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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她們張氏的門楣與氣節。
如此,最好。
少女的嘴角漸漸泛起安心的弧度,下一刻,那浸透血液的纖手落下,當少女的眼眸闔上之時。
韓振覺得第一次,他的心有所觸動。
寒風凜冽之間,鼻尖傳來的是腥熱的血液,抱住少女的手緊緊攥住,韓振感覺到自己那顆冰冷默然的心好似被滴上了一顆滾燙的血液,漸漸地燃燒。
有時候,死竟比生易。
韓振緊緊地闔上眼,他感覺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
當他再睜眼時,那一雙冰冷漠然的眸子卻是比從前更加凜冽,更加逼人,如同一把利刃,失去了最後一份為人的生氣,卻多了一份不為人知的堅定。
第二百五十四章 嚴氏與顧氏的博弈
一夜之間,大興的天空似乎都被充斥的血液染紅,在這一場腥風血雨中,嚴氏父子就像是那執筆的判官,所有人的生死都只是他筆下了了的幾個名字而已,如所有人的預料,這不是一場大逆不道的文字罪惡,而是嚴氏父子剷除異己的一把絕好的刀。
如今不僅僅是張懷宗門下的人,即便是從前跳出來彈劾過嚴氏父子,與其不和的人,皆會被莫名的寫上名字,成為汲水集的校對人,或是私藏者。
如今的大興如同被掩蓋在陰雨之下,就連普通的老百姓都縮在家中,不敢開啟門來做生意,一向熱鬧的朱雀街似乎都比從前冷清了不少,更別說如今的朝堂。人人都是惶惶度日,神色匆匆。
不過是短短的幾日,無數的官員都被拉下馬來,絞殺的絞殺,流放的流放,貶謫的貶謫,這一刻,嚴氏父子徹底成為了這場鬥爭的贏家,他們也徹底的站穩了腳跟,從前在內閣幾乎被架空的嚴惟章,轉眼間成了內閣真正的掌舵人,讓人不敢再輕易得罪。
這一夜,地上的雪已然積了幾尺厚,所有的瓦簷上、樹葉上皆被鋪上了一層潔白,簷下倒掛著晶瑩無暇的冰晶,一滴又一滴的冰水沿著冰晶滑下,凝在冰尖之上,久久才滑落一顆,化在石磯之上。
遠遠地,一盞微弱的光芒漸漸靠近,順著廊下的燈看過去,顧硯齡披著蕭譯親手所獵的火狐斗篷,由醅碧小心攙扶著,漸漸朝這一方來。
守在廊下的方安見了,忙從身旁僕從手中取過綢燈,急忙忙地上前去替少女照亮。
當少女來到廊下,看了眼廊下的僕從,這才側首看著身旁的醅碧道:“你留在這兒吧。”
醅碧聞言順從的頷首,當少女鬆開斗篷的繫帶時,醅碧連忙接過斗篷替少女抖了抖雪,抱在懷中,而此時,少女已然推開門走了進去,醅碧與方安連忙將門在此掩上,恭謹地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走過溫暖如春的正堂,顧硯齡轉而走至裡間,剛到軟簾後,便已聽到了父親與祖父的聲音,顧硯齡沒有猶豫,直接掀開軟簾,緩緩走了進去。
屋內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在看到顧硯齡時,顧敬羲與謝昀皆是不由一愣,而當顧硯齡的目光與謝昀交匯時,也是有幾分詫異。唯獨只有顧正德,卻是頗為平靜,只是眉目慈和道:“來了,坐吧。”
顧硯齡恭敬地行了禮,這才從善如流的坐到一旁。
其實從少女那夜在這個書房談論顧子涵前往遼東一事上,顧正德已是從這個孫女的身上看到了不同於後宅的謀略,而在處置昭懋長公主一事上,他更是看到了少女的手段與果敢,將來的女兒家若無意外,是要為後的,而那一刻,前朝與後宮便已死死的連在了一起。
既然這個孫女的智謀不在鬚眉之下,便當好好培養,日後,也能為他們顧家多一重保障。
至於謝昀,在張閣老臨走之時已然說過,日後的他將是未來的能臣,讓他多加指引。很多時候,張閣老雖非他的老師,卻是與老師無異,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閣老雖不在了,可他的話,他依然願聽。
更何況透過這些日子對謝昀的觀察,年紀雖輕,卻是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穩重與隱忍,短短的時間,在翰林院中已然有了極好的口碑,而這些,與他背後的謝氏並沒有什麼太多的關係。
有時候,個人的魅力,比雄厚的家世更能拉攏人。
而謝昀,很明顯屬於前者,卻又有著後者。
這樣的人,日後必成大器。
當屋內一片寧靜之時,地龍的暖意漸漸烘烘地升起來,顧正德看著座下的少女,頗為平靜道:“明日,戶科給事中尚樂將會向陛下上奏彈劾我從黨的奏摺,嚴閣老與嚴厚昭,是想要將我徹底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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