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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夠嚴氏父子受的?”
顧硯齡的聲音幾乎一瞬間便認真下來,蕭譯眸中溫柔的看過去,唇角不由勾起笑來。
“知我者,夫人也。”
顧硯齡嗔了一眼,隨即唇角含笑,卻是微微遲疑道:“只是交於韓振可合適?”
畢竟,這韓家從來不站隊,韓振更可謂性情孤僻冷傲,那般得意的男子當真會願意這般捲進來?
蕭譯聞言探手捻出一個柑子,一點一點剝開,遞到顧硯齡手邊道:“此時,顧家不合適,謝家不合適,你我更不合適,唯獨只有他了,父皇對他頗為倚重信任,如今我便這樣光明正大的將這一切交給他,由他親自抉擇,若說合適,他自然是合適,可他會不會做,我也不知道了,唯有堵他那一顆嫉惡之心了。”
第四百零一章 嚴氏敗落
夜涼如水,蕭瑟的秋風捲起庭前的落葉翩然而起,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復又落於更遠的地方。冰冷的月光從樹枝的縫隙間落下,被分割成無數碎裂的光影,彷彿被摔碎的玉盤一般,泛著熠熠的光芒。
此刻,窗外的夜鶯一生一聲的啼鳴,隨著風起,窗戶被拍打作響,一個安靜的影子快速走過去,輕輕將窗戶掩上,回頭間,見書案後的人並未抬頭,這才舒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外面有一個腳步聲漸行漸近,下一刻,便到了軟簾之外。
“公子”
韓振漠然抬頭,眼神示意下,那剛剛進來關窗的僕從連忙掀開軟簾,隨即便見一沉斂的男子走了進來,上前抱拳道:“公子,這兒有一封信,是”
只見那男子微微停頓,下一刻,便聽得身後的僕從恭敬地退了出去,在韓振的目光中,那男子才默然上前,語氣雖低卻是清晰明瞭。
“毓慶宮送來的。”
韓振的眼眸微微一挑,隨即伸手接過,當他信然開啟裡面薄薄的紙頁,一雙鷹一般的眸子漸漸變得沉抑,嚴肅。
“下去罷。”
了了三個字吐出,那男子當即抱拳,毫不猶豫地退了出去。
待到屋裡一片寂靜,韓振捏著那薄薄一頁紙,緩緩走向那扇窗戶,倏地將其一開啟,冷冽的秋風登時攜著浸骨的涼意吹來,卻是不見他起絲毫異樣。
風吹得衣袂作響,韓振只將目光停留在那一地的月光之上,負手而立,只微微一鬆,手中的那頁紙便會毫無力氣地被吹得遠遠的。
但在默然間,韓振的手卻是將那頁紙捏的越來越緊,只覺得手中,似乎也越來越沉重了。
轉而間,在這蕭瑟而起的冷風中,韓振轉而朝案邊走去,抬手間,那頁紙被送到燭火之上,隨著秋風的吹晃,火舌吞滅的更快,幾乎一卷,便將那頁紙吞噬的乾乾淨淨。
在那飄飛的灰燼中,在那搖晃明豔的火舌中,韓振的腦海中再一次浮現了那個畫面。
雖是數年過去了,可在無數個夜裡,他總會夢到那一夜,那個決絕的女子,以最為壯烈的方式,在他眼前消失。
他的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血,一生殺戮的他不是一個好人,但他,也不想做一顆無心的壞人。
或許,這是他欠她的。
該還了。
寂靜中,韓振的眸子越發沉默,氤氳著幽深而暗的光芒,只預設看著那搖晃的燭火,彷彿陷入其中。
……
正如馮唯所預料的那般,從當朝首輔嚴惟章被召去乾和宮的那一刻,便是又一場腥風血雨的開始。
當夜,嚴惟章便被革去一切官職,打入詔獄,而在接下來,許久未曾出山的錦衣衛再一次奉召,前往貴州龍場以迅雷之勢將還在那兒悠然自在的嚴厚昭送進了詔獄,就在這人心惶惶,嚴黨不安之時,錦衣衛指揮使韓振率先彈劾嚴氏父子黨同伐異,陷害忠良,以至於當年的首輔張閣老死於非命。
只這一瞬,便如同將一塊幕布撕開了一塊,接連著,憎惡嚴黨多時的官員皆被帶動,聯名上報,為前任首輔張懷宗喊冤,更批駁嚴氏父子為人奸佞。
漸漸地,當年那《汲水集》一案漸漸被人們再一次翻起來,在這人心合力之時,建恆帝授命顧正德重查此事,並由謝昀和韓振從旁輔助,不過七日,便將從前事情起始查了個乾乾淨淨。
在人們的期盼聲中,張氏一族沉冤得雪,建恆帝震怒之下,命司禮監掌印太監前往詔獄奉命斥責嚴氏父子二人,隨即下發詔令,為張懷宗平反,追封其為“柱國”,賜字“忠”,並恢復張懷宗之妻為一品誥命,另對張懷宗那個寧死不屈的嫡孫女,建恆帝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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