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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兩房互相見了面,打了招唿,便一道朝綏榮院去。
自打壽宴過後,便再未見過的顧硯朝今日也終於出了門,相比於從前的跳脫,如今的她卻是頗為安靜,幾乎可以用少言寡語來形容,只平靜地跟在秦氏身邊,與從前相比,如同變了個人,叫謝氏也不得不詫異了幾分。
可顧硯齡卻明白,心死了的人,總要許久,那傷痕才能漸漸癒合的。
當兩房一行來到了綏榮院門口,便瞧著院子上下都是喜氣洋洋的,看的秦氏更是嘴角一撇,幾乎臉都黑沉了幾分。
而方走到正屋前,卻是恰巧看到了顧硯錦剛上至石階。
“喲,錦姐兒”
秦氏似笑非笑的聲音陡然響起,少女聞言,腳步一頓,終究轉過身來,頗為柔順的走了過來,一一行了禮。
秦氏卻是絲毫未想放過眼前這個看似溫善的少女,反倒咬著牙加重語氣笑道:“咱們這府裡的福氣好似都跑到你母親這兒來了,三嬸可是趕來好好恭喜你們的。”
說到恭喜二字時,秦氏那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把牙咬碎了。
顧硯錦聞言,唇角抿著恰如其分的笑意,微微欠身。
“阿錦謝三嬸的心意。”
“你三嬸說的對,今夜,是咱們府裡的大喜事。”
秦氏原本還想再說什麼,誰知卻聽得謝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偏頭間,便瞧著燈下的謝氏頗為寧靜,言語間像極了和善的長輩。
可顧硯錦卻是從謝氏的言語中,聽出了深意來。
恰在這時,俞氏身邊的常嬤嬤極巧的打簾走了出來,步履迅速地走下臺階,給各房行了禮。
瞧著人極為恭謹,可只有謝氏和顧硯齡瞧了出來,那常嬤嬤不偏不倚,恰好將身子微微擋在顧硯錦的前面,儼然一副護犢子的樣子。
像極了看著天空盤旋的鷹而不由生出警惕之心,護著雛鳥的老雀一般。
謝氏嘴角幾不可覺的升起一絲不屑,顧硯齡卻是玩味一笑。
只有她們二房自己知道,大房和二房可從來都不是鷹和家雀,該是鷹和貪得無厭的狼才對。
謝氏瞥了眼常嬤嬤,眸中劃過一絲難以嚴明的深意,隨即不疾不徐地帶著顧硯齡進了裡屋。
當眾人都進去了,常嬤嬤這才不由舒了一口氣,後嵴卻是微微有些發涼。
當看到面色紅潤,保養得宜的俞氏懶懶地靠在床上,溫和的笑意間滿帶著母性的光芒,秦氏更是氣的咬牙。
“大嫂來了,三弟妹。”
俞氏含笑起身,彷彿前面的樁樁件件都不曾發生過一般,秦氏未發一言,只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說不出好話來。
謝氏卻是唇角劃過一絲笑意,上前頗為親和的將俞氏的身子輕輕按了回去。
“你如今有了身子,無需那些虛禮。”
俞氏溫柔點頜,謝氏卻是微微側首看了徐嬤嬤一眼,徐嬤嬤當即會意地含笑上前,捧出了一個錦盒,一揭開蓋,裡面躺著一尊純玉打造的送子娘娘,只見那玉色細膩,溫潤,隱隱透明,顏色白中透青,可見是上好的羊脂玉。
“這送子娘娘是一整塊和田白玉雕刻的,從前是懷了鈺哥兒時,我母家送的,如今轉送給弟妹,望咱們二弟也再喜添麟兒。”
俞氏聞言,眸光落了過去,隨即含笑道:“謝大嫂的心意。”
俞氏的示意下,皎月自然上前恭敬地接過去,謝氏唇角抿笑,坐到俞氏床邊親切道:“你我妯娌之間,何談一個謝字。更何況”
謝氏說著話,柔和的眸光淡淡落到一旁的顧硯錦身上,語氣輕緩道:“錦姐兒與阿九自小好的似一母同胞的姊妹般,論是什麼心意也是應當的。”
謝氏話語親和,倒真像是誇兩個女兒家關係親密,可只有俞氏和顧硯錦知道,謝氏這是當著三房的面,光明正大的打她們臉。饒是再心思深沉的人,也沒有這麼厚的臉皮。
可俞氏和顧硯錦卻無法反駁什麼,只得聞言強裝一笑,算是應了。
“母親說的對。”
見俞氏母子這般,顧硯齡眸光一閃,唇角微微上揚,隨即再親切自然不過的上前去牽住顧硯錦的手。
顧硯錦幾乎是反射性的想躲過,但看到三房在一旁,終究忍下了。
“不過,三妹妹可別等到二嬸誕下了九弟,便只與九弟親近,不與我親近了。”
少女的話語柔軟,叫人聽了只當是嬌俏的打趣。
可顧硯錦卻是手中一僵,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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