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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談季風之隱的事情。”葳斯基握了他的手,“但是你不可以逃避,這個問題我們必須解決。”
離冷笑,一絲輕淡的笑容如噙冰啜雪,冰涼無熱:“解決?你不如先說解決葉冰瑤和姬憐美的事情!”
話音未落,一聲暴怒如青天霹靂,突兀地炸響在他耳邊:“離城雪!!”
霎時間,就連嘴角虛情假意的冷笑也收了去,離眼睛裡充滿了不可置信,怔忡著,看眼前那人突如其來的無上盛怒。
面前人的臉上的情緒是什麼?為什麼他看不清楚他的臉?他剛才吼了他嗎?他生氣了嗎?他剛才做了些什麼?……
“葳……”離輕喃出口,聲音細弱微小,幾乎要卑微到塵埃裡。他從未如此無禮,直呼葉冰瑤和姬憐美的全名;而那張虛凰假鳳的寒涼笑臉,也從來沒有對葳斯基展現過。他給葳斯基的,一直都是彬彬有禮,優雅雍容的形象,一直一直……他現在竟再不能和任何一個人展露真性情了……他原先認識了葳斯基,他的沉默冷峻雖然有時讓空氣過於沉悶,一意孤行時常讓氣氛凝固冰凍,但是他一直可以做一個極好的傾聽者,聽他那些隱藏冰封的陳年舊事,聽他提出的意見,細心改正,絕無下例。
但是現在算什麼? 所有的苦口婆心,所有的刻意逃避,所有的有口無心,所有的激烈抵抗,所有的默然無語……它們都化成了他那一聲質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啊,他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心瞬間被冰雪凍封,閃爍著刀鋒一樣鋒利的光芒,炎炎驕陽竟不能將它融化半分……像是被小獸的齒一下一下地啃噬,無端地消磨所有的理智,讓你發瘋,讓你不再冷靜,不再鎮定……你可以為了它做一切你以前絕對不會做的事情,你豁了出去,你不求回報,就算被誤解,被排斥,被斥罵甚至被百般羞辱,你也只是會心裡抽痛,然後不顧一切地投身,只為了你心中的那個念想。
這種感情是什麼呢?
它苦若生命。
甜似花朵。
淡若輕風。
可惜,現在的離還不能理解這種讓他時刻遭受著心裡的折磨的情緒到底為何物,或許,在他的心底,他不願、不想、也不可以去承認,這種感情,就是愛情。
就在葳斯基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絲轉化的時候,離撇開了臉,不再自找折磨,翻身下床。
“你想去哪兒?”葳斯基冷冷出言,看著那長身玉立的身影,詞利語刺。
離的動作沒有任何延遲,沉默著,穿上鞋,就連鏡子也不照上一照,整理了一下自己還略略有些凌亂的衣著,摔門而去。
寢室內,葳斯基冷麵如霜,目光遊離不定,他的肩上還披著離之前給他披上的襯衫,旁邊的位置還留有離的溫度,修長的手攥緊了身上的襯衫,緩緩扭緊,“嗤——”一聲,襯衫竟然被堪堪抓破……離揚長而走,空留光影凌亂,滿室寂寞肅殺,無地訴說……
寢室外,離背光而行,雪白的臉龐上惟兩雙眸子亮如星火,表情冷毅如雕刻玉像,一刀一刀都那麼分明,一條條紋痕都那麼清晰,博士服隨著他的步伐,衣袂飄揚,若雪的髮絲飛舞拂過他的臉,而他無動於衷,彷彿已喪失了所有的情感……
第二天。
清晨六點,會堂。
空間寬闊明亮,仿英的建築有著哥特式的華麗迷離,落地窗一律用可以折射出棕、藍、白三種眩迷顏色的摻花玻璃鑲嵌,人造大理石的地板上,迴盪著四個人那似乎是隨心所意卻也整齊一致的腳步聲,陽光被摻花玻璃折射出炫目鋒利的光芒,投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光線盪漾開平緩的水波,也投在四位氣質、性格、外貌和衣著都各不相同的尊貴人物身上,將他們的臉照得猶如星辰般耀眼璀璨。
季風之隱。王儲。葳斯基。離城雪。
離經過一個夜晚的徹夜未眠,已經徹底調整好情緒,再沒有半點破綻;而葳斯基本來就是沒有表情,有情緒和沒有情緒也是一樣的,所以就更看不出來了。
“好久不見。”季風之隱看見他們,勾了嘴角,揚了揚手中泛著光澤的小提琴琴弓,算是打了招呼。
王儲今日也放下了架子,道:“女王為中秋節的節目準備了很久,戰火硝煙,戰士們也難得有一個可以好好休息的日子,為了調節軍士情緒,也為了鼓舞軍士和火星戰鬥的信心,女王特意請國家樂師團花了兩個月改了《百鳥朝鳳》的曲,也找了詞,讓我們今天好好練習,明天大會上不要出什麼差錯。我將會全心投入,而你們能被選上,也是榮幸之至,希望你們也要竭盡全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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