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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昀再風光月霽,也不過成了她公主府的裙下之臣而已。
到時候,在言官們的口誅筆伐之下,便是連謝家也是承受不住的,至於那些百年世家禮儀也都成了諷刺與笑話。
有如此多的證人作證,她不信皇帝會聽他們那些外戚的話,認為她這個長姐刻意陷害。
所以糾其結果,他們能做的,除了強自壓下去,別無他法。
可就是這般天衣無縫的法子,卻被他們東宮攪和的一乾二淨,叫她如何能憋住這一口氣?
“趙貴人進宮多久了?”
原本一片死寂的殿中陡然響起昭懋長公主沉然的聲音,德恭先是一愣,隨即連忙答道:“回公主,快兩月餘了。”
昭懋眸中微微一凝,隨即抬手扶正了鬢邊的鳳尾簪子道:“本宮養了她數年,她也該向本宮回報些什麼了。”
說著昭懋微微偏首看了眼德恭,德恭忙會意地湊過來,聽到昭懋微微的耳語,隨即眸中微微一震。
話一說完,昭懋悠然地站起身子,撣了撣裙邊,唇角微微一揚,周身凜冽著寒意走了出去。
既然東宮是絆腳石,那麼,她先從東宮下手好了。
她要看看,失了皇帝的信任,他們這個太子之位,又還能坐多久?她東宮,又能護著謝家,顧家多久?
待到她手中握著的蕭澤得了帝心,將來這天下都是她的,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謝家長子,而她就要看著他們一個個日後在她的裙下如何曲意奉迎。
第二百一十八章 二人之爭
夜幕越發低沉,白爐悄無聲息地隨著謝昀一步一步朝所居的清和院去,當跨過一道道門檻,恍然間抬頭,他便看到正屋的廊下站著幾個人,待稍稍走近點,便瞧出是靜和院姑母身旁的徐嬤嬤和琉璃院的絳朱。
謝昀腳下的步子不由一頓,原本有些陰翳的眸子陡然恢復溫和,整理了一切思緒,將方才在長公主府的一切不豫都盡力去彌散。
“長公主府的事,不要告訴九兒表妹她們。”
少年低沉而堅定的聲音在耳畔微微響起,白爐微微一愣,本欲說什麼,但他陡然想起方才在半路上攔住他們的東宮的馬車,想著自家公子上了長孫殿下的馬車,雖不知二人在暗夜裡說了什麼,但他約莫也能猜出一點來了。
看來,公子是要和長孫殿下聯手對付昭懋長公主,避開表姑娘她們,免得擔心。
“小的,知道了。”
白爐低頭剛應,面前的身影便撩袍而去,直直朝屋內走去。
屋內尚還燒著地龍,因而分外溫暖,當謝昀走至裡間,便瞧著少女這會子正坐在南窗下,指尖捻著一子,微微噙著下頜,眸中沉靜如湖,寂靜之下只聽得窗外牆角下細微地蟲吟之聲,讓人恍然知道,這還是春天。
就在此時,少女陡然眸中微動,好似夜晚的湖面微微泛起了波瀾,只聽得“啪”的一聲,少女篤定的將手中的棋子按在棋盤之上,隨即唇角勾起,臻首娥眉,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就這樣定在謝昀的眸中。
當下了這一顆定局之棋,顧硯齡才感覺到口中的乾渴,剛抬手拾起茶盞微微戳飲之時,余光中便瞧到了門口站定的人影,待她側首看過去,眸中微微含笑,也不起身,只將茶盞輕輕擱下,隨即拿手指點了點棋盤道:“表哥這盤棋,我幫你下了。”
謝昀聞言笑著收回目光,不徐不疾的走過去看了眼棋盤,這才挑眸道:“你的棋藝確實進益了,看來我的確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謝昀說著話時,顧硯齡小巧的鼻尖幾不可察的一動,隨即笑著捏了一把黑子在手中把玩道:“表哥還未回來時,母親本要親自過來等,母親的身子,表哥也知道,因而阿九出言勸了,替母親過來等,表哥今日去長公主府,可還好?”
說到最後,少女的笑意漸漸隱了,代之的卻是默然的認真。
謝昀聞言眸中微微含笑,頗為自然地從丫頭的托盤中接過茶盞抿了一口,隨即輕輕放於案上道:“無事,九兒表妹放心,只是今日勞姑母,還有府中諸位長輩掛心了。”
顧硯齡聞言唇角笑意漸漸抿開,原本捏著棋子的手掌微微攤開,由著棋子一枚一枚滑進棋盒中,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那就好,聽人報你回來時,我便已勸了祖父他們去歇息了,這會子夜已漸深,表哥也早些歇息。”
看到少女笑意臻靜的模樣,謝昀掩在袖籠下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從容化開笑意的起身道:“九兒表妹早些歇息。”
少女聞言起身,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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