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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子,她的母親是謝家女,可如今她明白了,真正讓她走進世人眼光,為人稱道的是她本身的氣度。
可這樣的氣度,卻是在無數個日夜中,在謝氏嚴厲的教導下積澱而來的,而她走至如今,或許不如顧硯齡璀璨奪目,或許在旁人眼中她驕縱無知,可她卻在顧硯齡不論酷暑嚴寒全然拋棄玩樂學著謝家禮儀時,擁有著她沒有的兒時時光,她的母親沒有謝氏的嚴厲,周圍的每一個親人都在寵愛著她,喜歡著她。
老天是公平的,如今的她雖然不如顧硯齡,卻在從前得到了顧硯齡無法擁有的無憂無慮和快樂。而顧硯齡從前的生活雖是枯燥乏味,如今卻被世人贊為“大興第一貴女”。
顧硯齡沒有比她多什麼,她也沒有比顧硯齡少什麼。
有失便有得,每一個人的人生都是這樣的。
從前的她怨天尤人,滿心嫉妒,只盯著別人比自己多的,如今她卻是知道了,將來的日子,她要看的是自己正在擁有的。
或許如今的三房相比於大房是默默無聞的,相比於四房是支離破碎的,可相比於二房,卻已是有所期待了,至少,沒有天人永隔。至少,她的父親一如既往地愛著她。
“姑娘?”
身旁銀屏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顧硯朝微微側首,隨即化為雲淡風輕的笑,抬頭看了看廊前的藍天,好似是憋了許久,終於舒了一口氣般道:“走吧,咱們去摘些母親喜歡的花,勞守門的嬤嬤給母親送去,讓母親也與我們一起看看這院外的春光。”
銀屏與銀珠看著眼前的顧硯朝,不由相視一眼,她們感覺眼前的姑娘,好像變了。
而這樣的變化,似乎更好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蕭澤
金芒落在宮殿的金色琉璃瓦上泛著璀璨的光芒,宮人們來來往往,卻是不發一絲聲音。位於西六宮最偏遠最僻靜的儲秀宮麗景軒內,宮人們微微躬腰,輕輕做著灑掃之事。
守在門處的內侍稍稍打了個呵欠,看起來神情怏怏,就在這時,狹長而幽靜的甬道上似乎漸漸響起了輦轎的聲音,那兩個內侍對視一眼,不由覺得自己是幻聽。
畢竟,這麗景軒離帝后遠,更何況這麗景軒裡所居的和嬪自打被聖上臨幸,封了淑女,入住進來,便不怎麼得帝寵,相比於人家宮裡一月能迎聖駕四五次,他們這麗景軒,一月能迎接聖駕一次,那便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們也是苦命,跟了這麼個主子,生生比旁的宮的內侍矮了幾截兒。
下一刻,當一行輦轎從甬道盡頭轉來,漸漸走近時,那兩個內侍身形一震,不由壓不住心下的激動,莫非今日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
當他們小心翼翼地看過去,只見漸漸走近的輦轎一行排場華麗而雍容,再仔細打量,他們便瞧出輦轎上的人並不是當今的建恆帝,卻是一位華貴而大氣的貴婦人。
這下守在門口這二人當真是愣住了,在他們未回過神來時,輦轎已然行至門口,隨行的宮人忙簇擁著將那位貴婦人扶起,那兩個內侍這才瞧出來,這位婦人少說也過了四十,不該是後宮的嬪妃,那又該是誰?
“看到長公主,還不快迎駕?”
當聽到貴婦人身邊的內侍嘶聲提醒,那兩個內侍當即身子一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上前來伏在昭懋長公主的腳下顫顫巍巍道:“小的們不知是長公主大駕,未曾遠迎,求長公主恕罪。”
昭懋淡淡掃了腳下兩個不入眼的內侍,話也未說半句,便搭著身旁宮女的手揚首走了進去。眼看著長公主一行人擦身而過,那兩個內侍仍舊一身冷汗,不敢輕易站起身來。
看著眼前小巧而幽靜的院子,絲毫沒有翊坤宮的貴氣,長春宮的華麗,更莫說一國之後所居的坤寧宮了。
這位和嬪,可真的是被她那個皇帝弟弟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也是,一個小小內苑宮女出身,姿色頂多算個清秀可人,又沒有籠絡男人的獨特手段,如何與翊坤宮和長春宮那兩位比?莫說是她那個萬花叢中過的弟弟,就是她,只怕也入不得眼。
不過,也算這和嬪的福氣,一年見不到聖駕幾次,卻比有些隔三差五得幸的妃嬪有能耐,只侍奉聖駕的初夜,便能給皇室綿延子嗣,誕下一個皇子。
要不是因為這個皇子,只怕如今的和嬪連半點期待都沒有,這麗景軒也該和冷宮沒什麼區別了。就因為這麼個兒子,建恆帝即便再記不住這個姿色平平的和嬪,卻還是會因為這麼一個兒子時不時來這麗景軒,才會封無貌無勢的淑女為和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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