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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師從前任上將,優秀至極,玉樹臨風,沉穩瀟灑,一直是閨中少女的夢中情人。
數年前,演藝界明星兼葳斯基未婚妻的憐美小姐慘遭毒手,少女們以為自己有了機會,辦公桌上經常堆放著小山似的鮮花水果,可惜從未得到迴音。而最近幾年憐美小姐奇蹟般地回到了他的身邊,女王親自下令結婚,雙壁圓滿,恩愛兩不疑。
正是小別勝新婚的時候,這位上將的戰場生涯又起波瀾,他居然退役了。
退役一般是年老體衰的老兵們才會提出的懇求,而他風華正茂,勁頭正盛,也並無病魔纏身,輕輕易易地宣佈退役,總是讓人懷疑,這幕後有什麼難以告人的秘密。
於是昔日的上將府邸門前不再是發春的少女,而是扛著攝像機握著錄音筆的媒體記者。
葳斯基不多言解釋退役的原因,無視燈光的閃爍和記者們著急的話語,該做什麼,還是要做什麼。
季風之隱接位那天他親自去捧場。
恰好遇到雲觀冷,他一臉笑意,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繞過想走,雲觀冷卻給他拋了一句話:“喂,想知道你為什麼被迫退役嗎。去問問他。”
他腳步一頓,還是離開了。
他坐在第一排,看著季風之隱神色肅穆地接過王儲手中的上將勳章,王儲親手將帶有軍銜的軍帽扣在了季風之隱頭上,幫他帶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太炫目的緣故,他隱約看見季風之隱的眸邊,有一點閃亮的東西。
第十七章:飛漱其間
季風之隱知道自己從何而來。
他是克隆人,取了女王的細胞,克隆出的孩子。
原本女王的身質不易受孕,在那一段時間裡換過許多個王夫,女王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所以才同意了昂理的克隆實驗。不過就在昂理克隆實驗開始的第二天,女王被查出,懷孕三個月。欣喜中,女王沒有時間關注昂理的克隆實驗,而昂理,也隱瞞了克隆成功的成果。
他告訴女王,克隆失敗。
女王有些傷心,但是懷孕的喜悅和王夫的笑臉很快沖淡了些許的悲傷。
那有什麼關係呢,我不是還有一個孩子麼?
至於昂理為什麼隱瞞,或許是多年的寂寞,或許又是利慾吞心,至今無人知曉。
但是季風之隱是感謝他的,昂理撫養他長大,把他交給了B國王室,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也無愧於身為皇室子孫的榮耀。
但他不能歸家。
對於A國來說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有著相同的眼睛又能怎樣,他們不知道他的存在,在王儲於女王腹中成形時他的身份就已經胎死腹中。
他一直想要親近王儲。
那是他的哥哥。試圖交流談笑,但是都沒能成功。
王儲繼承了女王身上冷淡寧靜的氣質,同時也拒人於千里之外,優雅貴族的規矩束縛著他,他怎能與平民談笑風生。
今天他成為了上將,頂替了葳斯基的位置,終於能夠看到王儲眼中嘉許的顏色。
他伸出手,擁抱住他日暮思想的兄長。幾欲喜極而泣,他擁抱得那麼用力。
王儲怔了一下,被比自己矮的人抱住雖然有些心理障礙,但是……他也伸手抱住了這個新晉的上將。
莫明地有一股血濃於水的感覺,彷彿很久很久以前,他們曾經在一起,是無法割捨分開的粘稠。
葳斯基沒等到儀式結束,就離開了現場。
對於他這樣驕傲的人來說,看著曾經屬於自己的光輝籠罩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心裡難免有些膈應。
為什麼會撤去他的官位……雲觀冷說,你去問問他。
醫務室的門悄無聲息地開啟,他看見離靠在床頭讀書。
盲文書。
盲文書已經變得很貴重了,因為它還用紙張製作。
離可以選擇聽書,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盲文書。博士的薪水本身已是很豐厚,再者,他不願做出殘疾人的樣子,或幾個月拆封,便好了。
那時候再翻看這些盲文書,不知道有幾許複雜滋味。
手指在書上緩慢地移動,能夠用指尖辨別以往熟悉的文字還是有些困難的,盲文書的字跡只是微微突起,有一些複雜的字便有些模糊了。
好像是讀到了這種字,他沒有把手移開,反反覆覆地撫摸著那個字,皺起眉,終究也沒辨別到底是什麼字。
他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