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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家之間小打小鬧是常有的事,又何須事事都拿著往外揚?”
說話間,秦氏警告般掃了眼顧硯齡身後的丫頭冷冷道:“昨兒不過一點口舌之爭,難不成非得要鬧到老太太耳中,讓咱們朝姐兒捱了訓,讓我這作嬸子的為難?”
顧硯齡聽完,嘴角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再抬頭間已是端莊一笑:“三嬸說的是,姊妹多年,阿九如何不知道四妹妹坦率的性子?昨兒是阿九不對,身子雖未好全,卻也該起身迎接幾位妹妹才是做長姐的道理。”
秦氏一聽顧硯齡這麼說,卻是有些尷尬,正要再言,卻見顧硯齡繼續緩緩道:“只不過三嬸後面的話讓阿九有些不明白,昨日送走了幾位妹妹,阿九又發了低燒,莫說是落葵她們幾個貼身的,就是整個琉璃院的丫頭婆子都忙前忙後的請大夫,拿方子煎藥的,藥房倒是去了,這寧德院著實未踏過,不知嬸子方才所言,是從哪聽得的?”
秦氏眸中更是一怔,今兒帶著朝姐兒一大早來寧德院請安,向來是老太太心頭寶的朝姐兒卻被老太太嚴厲地說了幾句,還晾了一早上,暗裡打聽老太太房裡的人,才知道不過是因為朝姐兒昨兒去琉璃院時行為無狀,她原本以為是顧硯齡讓房裡的人去老太太耳邊多了嘴,如今瞧著,難道竟不是?
“你少裝,若不是你,難不成是我自己?昨兒當著我的面沒膽子說,背地裡卻盡是壞話,人都說陳郡謝氏是百年望族,上下重極了禮儀,如今瞧著,原來教的都是口蜜腹劍的禮儀。”
聽著女兒言語過了分,竟然將謝氏一族拉進來,秦氏忙斥道:“閉嘴。”
顧硯朝不服氣地還要說,卻被秦氏警告的眼神給壓住了,顧硯齡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低頭拈了拈手中的帕子道:“四妹妹若不信,可將徐大夫請來,昨兒是他替我瞧的病,問一問便清楚了。”
“若還是不信,我可以陪你去祖母那把事情問問清楚,免得惹得你我姊妹之間起了間隙,至於說我外祖母家的禮儀教養……”
顧硯齡眼眸微抬,靜靜看著顧硯朝:“四妹妹去問母親也好,去陳郡問老祖宗也好,我若是妄言,只怕失了作晚輩的規矩。”
顧硯朝如何聽不出顧硯齡話中隱射自己沒規矩?可人顧硯齡偏偏一副瞧不見她吃人般的模樣,只款款給秦氏行了禮:“阿九還要去瞧母親,便先行了。”
看著顧硯齡遠去的身影,顧硯朝狠狠地跺腳道:“母親……”
三太太秦氏此刻也有些怔然,顧硯齡既然敢說出讓徐大夫來對薄公堂的話,只怕就不是說假話,更何況她又哪裡來的底氣敢主動去老太太那對質?難道說果真是旁的人在弄鬼,想要挑的她三房與大房相鬧?
昨兒去了琉璃院的統不過二房和四房,四房袁氏原就是妯娌間最小的,又向來是個軟和的菩薩,沒個大用,想來也不敢。
想到這兒,秦氏眸中一狠,那就只有二房了。
好啊,平日裡一副熱情賢良的樣,暗裡卻挑撥她們去尋長房的麻煩,自己個兒隔岸觀火,她倒是小看俞氏了。
念及此,秦氏還是微微側首,壓低聲音吩咐身邊的大丫頭瓔珞道:“你親自去徐大夫那探探口風。”
瓔珞自然明白秦氏的意思,應聲便下去了。
到底是誰作怪弄鬼,一試便知了。
第六章 靜華院
“姑娘,方才三太太與四姑娘說話也太過分了些,說到底,您也是咱們府裡嫡長的姑娘,做長輩的尚且不該這般,更何況四姑娘還算是個小輩,您就該告訴太太和老太太,好好評評這理,免得日後誰都敢在您面前拿大。”
評理?顧硯齡停下了腳步,站在迴廊下,淡淡地瞟眼看向落葵,此刻正義憤填膺的說著,當真為她著想一般,可她若真是這般將方才的場面傳到老太太那去,豈不是坐實了背後嚼舌根,告暗狀的名?
如此昨兒在琉璃院,原是顧硯朝行為無狀,不過一句年紀尚小就能搪塞過去,可她作為長姐,卻與幼妹爭執,背地裡嚼幼妹的是非,那便是德行有失,不是一句年紀尚幼便能說過去的。
顧硯齡眼神漸冷,落葵這不分場合,急於邀寵的性子越來越烈性了,看來,確實要挑個時機把人打發出去了。
“主子間的事,你也能置喙了?”
聽到淡淡的話語,落葵身子一怔,抬頭間正對上顧硯齡清冷的眼神,頓時臉色一白。
“姑娘,我……”
“日後說話若是再這般不知高低,就讓你家裡人領回去好好重學了規矩再回來,我是萬萬保不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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