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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內。
“你看一看,這書房內懸著的是什麼字?”
嚴厚昭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會意地抬眸看向嚴惟章頭頂懸著的書匾,雖未明白自己這父親提問為何意,但還是平靜地回答道:“回父親的話,是寧靜致遠四個字。”
聽得這句話,嚴惟章未說話,卻突然嗤笑一聲,嚴厚昭不由微微皺眉,卻又聽得父親毫不掩飾的諷刺。
“寧靜致遠?”
嚴惟章身形微動,終於轉了轉身,一雙眸子滿是嘲諷道:“為父看,倒不如改成歌舞昇平更合適。”
嚴厚昭聞言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來,語中難掩分辨道:“父親,兒子已然成家,您今日一來便當著眾人對兒子疾言令色,讓這闔府的人如何看待兒子,兒子不知做錯了何事,讓您如此,若只是今日您看到的這幕,不過是閨房之樂罷了,父親雖一生只守著母親一人,總不能因此讓兒子一生也只守著一人,這讓我們嚴家的香火如何傳承”
聽到此,嚴惟章當即冷笑出聲,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嚴厚昭的後話。
“我嚴家的香火若傳在這些個不正經的妖精上面,只怕離敗落也不遠了!”
嚴厚昭被說的語中一滯,嚴惟章卻是不怒反笑的看著眼前的獨子道:“你倒還與為父爭執?你做的好事都傳到了陛下的耳中,你是不是還要進宮在陛下面前辯解一番?”
嚴厚昭聽到此頓時察覺出不對來,臉色漸漸變得認真道:“父親這是何意?”
莫非有人參他了?
嚴厚昭心裡一沉,不由脫口道:“內閣不是有父”
“你給我閉嘴!”
嚴惟章似乎知道嚴厚昭要說什麼,當即厲聲打斷了他的話,隨即反射性地朝門外看了一眼。
“你是嫌麻煩還不夠多嗎?”
嚴厚昭的心漸漸慌了幾分,不由急著問道:“究竟有人向陛下說了什麼?”
嚴惟章挑眸冷笑了一聲,隨即出聲道:“這會急了?那從前出門乘十人抬官轎的膽子去哪兒了?”
說著嚴惟章掃了一眼屋內,語中越發怒然道:“今日陛下俯瞰京陵,人家王公貴族的宅院尚未入的眼,你的府邸倒是叫陛下過目不忘,你這般張狂是要給誰看!”
嚴厚昭聽到這裡,漸漸明白過來,一顆心漸漸回落,而嚴惟章見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抬手怒指道:“如今陛下已說了,將你逐出內閣,讓你到貴州龍場安心做你的教渝!我也不想再管你了。”
眼看著父親就要拂袖而去,嚴厚昭當即慌亂跪地拉住嚴惟章的衣襬,隨即泣然道:“父親,兒子知錯了,是兒子行事不知收斂,您若不管兒子了,豈不是讓兒子在那蠻荒之地自生自滅?”
聽到身後懺悔的哽咽之聲,嚴惟章的步子被定在那兒,雙拳緊攥之下,終究心軟了下去。下一刻,他微微地抬頭,原本怒然的臉上漸漸顯出幾分遲暮的蒼涼來。
他如今也是五十多的人了,如今膝下獨獨只有這一個兒子而已,若是這一個兒子折了,那他們嚴家的香火就真的是斷了。再一想與他走過風雨的髮妻,他如何狠得下那份心。
過了許久,嚴惟章的聲音終於再一次響起,卻是聽不出喜怒。
“事到如今,你以為還有轉圜的餘地?”
嚴厚昭聽到此,頓時鬆了一口氣,眸中劃過一絲光芒,隨即悄然地站起身來,湊到嚴惟章耳邊恭謹道:“當日兒子入閣,不過是要牽制譚吾貞,如今譚吾貞不足為懼,只有那顧正德有幾分狡詐,因而父親要想辦法動一動顧正德,到時候陛下厭惡顧正德之時,必會想起兒子的好來。現在朝堂上足有五成都是父親您的人,陛下不過是受了蠱惑,一時之怒,但陛下是念舊情的人,便是一把刀用順手了,突然丟了尚且不習慣,更何況是兒子這個人。”
說到這裡,嚴厚昭唇角微微勾起,不緊不慢道:“父親放心,在陛下心中,兒子還算是個需要的人,只要緩上些時日,陛下怒氣消了,再有人替兒子圓一圓,陛下便會記起兒子的好用之處,到時候,再有朝臣上書支援,兒子回京,不過是幾年之期罷了。”
聽到兒子語中的篤定,嚴惟章琢磨了一番,眸中微微一動,也漸漸落下一顆心來,不得不言,若說對陛下的瞭解,他的確不如眼前這個兒子。
雖是如此想,但嚴惟章還是冷了嚴厚昭一眼,隨即淡淡丟下了一句話,便朝外去了。
“你給我安分些。”
嚴厚昭聽到此,方才的慌亂一掃而空,悠悠哉哉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膝上的灰塵,唇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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