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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特羅和席巴來填補空檔。
雙方現在暫時還維持著勢均力敵的局面,勢均力敵,換句話說就是久戰不下和沒有建樹,那麼這樣的拉鋸戰還會持續多久?
晚到的尼特羅和席巴不知道,就像他們不知道現在的蟻王其實明顯沒有第一次肉身被破壞前的念量和無懈可擊一樣,如果說那時候的蟻王是從來無人能攀越的世界高峰,那麼現在的蟻王就只是一座險峻的山,雖然似乎都同樣難以攻克,但卻不是那麼難以踰越,而這點作為第一當事人的庫洛洛和窩金卻注意到了。
秀美的指腹依舊在頁面上勾勾畫畫,庫洛洛似乎依在算計著什麼,窩金則在終於正面擋下蟻王的一拳後被他的長尾巴抽飛,大大的人體再次成了空中炮彈,他在被抽中面部時還被打下了幾顆一向引以為傲的牙齒,可窩金卻漏風的笑了:
「小子,你擋住我手還讓我關節碎裂的力道哪去了?」
蟻王沒有回答的哼了一聲,而窩金卻彷佛受了什麼鼓舞的衝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隻螻蟻正在變弱,他可以贏,絕對可以!
尼特羅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因為對手也因為與他並肩作戰的同伴,因為身為獵人會長的他早在五十年前便被譽為世界第一念力高手,但在如今的戰鬥中他卻感到無力、乏力。
對手只有一個。
雖然很強,但他身邊也不是沒有實力堅強的同伴,在尼特羅活過的兩百多年中他也不是沒遇過更高強度更絕望的戰鬥,但這卻是他第一次的覺得這麼累。
累……
幾十年來的第一次麻木到手腳痠軟到筋,尼特羅一直認為自己可以再這樣活個五十、一百年的,可現在卻是真真切切的發現了自己的老邁,是的,他老了……老到雖然眼睛能追得上蟻王的動作可肉體卻無能反應,他幾乎是看著傑諾這個老友的孫子兼忘年交被蟻王的手穿過的,那穿出左胸的手指似乎還對他勾了勾,輕蔑的勾了勾。
那手指的顫動雖然很有可能只是錯覺,但尼特羅還是覺得他被輕視了。
他被那隻螞蟻輕視的說:你該慶幸我找上的不是你。
恥辱。
尼特羅的個性在年輕時是火爆無比,到老了也很難受得了一點激,但那時候他忍下來了,因為他知道換作是自己分心也同樣避不開蟻王的襲擊。
尼特羅曾經和當年的馬哈.揍敵客交戰過,但和他比起來這隻蟻王真的才配稱作殺手之名。
快速。
隱蔽。
狠辣兼無聲無息。
「無懈可擊」和「沒有破綻」,這兩個詞過去是外人加諸在他身上的形容詞,但現在尼特羅覺得更適合眼前的這隻螞蟻,久攻不下,僅能稟持著經驗輔助同伴的尼特羅幾乎絕瞭望,但在戰鬥中他發現了一個微小的問題──
蟻王的念量是很大,但這隻螞蟻明顯沒經過系統的教育,同樣一個攻擊他用去的念遠比需要的多上三四倍不只。
他的攻擊力是很強,但這樣消耗唸的速度也比常人來得多,蟻王這麼作在短時間內可能沒什麼,但只要時間拉長的話……
尼特羅思及此看了眼席巴,他注意到這個揍敵客家的家主也以同樣的眼神回望,他們於是一改先前搶攻的態勢開始和時間拔河,無關手段,只在生死。
王覺得有點累。
在消耗念量超過50%後,他終於流汗了。
珍珠般晶瑩的液體自他早以為失去作用的甲殼間隙泌出,流入眼中時溼溼的,雖然沒感覺卻有些遮蔽視線。
是的,他早就死了,因此他沒有痛覺或其它的觸覺,但他現在覺得很不舒服,尤其在他感覺手腳逐漸沉重之後──如果沒把那兩個電池踢掉就好了。
在這一瞬間蟻王的心中幾乎閃過後悔,但也只是一瞬……給他熟悉感覺的長髮長髮人類和尼菲彼特是他不知道為什麼能夠獲取念量的儲存器,蟻王甚至可以不吝言只要還有念力在那麼他就可以真正「不死」,因為他的軀體只要還有念就可以無限度的復活,甚至罔顧他的意志。
──不死。
──以這種特殊的型態「永生」。
──但這樣有意義嗎?
蟻王的驕傲也不容許他以這樣的方式苟延殘喘,他的肉體或許和他的期望背道而馳,但他的心只屬於自己,和他的靈魂一樣只是自己的。
驕傲的王者於是甩離了尼菲彼特和那個人類,並且在移動過程中還很順手的滅了那個說要把他眼珠安到別人身上的垃圾,其實蟻王本來還想殺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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