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幾分。
待顧硯齡穩穩的下了馬車,便瞧著顧硯錦和顧硯朝也相繼走了過來,與往日的眼高於頂不同,這會子的顧硯朝緊緊攥住攙扶著她的銀屏,小小的身子裹在披風內,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竟有幾分瑟縮。
當看到定國府敞開的側門時,顧硯朝的腳步不由有些僵滯,神色猶豫間,竟一時不敢再往前走。
相比於顧硯朝,此時的顧硯錦倒是坦然的多,但她掩在眸底的慌亂與憂色卻還是被顧硯齡看的透透徹徹。
顧硯錦的確比顧硯朝心思深沉,但此時的顧硯齡很想看看,碰到顧硯朝這般蠻橫不講理的,到底誰更勝一籌。
果然應了那句,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在京城的貴圈裡,即便只出了小小的風波,也不愁傳不開,傳不快的。
當看到老太太身邊的阮嬤嬤正等在必經的影壁前時,顧硯齡心下了然,不緊不慢的瞥了眼身旁的顧硯錦,果然強自鎮定的顧硯錦也臉色一白,一時沒緩過神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當顧硯齡一行到了寧德院,便瞧著正屋外面的廊下規規矩矩的站著侍奉的丫頭們,竟無一人敢像平日那般逗弄廊下養著的幾隻紅嘴鸚鵡。
偌大的院子,安靜的只能聽得清冷的微風拂過衣裙發出的細微聲音。
當踏上石磯,丫頭沉默地掀開了灑金軟簾,顧硯齡便隨著阮嬤嬤捻裙走了進去。
當穿過那扇屏風,便瞧著謝氏,俞氏,秦氏,袁氏都坐在裡面,與謝氏淡然目光相反的是,俞氏三人轉過頭來,臉上無不是擔憂與緊張。
而傅老太太彷彿入定般坐在羅漢床上,微微閉目似是在養神,可那緊皺的眉頭,黑沉的面色,下沉的嘴角讓人覺得,這分明是山雨欲來之勢。
感覺到身旁兩個身影微微一滯,顧硯齡心下哂笑,卻是淡然自若的朝傅老太太面前去。
“給祖母請安。”
“給老祖宗請安。”
三個少女的聲音驟然打破了屋內的寧靜,可隨之而來的寂靜卻是讓人更覺得緊張與壓抑。
此刻的顧硯朝心如擂鼓,漸漸覺得自己今日真的是錯了,可是卻也無力挽回了。
偏房內的西洋座鐘一下又一下的走著針,每一下都如鋸子拉割著朽木發出的聲音一般,枯啞而又壓抑,幾乎讓人緊張的要屏上了唿吸。
此時顧硯錦身子站的極直,可沒有人知道,她的手心攥的滿滿都是汗,幾乎要浸溼了她手中的絲帕。
顧硯朝從未見過老太太這般,身子顫抖的越發厲害,險些快站不住身子。就在她承受不住,要開口打破平靜時。
傅老太太不緊不慢地睜開了眼,冷厲的眸子正好對上了顧硯朝,讓顧硯朝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那些即將要從喉間擠出來的話也被生生壓了回去。
“跪下!”
傅老太太的眸子定定掃過眼前的三個少女,隨後從喉間溢位了這兩個簡單而不容置疑的字。
當謝氏聽到時,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隨即看了眼眼前平靜的顧硯齡,終究又歸於沉默。
而顧硯齡卻是毫不猶豫,從善如流的用纖纖雙手攥起曳地的裙尾直直地跪了下去,顧硯錦只怔了一瞬,也跟著跪了下去。
只有顧硯朝聞言一愣,當眼神觸及到傅老太太冷厲厲射過來的目光時,心下的委屈,緊張與不安都再也憋不住,一齊從喉間衝撞了出來,鼻頭一酸,隨即眸內泛著盈盈水光,語中帶著哭腔道:“老祖宗,我”
“跪下!”
傅老太太驟然拔高聲音的一呵,硬生生打斷了顧硯朝的話,目光懾人的逼視著,語氣越發嚴厲。
“現在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究竟是誰教你的禮儀規矩!還是說,禮儀規矩都餵了狗了?”
聽到這話,不說顧硯朝嚇得腿一軟直戳戳跪在了地上,就是此刻的秦氏也如坐針氈,愈發沒了主意。
見到三個孫女都已經規規矩矩的跪在那,傅老太太一眼掃過去,不由覺得氣的腦仁兒都疼了。
那朝姐兒明明也算是她帶大的,怎麼就會這麼沒腦子?盡幹出些雞飛狗跳的事,幾乎要將她的老臉都丟盡了。
想到這兒傅老太太不由將手肘撐在扶手上,隨即閉眼輕揉了揉太陽穴。
再睜眼時,瞧到了跪在顧硯齡身後的顧硯錦,瞬然間只覺得這個孫女的臉竟和俞氏的那張臉重合在了一起。
沒一個省油的東西!
“阿九,你說說,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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