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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外,瀟瀟細雨,潤物無聲。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想到這首《更漏子》,長煙更覺慼慼。她不再品那最春,只一番痛飲,果然,酒還是最適合消愁。
也許是喝的太快,也許是心存一醉。長煙已覺眼前模糊,一會是司馬恣穿著妖嬈的紅衣,用手指戳著她的腦門,嫵媚的笑道:“傻樣,我喜歡你就因為你是個傻子啊。”一會是西嶺辰一身煙粉,深情凝視著她,道:“長煙,有你我很快樂。我希望這種快樂,是永遠。”一會墨柳身著天藍的長衫,執著她的手,不確定的問:“長煙,柳兒,可在你的心裡?”正當她要和他們說話的時候,三人突然都不見了,眼前空空一片,她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拉住他們。
墨凝不想自己一時發怔,長煙竟已喝醉。身子歪斜,搖搖欲墜。於是他走上前扶起她,將她送到她休息的房間。好容易將她扶上了床,正待給她蓋被子,不料長煙一把拉住他的手,喃喃道:“不要走,不要走。”
墨凝心知她是喝醉了,正欲掙脫。不想長煙此刻覺得自己不知已拉住了那三人中誰的手,而這人又想離開。於是一時用力,將那人壓在身下。
墨凝沒料到長煙會突然用力,已將自己壓住。他一時羞澀,欲起身推開她。以他的武功,推開長煙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可是正待他要動手之時,長煙一把抱住他,道:“別走,求你別走。我只是想抱一抱你,抱一抱就好,別走。”言罷已覆上他的唇,輕輕吸吮。
突然被長煙吻住,墨凝腦中一片空白。長煙,長煙,他心中暗自喟嘆。無數的夜,他也在思念她。可是他的苦戀,訴無可訴。和墨柳去搶長煙嗎?他做不出,他永遠只能默默的站在長煙身邊,看著她開心,或者不開心。看著她喜歡上別人,一時歡喜一時憂,始終,他只是一個旁觀者。她亦不會看到自己,是的,她亦看不到自己。
所以,此生,只得這一刻了吧。雖然,不知長煙眼中,此刻他是誰的替身。他心中一時甜蜜一時憂慮,反反覆覆,不停煎熬。
如願的,長煙抱到了夢中人。她輕啄了一會,心中已覺安慰,遂將頭埋在那人的頸旁,沉沉睡去。
良久,墨凝方覺長煙已熟睡。他輕輕移開長煙,抽出自己的身體,又細細的替她蓋上被子。他看了看她熟睡的面龐,安詳滿足。不知她的夢裡此刻是誰,只不過那人定不是他。她的空虛,不是他能滿足的。
他走出房間,輕掩門扉。雨還在下,涼風吹來,他很清醒。
他的微笑我的心傷
一夜無夢,長煙悠悠醒來,依稀記得昨夜是吻了誰,只是夢吧,她不確定,身邊的人只有墨凝了,千萬別再出岔子。她起身梳洗一番,推門而出,墨凝已在商號裡忙碌,雖然他剛到這裡,不過洛京的柳凝坊新開,為免倉促,從其他分號抽了一部分熟手來幫忙,那些人也都是認識墨凝的,所以到也不覺突兀。
長煙對墨凝微微一笑,道:“阿凝,我昨夜喝醉了沒打擾你吧。”
墨凝一臉平靜,亦是一笑,回道:“放心,你酒品很好,只是靠著柱子睡著了。我就把你扶進了屋。”
長煙一聽頓覺踏實,她道:“阿凝,總要你照顧我,真不好意思呢。”
“沒什麼,舉手之勞,真過意不去,以後給月俸的時候可以多給一點。”墨凝一本正經的說。
“你呀,太能算計了,真為你以後的妻主擔心啊。”長煙謔道。
“好像眼下該擔心的人是你吧,長煙,你昨夜醉的也太快了。”墨凝知道心事能說出來,也是一件好事,不過昨夜長煙什麼也沒說,於是他有心一激。
是啊,該憂心的是我自己。長煙不由苦笑。墨柳走了,西嶺辰不見她,司馬恣不知音訊,她已想好這兩日動身去赤炎。事情總是要一件一件去解決,而去找司馬恣的事,她已拖了太久太久。
於是她對墨凝道:“阿凝,我已決定,明日動身去赤炎。你呢?”
“我嗎,自是與你同去啊。大哥不是將你的安全交給我了嗎。”墨凝笑道,他心知自己也不放心她一人獨自上路。
“其實不必,阿凝,這一年你也是頗遭磨難,要不你還是在柳凝坊調養一陣吧。”她是個女人,總是讓男人保護,未免可笑。長煙心中暗忖。
“其實我也想去見識一下炎京的風貌,看一下當地的商情,長煙,不必多想了,明日一同上路吧。”墨凝很堅決的說道。
既如此,也好。真的要經營好柳凝坊,赤炎,的確當實地去上一趟。於是她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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