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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若論起容貌來,姑娘便是在咱們偌大的宮裡,也是排在前面的,更莫說是這般溫婉的氣質,就是其他宮裡的幾位娘娘主子也無不是誇讚的。”
蕭衍聞言睨了眼自說自話的息德,的確,從小到大都長在京陵的他,已經厭倦了京城那些或端莊,或驕矜的官宦女兒家。
人都說女兒如水,他卻沒從她們的身上看出一星半點來,即便是再溫婉端莊的大家閨秀,也只像是一件家族教養的展示品,骨子裡沒有女兒家的那種柔情,反倒是根深蒂固的高人一等。
因而在他眼中,娶誰都是一般的,唯獨只有皮相不同罷了。
然而王有卻是不同的,或許她相比於那些京陵貴族的女子少了幾分膽量,多了幾分羞澀,可卻有著她們所沒有的南方女兒的氣質,更沒有那一份咄咄逼人的氣勢。
無論是從郭太后身上,還是他的母妃和長公主身上,他已經見慣了這些所謂女子背後的野心與**。
他絕不希望這一切出現在他的後宅裡,因為所有人,都應該活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有於她們所有人而言,無疑算是單純的,有的,不過是一些女兒家的小心思罷了。
“那你說,顧家的大姑娘和表妹,誰更好。”
息德聞言微微一愣,不由抬頭看去,見蕭衍已是正色,不像是玩笑時,當即整理了神色,微微沉吟了片刻,這才小心翼翼的啟唇道:“小的斗膽認為。”
陡然聽到息德說話,蕭衍轉頭看去,只見息德徐徐道:“同樣是世家,姑娘親和有禮,顧家長姑娘雖也是進退有度,可骨子裡總是高傲清冷些,便是在殿下面前也”
息德戛然而止,後面的話沒敢再說下去,轉而又換了語氣道:“顧姑娘像天上的雁,姑娘是水裡的魚,水終究是有邊有際,天,卻是沒有的”
話說的隱晦,卻又不隱晦,蕭衍唇角淡淡浮起,打量了眼前恭敬的息德。
到底是從小侍奉在側的,的確很懂他的心思。
水裡的魚好掌控,天上的雁,卻是不好掌控的。
誰能保證,這個顧硯齡,將來不是第二個郭太后。
可這隻雁,他卻是不得不放入他的後宅裡,因為她背後代表的勢力,對他大有裨益。
所以他唯獨能做的,就是制衡。
“表妹很好,獨獨,敗在了背後的勢力上,不過”
蕭衍眸中浮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把玩著手中的狼毫,悠然的坐下去頗為平淡道:“對於顧閣老的孫女,莫說是雁,便是鷹,我也會替她打造一個最華麗的金籠,憑他有多大的雄心,也只能看看籠外的藍天罷了。”
息德聞言默默垂下了頭,蕭衍將狼毫擱回了筆架上,不緊不慢道:“所以母妃有意將表妹與我許為側室,我也只用順水推舟罷了,我與母妃,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將來,待她顧硯齡嫁與他為正妻,即便背後有著龐大的顧家和謝家又如何?
一個無子無寵的女子,只會處處為人掣肘。
只能做一隻供人觀賞的籠中鳥罷了。
殿內漸漸陷入一片寂靜,窗外的風也越刮越大,隱隱能聽到石子拍打格窗的聲音。
藏匿在簾外的王有強自撐住那浸骨的寒意,聲音極輕的朝外退去。
直至佯裝笑意的與守在殿外的人打了招呼,王有走出了蕭衍的宮院,一步一步,靜靜地走在昏黃的甬道上。
耳邊的風聲全然被她忽視了,即便吹得她斗篷翻起也無絲毫反應。
在息德欲言又止的那一刻,她便升起了好奇,所以才假意走出去,卻又悄悄的退回了簾外的門後,直至聽到“為人側室”那四個字時,她只覺得猶如五雷轟頂,蕭衍與息德那些旁的話她已然忘得乾乾淨淨。
原來,她只配做一個側室。
側室。
王有輕嗤一聲,終究不過是個賤妾罷了。
為什麼,轉來轉去,她總是繞不過這個為人詬病的家世。
難道這些是她一出生,便能選擇的?
親情,愛情,這一切擺在權力和地位上,都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她的姨母,她的表哥,不會為了她做任何改變。
即便世人都喜歡她,誇讚她,即便她做的再好,能夠光明長大穿著大紅龍鳳嫁衣,從正門入,讓人恭恭敬敬喚一聲九皇子妃的,終究是顧硯齡。
王有緊緊的攥著自己的雙手,幾乎要將滿腔的憋屈與憤怒都發洩出來,她感覺這一切都像是一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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