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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如既往地待人謙和。
而在毓慶宮中,日子依舊那般過著,作為正妃的顧硯齡仍舊掌管闔宮事務,上下皆服,至於西殿的側妃管氏,在眾人眼中幾乎不在一般。
毫無意外的,即便婚後已然過了一個月,皇長孫蕭譯卻是未踏過西殿一步,從來都是下了朝直接去了東殿,更莫說夜裡的侍寢。
在眾人嘲諷的目光中,管氏卻是從未越矩,更未有一絲嫉妒的模樣,反倒是在顧硯齡面前分外謙恭,每日晨昏定省的前去請安,陪著顧硯齡這位正妃說話聊天,在顧硯齡手中事務漸忙時,也是毫無怨言地幫襯著,對於侍奉的宮人們,不論是西殿的,還是旁的,也分外隨和,如此之下,管氏也漸漸地得到了毓慶宮宮人們的敬服。
這一日方入夜,因著漸入冬日,殿外的空氣越發寒冷,入夜之後更有滴水成冰的感覺。守在蕭譯書房外的宮人們皆裹上了棉衣,將手不由地縮排袖中,腳下微微的動彈著,可即便這樣,也凍的如冰塊般,麻木的似乎連血液的凝滯了。
微微的呼吸間,便能從燈下看到微微哈出的寒氣,白色如煙,就在此時,微弱的光芒緩緩出現在眼前,在這漆黑的夜裡由一個亮點漸漸化為兩盞提燈,在這提燈之後,正是裹著大紅羽縐斗篷的側妃管氏。
守在廊下的宮人眼中不由浮過一絲感慨,從嫁入毓慶宮,管側妃每日都會親自洗手做羹湯,按著這個點送來給書房的殿下作為宵夜,可每回,都是連人都未被召進去,只是由檀墨接過送入殿中罷了。而讓他們驚訝的是,管側妃似乎從未生過氣,使過性子,只是關心的問殿下的身子,便又原路返回西殿。
他們雖是做奴婢的,卻也能看的出來,管側妃對殿下的這份心是真的,只可惜天意弄人,緣分這東西,強求不來。
想到此,看到走近的女子,他們更為尊敬了幾分,也憐憫了幾分。
“側妃。”
管彤唇角勾起柔和的角度,隨即道:“都請起吧。”
在眾人起身之時,管側妃微微側首看了眼夜空,隨即轉首關心道:“天兒越發涼了,日後值夜多穿些。”
雖是短短的一句話,卻如一碗參湯般暖入人心,眾人忙頷首應了,管彤笑著點頭,隨即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似乎失神了一瞬,卻又很快的啟唇道:“替我稟報一聲吧。”
眾人見此不由心下唏噓,連忙應聲,然而等候了片刻,出來的仍舊是檀墨,只見他習以為常地上前謙恭的拱手笑道:“天氣越發寒冷了,側妃千金貴體,怎能勞得您日日親自送湯,讓身邊的人來也是一樣的。”
見檀墨瞥向她身邊的奴婢,管彤淺笑出聲道:“無妨,都是臣妾對殿下的一番心意罷了,旁人來,便淡了。”
檀墨見此語中一滯,也不再多勸,恭謹地行了一禮,隨即伸出雙手便要去接,誰知那管彤卻是微微將手中的食盒往後移了幾分,檀墨不由詫異地抬頭,卻見管彤頗為隨和道:“我有事想要求見殿下,勞替我稟報一聲吧”
檀墨聞言不由一愣,一個月來,管側妃這是忍不住怨氣了?
“我知殿下事忙,不需要太久。”
看到管彤勞煩的笑意,檀墨終究拱手道:“奴婢這就去稟報。”
當檀墨進去片刻,便走了出來恭謹道:“側妃請進。”
管彤聞言不由欣慰一笑,隨即微微頷首,這才走了進去,這一刻她才恍然發現,眼前的一景一物與她而言竟是無比的陌生,這裡明明是皇長孫,是她夫君的書房,可嫁入毓慶宮以來,她竟是第一次走進來。
此時的她不由覺得自嘲,雙手也不由微微攥起。
“殿下,側妃來了。”
蕭譯聞言頭也未抬,只淡淡“嗯”了一聲,便仍舊看著手裡的摺子,直到管側妃上前請安,才平靜的丟出兩個字。
“何事。”
管彤看著埋案於前,連片刻看她的時間都沒有的笑意,唇邊的笑意漸漸變得尷尬,卻是強自撐著。
“殿下可否給臣妾一個單獨說話的機會?”
蕭譯聞言並未有所動,直到將手中一封摺子批完,這才淡然地抬起頭來,看到管彤眸中前所未有的認真,這才淡然地側首對檀墨道:“在門外守著,順便告訴醅碧她們,將浴湯備好,等這最後一份摺子批完,我便去東殿。”
管彤聞言手中微微變得寒涼,卻是知道,這一番話分明是說給她聽的。
待到屋內一片死寂,才淡淡響起蕭譯低沉的聲音。
“說吧。”
當管彤整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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