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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泅河之水淹我南涼殘害我百姓的人,更是該殺!」
秦正無所謂地聳聳肩,「對你這個擔君憂國自詡救黎民於水火的人,惟有如此你才回現身……」
『嘭——!』巨大的花瓶被震碎,碎片劃破了秦正的臉。「你知不知道你害死多少人!」
秦正伸手抹去臉上的血痕,「很早以前我就告訴過你,若是不罷手,我要整個南涼的人陪葬!師伯!」
赤煉門中奇人異士會聚門下,所收徒弟須要天賦異稟聰慧過人,它是武林中的異類,高手如雲但甚少涉入江湖。至祖師爺開山以來赤煉門就未曾出現過一個庸才,日後第五羽的徒弟受到掌門人質疑的事暫且不談,到了第五羽這一輩赤煉門的江湖聲望算是到達了顛峰。說起『赤煉三神通』無人不肅然生起敬畏之心,直至今日能與他們相提並論的人仍是沒有。
掌門人的三個徒弟:大徒弟啟星移,出身南涼官宦世家,性情古怪詭異,通曉天文地理、洞悉古今興衰甚至有傳聞說他能未卜先知,江湖人稱『天神通』;二徒弟第五羽,商賈遺孤,三人中武功最為高絕,一次偶然被人窺其容貌驚為天人,為避世時常會有他死於誰人之手的傳聞,死死活活、活活死死是閻王也不願收的人,人稱『鬼神通』;三徒弟柳易遠,掌門人親子,脾性較之兩位師兄頗算正常,武功雖不如師兄但在江湖中也難縫敵手,偏好收集武林軌事有江湖百曉生之稱,據說前盟主展敬『似看鐵血漢子實則唯諾溺子』就是由他口中傳出後為江湖人所共知,『地神通』威名他當之無愧。
赤煉門的武功自成一派。武林中多凡至剛至陽的內家功夫,攻克之法以柔制剛借力打力,然若練就赤煉門的武功任憑是堅如鋼鐵也能擊碎、韌如蒲草也能斬斷,倘若想借以還施彼人只會自焚其身,『赤煉』二字由此得來。
秦正伸手抹去臉上的血痕,「很早以前我就告訴過你,若是不罷手,我要整個南涼的人陪葬!師伯!」
話音落下七人瞬間彈起身來,群傲隨即抱拳對所有人道,「各位,今日門戶有事還請各位暫且迴避,改日展某一一登門謝罪!」
各大門派的人雖好奇發生何事但也不好當面違了秦二主子的意,盟主的位置由秦正坐著但真正武林當家的還是這位前盟主之子。
「誰都不準走!」戴斗笠的矮個人呵住正欲離座的眾人,柔軟低吟卻不容人違背。「難得雙兒盡孝道,知道我喜歡熱鬧叫來這麼一大幫子人,都走了多冷清。」
矮個人上前找了一個座位坐下,那是小林的位置。「你要坐?」矮個人仰起斗笠問,黑紗扇動轉眼間小林已躲到秦正座後。「還是那麼怕生……」矮個人嘀咕了一句然後轉向秦正說道,「那我呢,你是怎麼懷疑到我的?」語氣充滿期待像是孩童在等著被誇讚一般。
秦正怎會不知他的想法,拍拍小林的手安撫受驚的人兒後才緩緩開口,「沒有懷疑,是人都會確信就是您。」
「是——人——都會確信就是我?!」柔柔的聲音頓時拔高。
「是啊,除了您還有誰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助……師伯……恢復功力。」良好的教養使他仍然尊敬地稱自己恨入骨髓的人一聲師伯。
「說得也是。」隔著黑紗眾人也能想象此人洋洋自得的神情。
「五年了。」秦正牽動嘴角自嘲地笑了笑,「直到一年前我還在妄想您哪一天會突然現身……」
「而今是不是該清楚我的選擇了?」
「清楚了。」他曾認為比親父還要親近的人,選擇和同門師兄站著一起,同是為了殺他和他的妻。
「弄潮兒向我說你這些年來無所是事,純粹的酒囊飯袋,可是雙兒畢竟是雙兒啊,能想到這種辦法請我出來,我都說我的雙兒是最棒的!」矮個人把頭轉向站著的高個人,似乎是在炫耀。
「請您把弄潮兒交給我。」秦正冷冷道。
「拿去吧,當初留他在雙龍堂也是為了替我看著你,而今用不上了。」矮個人像是在談一件普通不過的玩意兒,他此生在乎的惟有那幾人,其他人在他眼裡如同草芥,教出來的人大概也染上了這性子。「哎,本想一個一挨著來,才剛拿老六試刀你就認真起來……行了行了不說這,倒是這幾年你沒照管雙龍堂吧?」
「我多的是銀子!」眾人只感覺秦正眉飛色舞的樣子和矮個人方才如出一轍,「這得多虧內子們的精明能幹。」
「哦?著實令人羨慕啊」
武林高手也要吃飯也要用銀子,沒人知道雙龍堂的當家其實是這位戴斗笠的高手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