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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刀貫穿對方的胸膛。
“趙大人想的極好,只可惜”
韓振的眸中漸漸變得幽深而暗,只見他唇角輕咧,滿是冷冽與嘲諷。
“這世間的事情,可從來都不是那般稱心如意的。”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趙文靖幾乎是本能的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而幾乎是同時,外面便響起了真正的盔甲碰撞聲,只見這暗夜之中,不知何時竟有數隊烏壓壓的兵馬匯入,在眾人都尚在怔愣之時,已是以極迅疾的速度,裡三層外三層的將這臬司衙門包圍的猶如鐵桶般,水洩不通。
一眼看去,近乎上百人的兵馬,卻是整齊劃一,齊齊排列布陣,可見其軍紀之嚴。
“五軍營把總陳賀在此等候韓大人調遣!”
就在此時,一個低沉而渾厚的聲音在外驟然響起,只見院門口計程車兵猶如一堵鐵牆般赫然眼前,那身上被擦的寒光厲閃的鐵衣幾乎發出奪人的光芒,默然為這月色籠罩上了一層凜冽的殺意。恍然間,讓在場的人以為自己不是在臬司衙門,而是身處遙遠而豪壯的邊陲。
下一刻,兩道身影漸漸靠近,只見一個同樣身著銀甲的中年男子從這一片寒光之中走了出來,而在他的身旁,便是一身官服,神情冷凝的謝昀。
那些手執兵器,原本對著韓振的官兵在看到來人時,幾乎是不由自主地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只見謝昀與身邊那男子步履沉穩的走至近前,而下一刻那男子便赫然抱拳,那黝黑的側顏凝成了一道凌厲的線條來。
五軍營,乃是大興京軍三營之一,平日裡操練演陣,待到皇帝親征之時,便是駐紮於外的作戰主力,而眼前這些士兵,皆是從步兵營中精選而出的能人,便是以一敵十也不在話下。
當聽到“五軍營”三個字時,趙文靖的神色早已大變,此刻更是難掩頹然的敗勢,他很明白,這些曾在沙場上過著馬革裹屍,刀口舔血日子計程車兵,遠遠不是他這些杭州府的兵馬可比的。
既是開了弓,賭這一局,便沒有回頭箭了。
是他輕敵了,原本的他以為,即便韓振親自來杭州府,也不過帶上錦衣衛的精銳罷了,可只要以他們杭州府人多勢眾的兵馬相比,要剷除也不在話下。
他從未想過,韓振竟然能夠調動拱衛京師的天子親兵,可見,這調令也是當今聖上默許的。
而最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韓振在他的眼皮底下,竟是調動來了這上百人,卻絲毫未讓他有絲毫察覺。
難道,還能是飛來的不成?
做了這麼多年的封疆大吏,打了那麼多年的仗,錦衣衛他可以不放在眼中,可皇帝的聖意,他卻是不敢違背的。
默然間,趙文靖還未下令的手卻是頹然落下,而下一刻,便能看到周圍杭州府的兵皆顫顫巍巍放下手中的兵器,早已是不戰而降。
“謝昀這裡有一封密信,想必,這上面的字跡和印信,制臺大人應是認得的。”
謝昀的語氣輕緩的讓人聽不出一絲語氣,而趙文靖卻是不受控制地手中一僵,當他的目光落到謝昀身上時,便見謝昀從容地探手入袖,取出幾張摺疊好的信箋來。當信箋在謝昀修長的指尖緩緩展開,赫然眼前時,趙文靖瞳孔緊縮,彷彿見了鬼一般。
這封信,這封信他不是眼睜睜看著少了的嗎?
怎麼會
而就在同時,他便聽得身後響起了一片慌亂與緊張。
“撫臺大人,撫臺大人”
原來,是杭州巡撫江誠一時被驚恐驚了心,竟直直倒了下去。
而趙文靖身後的臬臺儲胤此刻也好不到哪兒去,只惶惶然看著那封信箋,彷彿大限將至,臉上沒有了半點人色。
薄薄的幾張信箋,彷彿輕如鴻毛,可此刻捏在謝昀的手中,卻是足以屠掉多少人的性命。
因為那信箋上,無論是字跡,還是印信,都出自於京城的閣老嚴府,而上面的內容,也不是旁的,正是在謝昀與韓振南下之時急急發來,讓他們在吳江河堤決口一事上早做準備的。
正如韓振所言,天子的密令只下給了他與謝昀,而遠在杭州的他們若提前知曉了,那便真的是窺探上意的大事了。
而最為重要的,也最為致命的,那便是寫這封信的人乃是天子近臣,當朝首輔,當今陛下最為痛恨的,莫過於朝中重臣與地方要員結黨營私。
而他們,偏偏做了。
無論是河堤決口,隱瞞不報,還是為了遮掩,意圖謀害欽差,抑或是這般公然結黨,都是招招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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