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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操作杆拉動起來都是有份量的,至少可以先找找感覺。
可是拉文顯然不會讓他再去礦坑,而且礦坑裡也確實不夠安全……安寧頭疼地抓著短髮,正苦苦思索如何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忽然聽見走廊裡有動靜。他趴到門縫上一瞄,正看見林恩從走廊那頭跑過來,氣喘吁吁地叫:“醫生——”不過他只喊了一聲,就被後面趕上來的人一把扭住捂住了嘴。
趕上來的那人是個獄警,安寧記得他是叫法杜尼,是僅次於貝克的高階獄警,更是個特別喜歡性…虐的變態東西!上輩子安寧沒少被他惦記,雖然有拉文庇護,也被他佔過不少便宜。有一次他把安寧堵在醫務室的廁所裡,如果不是拉文及時趕回來,估計安寧不躺個十天半月的爬不起來。當然,也有可能這就是拉文刻意安排的,因為安寧記得就在那次事情之後,他徹底把拉文當成了救命恩人。
林恩又踢又打,但他根本不是法杜尼的對手。法杜尼個頭不高,可是手臂卻異常有力,夾著林恩的脖子一收,就箍得他喘不過氣來。正好旁邊的一間屋子門開著,法杜尼直接就把林恩拖了進去。
安寧不由自主地推開門,醫務區極其安靜。當然,這個時候犯人們都在食堂,獄警也在那裡巡視,包括拉文都去打飯了,醫務區正是沒人的時候,沒人能來救林恩。
房間裡傳出輕微的動靜,像是被安靜的走廊放大了。安寧往前走了幾步,就聽見拳頭落在皮肉上的聲音,法杜尼壓低的興奮聲音斷續地傳出來:“你以為你的醫生還會來救你……告訴你……別做夢了,也不看看你的身份,死了都不會有人管……老實點,我玩得高興……讓你多活兩天……”
安寧覺得一股熱血從脊背直衝到了頭上。法杜尼這些話他聽過,就是那個時候,他被法杜尼堵在廁所裡的時候!只不過,現在換了林恩,而林恩又絕對不會跟他一樣會被拉文救出去!
安寧迅速地溜進了拉文的辦公室。他知道拉文有個習慣,總是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藏幾把手術刀。從拉文放病歷的抽屜裡摸出最長的一把手術刀,他貼著牆往那間屋子走去。
林恩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了碎片,兩手被碎布條捆在鐵床床頭。法杜尼騎坐在他身上,正在興味盎然地打他的耳光。他下手很有節奏,林恩的臉頰已經紅腫,嘴角流下血來,眼神也有些錯亂。法杜尼端詳了一下,似乎覺得他兩邊臉頰紅腫程度不同,又在右邊補了兩記耳光,這才笑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紋身針,在林恩胸口比劃一下:“真是不錯的面板,紋上花紋想必更好看。你說紋什麼好呢?要不要把這個紋上?”他把下…身向林恩聳了一下,獰笑著,“到時候看見紋身你就會想起——啊!”
安寧覺得自己的手因為憤怒在微微顫抖,但他仍舊很堅決地把手術刀捅進了法杜尼的後背。刀子在脊椎骨上滑了一下,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深深扎進了肉裡。
法杜尼猝不及防之下,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猛地轉過身來,一拳橫掄在安寧臉上。安寧只覺得耳朵嗡地一聲,眼前金星亂冒。法杜尼這一拳正砸在他太陽穴附近,幸好紋身針露出的針尖沒有扎進去。法杜尼畢竟是受過訓練的,反應既快力量也足,安寧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往一邊跌去,撞在鐵床的床頭上,然後幾乎是翻過床頭摔倒在地。但他仍舊死死攥著手術刀柄沒有鬆手,於是鋒利的手術刀劃過法杜尼的腰間,幾乎將他的後背切成兩塊。
鮮血泉湧,法杜尼背後肌肉和神經一齊被大片切斷,痛苦地用一隻手支撐著身體,伸手去摸射線槍。安寧想爬起來,可是太陽穴遭到重擊令人眼前金星亂冒,所有的東西似乎都在亂晃,他模糊著視線伸手抓了兩把都沒有摸到床頭,一時站不起來。
法杜尼的手已經摸到了射線槍,忽然間他咒罵了一句,罵聲未落,已經從床上翻倒了下來。林恩在半清醒中使勁蹬了一下腿,他的力量本來是不能跟法杜尼比的,但法杜尼重心已經移動向旁邊去摸槍,又是重傷之下完全沒有防範到他,竟然就被他頂得從床上摔了下來。
安寧半爬起身體就撲了上去。模糊的視線稍稍恢復了一些,他連人帶刀都撲到法杜尼身上,在他還沒把槍舉起來的時候就壓下去,沾著血的手術刀直接插進了法杜尼的脖子。歪打正著,這一刀正插在頸側動脈上,刀刃稍稍一抽,鮮血就像噴泉似的直射出來。法杜尼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緊繃的身體一彈,漸漸鬆弛了下來。安寧頭昏眼花,並不知道自己捅到了哪裡,只是用半邊身體的重量壓住法杜尼拿槍的那隻胳膊,然後拔出刀來繼續捅。滾熱的鮮血撲在他臉上,衝得視野之中一片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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