允了她離開。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不過是在她眼中,在她心中。不過是再次相逢,他會拉緊她的手,不再分開。他是西嶺的賢王,可他終究還是個男兒;他會為西嶺大業貢獻畢生,可他亦有他的期待。
何況,自蕭遠口中無意的一席話,當時似是自己的胞姐西嶺蕊將她趕出了自己的世界,只是因為她不配。而並不是他以為的醉酒之事,她畏懼的拉遠了與自己的距離。他的事情,配與不配,何時輪到他人插手。所以,他遣了人去找她。
自他回到洛京,西嶺蕊就拼命的撮合他和吏部尚書的女兒。她,還是自己的胞姐嗎,吏部尚書的嫡女,那樣唯唯諾諾,人云亦云的紈絝女子,給他做婦君?可笑。為了皇位,為了吏部尚書的支援,她竟然要出賣自己胞弟的幸福,真讓他失望。
不過那個蕭遠,將這等事洩露給他,其心叵測。胞姐居然將這種人視若至寶,言聽計從,焉知這一次不是他搞出來的事端。真累啊,累的時候真想聽那人的聲音,哪怕只是一聲,“皓雪”。
那人,此刻,就在眼前。
真的很久不見了,長煙忽然發覺。西嶺辰身著紫金官服,修長挺立,玉樹臨風。他,還是那樣的完美,完美的讓人挑不出一絲疏忽。只是,他的眼中,多了絲凜冽。快有一年不見了,大家都變了。人總是要成熟,成熟到開始疏離。
不過只是一瞬,在他見到自己的那一刻,他眼中的冷冽疏離消失了,取代的是他一如既往的微笑,春風拂面,明月入懷。真好,他還是他,長煙心中長舒一口氣。綻放了一個夏花般的笑容,喚道:“皓雪。”
自別後,風絮滿城
“長煙。”西嶺辰站在原地,看著長煙一步步向他而來。
“皓雪,第一次見你穿官服,感覺真特別。”長煙笑道。
特別嗎?是怎樣的特別?那,你喜歡嗎?西嶺辰很想這樣問,不過這樣想也太不矜持了,西嶺辰有點羞於自己的想法。“特別嗎?長煙,那是因為你不常見我,這官服日日要穿的,對了,你什麼時候來的洛京?”
“我今日剛到。”
剛到就來看我嗎?又是問不出的問題。好像今天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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